苏甜哆哆嗦嗦被林现放在地上, 直到两脚着地,她才敢大喘一口空气,捂着自己的肚子弯腰。
这样的姿势她真的觉得心肝肺都要移位了。
林现犹带着高温的手覆上她的, 温柔一如当年。
如果忽略他刚才做的事情的话。
“呜……”在他怀里,苏甜总是会变成小女孩, 连嗓音都化得软软糯糯, “你不要总是举着我做……”
把小孩撒尿似的,丢死人了。
林现扣好制服上的衣扣,俯首在她下肋处化了一道线, “不抱起来, 在这里。”
苏甜一哽,“林医生。”
“嗯?”
“您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漂亮纯洁的一张脸,说出这么流氓的话的?”
林现用塑封袋把擦过她的湿巾收好,塞进兜里,面色淡淡, “我从没说过自己纯洁。”
言外之意, 都是她脑补的。
林现爱惨了她,不像其他女生朋友吐槽的男人那样只顾着自己, 再漫长的过程中也会和她说话。
只是那些语言十分低俗, 和林现清冷矜持的外貌没有半分关系,一想起来就令她羞耻,想钻进地缝里消失。
她都想不明白, 林现平时一个脏字都不讲的人, 怎么到了那件事情上就什么都说, 百无禁忌。
她闷着脑袋跟他到办公室门口, 两人一前一后, 看起来很不熟的样子,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几分钟前林现是如何掐着她的腰亲密无间的。
林现进去后,苏甜继续往苏以诚的病房走,身后响起他因压抑过久而低哑性感的音色,“苏以诚家属。”
苏甜不得不又掉头回来,“怎么了,心外科林医生?”
林现靠在门边,嘴角柔和弯起,“晚上,红豆银耳粥?”
小脸一垮,苏甜抱怨,“怎么又是豆子啊……”
她吃豆子吃三天了,要命了。
林现掏出口袋里的钢笔,暧昧地抚摸过钢笔的笔身,指甲边缘整齐干净,这动作在旁人眼里没什么,在苏甜这里却十分危险。
她现在很害怕林现手里的这种条状物,条件反射觉得他别有深意,随便问了付叔叔几个问题就灰溜溜逃走了。
苏以诚已经睡着,一脸疲惫不堪,干枯的手掌中攥着一盒香烟,像是付叔叔抽的那种。
付叔叔是因为病情突然恶化走的,就在林现上班之前的几分钟,苏甜不知道,若是林现能在停车场早放开她一下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生命的无常她早已见惯,让她意外的是父亲,父亲也是在鬼门关走过几回的人了,对自己的命运尚且不甚在意,怎么会对付叔叔的离去这么看不开?
满脑袋问号无从解答,苏甜回到了科室,同事告诉她,晚上科室要一起聚餐,让她下班了先别走。
“啊?”苏甜懵住,“聚餐……”
虽然来医院工作快一个月了,但是她和大家都不太熟,八年的自我封闭到底改变了她,惧怕和不熟悉的人高谈阔论。
“是啊,小苏,你一定要来,这次的主角是你!”
“我我我……”苏甜还想说点什么,同事大姐已经走了,丝毫没留给她拒绝的空间。
她紧急向林现求救,林现那边却没有回应,她这才想起来,他下午还有一场大手术要做,一时半刻出不来。
他们约好了要一起吃豆子的……
不是,是喝豆粥。
纠结到六点,工作结束,苏甜抱着自己的小包,惶恐地看着几位同事姐姐,小鸡仔一般被拎出了办公室。
林现还没回复,想必手术没结束,以他那个针尖大的小心眼,要是知道她跑去和别人聚餐而不管他,一定会发疯的。
“我要先去给爸爸打个电话……”苏甜扭头回了办公室,也没解释为什么给父亲打电话不用手机,而要用医院的内线。
内线电话打进了手术室,护士接起,苏甜紧张地攥住了电话筒,弱里弱气地说:“我是光片室苏甜,帮我找一下林大夫……”
那边似乎在反应光片室的苏大夫和他们的林现大夫有什么关系,短暂困惑了下,很快传来喊林现名字的飘渺声音。
“在。”
这次是林现略显倦意的音色,苏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林医生,科室今晚要聚餐,我……”
“你去吧。”
电话挂断了,苏甜怔怔地看着老旧的电话筒,林现的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她隐约觉察出了,他的不耐烦。
的确,手术过程何其惊险,她怎么能用这种小事去打扰他。
心里空落落的,好像还有些酸胀感,苏甜这一晚上都显得心不在焉,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同事的热情。
和其他科室比起来,他们这一拨人工作要清闲的多,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还有一些刚刚毕业的实习生。
难得来一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年轻人,大姨们牵红线的激情瞬间死灰复燃,七嘴八舌地围着她问,“小苏,我侄子也是海龟,在金融行业工作,阿姨现在叫他过来,我看你也喝了点酒。”
苏甜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不用了姨,我有男朋友了……”
大姨眨了眨眼,“你就别骗姨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不喜欢相亲,但你们天天工作那么忙,不和其他男生碰一碰,怎么能擦出爱情的小火花呢?”
“我真的有……”
“不,你没有。”
“我……”苏甜头大,苦着脸做出“小狗拜拜”的动作求饶,“我真的有男朋友,很快就要结婚了。”
大姨绷不住了,语重心长道:“你还骗姨?姨都听说了,你之前那个未婚夫是个骗婚的,你眼光不行,但姨眼光好!要不,你把你对象叫过来,让姨掌掌眼?”
苏甜捂着脑门发愁,让林现来?
林现厌恶和人交际,他们自己科室聚餐都不会去,能过来才怪。
他俩在医院都恨不得装作不认识,一口一个“林医生”、“苏以诚家属”,她要是说林现就是她的男友,这一桌子人怕是都会笑她白日做梦。
那可是林现,高岭之花林现!
嗯,床第之间口吐污言秽语的高岭之花。
眼看苏甜蔫了下去,大姨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好孩子,让姨看破了吧。”
大姨一脸“我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菜都多”的表情,呼噜呼噜她的发顶,“正好该散场了,我现在就叫我的侄子来。”
苏甜崩溃地看了她一眼,大姨却理解为内向女生羞涩的表现,直叫她不要紧张,见个面而已,又没说今晚就得生孩子出来。
苏甜不可思议地瞪眼,哈?连造孩子都想好了?
一晚?
当年她和林现一年也只是亲了亲嘴,牵了牵手!
果然相亲都是带着沉重的生子任务的……
聚餐结束,苏甜在前辈们酒后的提点下垂着脑袋出了饭店,冷风一吹,她又晕酒了。
大姨的海归侄子还没来,她们送走一众同事,站在门口等。
大姨点了颗烟,苏甜又震惊了,大姨扭脸对她一笑,“打发打发时间,无聊。我们这个年纪,孩子长大成家了,老公就知道刷视频,孤单单一个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对吧?”
苏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知道她和林现走到那个年纪,会变成什么样呢?
会不会也如寻常夫妻一样平淡无奇。
夜里车少,这里也不算繁华,转角拐入一辆黑色帕萨特,大姨眼睛眯了起来,“来了。”
苏甜想着只是应付下差事,毕竟人家男孩也不一定就能接受相亲,于是跟了上去。
“这车牌号怎么不对……”大姨自言自语。
后排的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张隐在明暗间的精致立体的异域脸,肤色冷白,眼眸浅绿,对比强烈的光影令他优越的骨相显露无疑,英挺的鼻下是薄唇两片。
大姨惊愕,“林大夫?”
林现毫无情绪的眼神直接越过他人,落在了苏甜的脸上,“上车。”
“姨,这就是我的……”苏甜没脸说下去,缩着脖子上了车。
大姨震撼的表情被远远抛在后面,苏甜还在气他那时的冷淡,刻意保持了几十厘米的距离不肯靠近。
林现似乎情绪不佳,令车内流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眼神疲惫地盯着她的脸,服帖平整的风衣袖子抬了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
钢笔周身泛着寒光,和他的眼一样,苏甜警觉地退了一点,“你要干什么。”
“你不乖。”
冰冷的笔帽划过她的额头,点在她的眉心,又带着磨人的缓慢移至她的唇瓣,微微压住。
林现的气息明显沉了下去,挑唇冷笑,“海归?”
笔帽已经陷入她柔软的唇内,他仿佛拿着的不是笔,而是手术刀,目光冷静沉着,仔仔细细地思考着如何切割自己的猎物。
“骗婚的未婚夫?”
苏甜错愕地张开了嘴,“你怎么知道?”
这些都是饭桌上的闲聊啊!
林现长长叹息,怜悯地看着她。
招惹上他这样的疯子,还想问为什么?
可怜的小东西,还不知道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将她笼在了里面。
笔身撬开她的齿,钻入的却是他的舌,烫得她不住颤抖,蛇尾般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肢,蛮横地拉着她贴向他。
铺天盖地的吻凶猛降下,灵活的蛇尾拆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潜了下去。
苏甜慌张挣扎,但林现没有留给她丝毫自主呼吸的权利,她的空气,完全靠他渡着。
林现松开她的唇齿,轻声笑了下,“还肿着呢?”
陌生又熟悉的金属冷抵上了她,苏甜颤了颤,“这是车上。”
“所以用笔。”
蛇尾湿滑而冷,苏甜无力抵抗,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领,留下一片褶皱。
林现如同严厉的审讯官,用着自己的手段,欣赏着犯人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还敢不敢了?”
异样的快乐逼出了苏甜的眼泪,她摇头,“我错了。”
“乖。”林现感叹般亲吻她的额头,取出了钢笔,看着上面反出的光泽,低了低眉,“不够多。”
他温柔地看向苏甜,“太小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哇,推一下咱们的预收《野狗与樱桃》---
【忠犬系硬汉拳击手X樱桃甜小青梅】
野狗从前只想着填饱肚子,当樱桃成熟时,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周慕宇从小到大,一身反骨,桀骜不驯,将近两米的个子,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人长得如同天赐,冷硬锋利,一双深邃的眼上是浓密的眉睫,右眉上一道浅小的疤,割裂他的眉峰。
他八岁就开始打拳,至今已十年。
许樱是小区里最乖的孩子,可爱懂事,成绩也好。
谁都搞不懂这么乖的小女孩,怎么会天天跟在混不吝周慕宇后面,被骂哭了也只是执拗地举着瓶水,求周慕宇喝点。
周慕宇白天送许樱上学,晚上接上许樱一起去拳馆,他挥洒汗水后会把强壮的胳膊搭在台边,顶着英俊不羁的脸笑,许樱就坐在一边,写自己的作业。
许樱无父无母,习惯了这样追着周慕宇跑,他对她从没好脸色,却会把打拳挣的钱都给她,养着她。
明明才大她一岁。
周慕宇以为许樱会永远跟着她,永远含着一汪泪,在他受伤的脸上涂药水,在他淤青的胸腹上揉红花油。
直到高考结束,那丫头去大城市读书了。
他再没人疼了。
一年后,许樱在学校附近看到了周慕宇,想起那人对她的冷脸,她扭头就走。
周慕宇挡在她身前,眉眼疏冷,弯着身子对着她,笑得咬牙切齿,“小樱桃,老子拼了命才进了这里的俱乐部,你见我就跑?”
他掐灭手里的烟,捏住了她的后颈,“跟我过来。”
廉价的出租屋内,粗粝的指节与细到可怜的手指扣在一起,周慕雨压下脸,烟草浸过的嗓子嘶哑低沉:“樱樱瘦了,哥哥得把你养胖点。”
“再叫我一声吧,樱樱。”
狗狗版文案:
狗狗:(呲牙咧嘴)(一脸凶煞)别叫我!
(回头看)(舍不得)(偷偷摇尾巴)(可怜兮兮)
抱樱桃时:(这不敢碰那不敢碰)(小心翼翼)
最后还是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看算了。
别人追樱桃时:(疯了!)(樱桃被碾碎了!)
世界与我无关,只我信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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