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行舟纠结了半晌，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羞耻心：“你现在正在追求一段新的感情吗？”
虽然他之前也怀疑顾斯年对他有那种意思，但都被顾斯年以“白月光”为由解释过去了。
但最近顾斯年的种种异常又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想知道很久了。
这个很久，是指最近，也是指曾经。
曾经他没有等来顾斯年真心实意的那句喜欢。
顾斯年始终用温柔的语气说着从百度上复制粘贴来的情话，他质疑过顾斯年对他的感情，他没能从顾斯年口中得到答案，顾斯年却用行动告诉他，他的质疑没有错，顾斯年的确没有爱过他。
现在，他想从顾斯年口中得到答案。
即使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是曾今的他，他们曾今的关系和地位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嗯。”
没有什么深情的告白，也没有故意吊胃口不回答。
有的，只是一句简简单单的肯定。
叶行舟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想，顾斯年起码也会多说几句，比如，直接说出对他现在的感情之类的……
刚才打直球搞得他措手不及，现在又高冷起来了？
这个回答叶行舟可不买账。
他紧紧盯着顾斯年，等待着顾斯年继续说道，可顾斯年始终也没有再往下说。
看来，想让顾斯年开口在，只有他继续追问了。
叶行舟抿着唇。
平心而论，他是想问清楚的这件事的。
如果顾斯年现在真的对他有感情，他会明确拒绝顾斯年，只会协助顾斯年找回记忆，作为代价，顾斯年会帮他调查父亲入狱的真相。
他不想变成和三年前的顾斯年一样的渣男，一边不打算和别人在一起，一边又吊着别人的感情。
“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他的替身，还是一个刚踏进娱乐圈的艺人，你究竟是爱屋及乌喜欢一个替身，还是喜欢……我。”
叶行舟问道，最后一个字，他犹豫很久，才终于说出口。
“他”当然指的的是顾斯年心中的那个白月光。
顾斯年也不傻，听出来了叶行舟的意思。
但这个问题，他不会直接回答。
因为无论是替身还是白月光，都是叶行舟，无论喜欢谁，都不是最完美的回答。
叶行舟以为他不知道这一点，以为他真的失忆了，可他压根没有失忆，这只是他对叶行舟说出的众多谎言之一。
他用天衣无缝的谎言亲手编织鸟笼，又在上面裹上一层厚厚的糖衣。
他不仅想把金丝雀关进鸟笼，还要让金丝雀在糖衣融化后，心甘情愿的留在笼中，做他的笼中雀。
面对叶行舟的问题，顾斯年无可奈何的闭上双眸，轻叹一身，薄唇轻启：“这个问题，我可能需要一些时间来找到答案。”
这不是在埋怨叶行舟，更像是在埋怨自己。
在埋怨那个无法做出选择的，懦弱的自己。
就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谁。
甚至可以说，他憎恨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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