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苏纯熙的目光纷纷落在苏砚京的身上。
苏纯熙扶起额头。
表示无奈。
真不明白苏砚京在搞什么?她和奶奶那么助攻这两口子。
反倒苏砚京还不领情了?
安沅收回思绪,继续照顾苏予润吃早餐。
苏砚京并未留意奶奶和二姐的反应,将玻璃杯里的牛奶一饮而尽。
他站起来看着安沅,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安沅,我送你去医院吧。”
安沅想到赵倾倾此刻就在车上等着苏砚京,就含笑拒绝,“没有,我自己开车去就行,马上就新年假期了,你手头上的事情一定很多。”
听着安沅这样长情的话语,苏砚京心中融入暖意。
安沅永远都是那么的温和,善解人意,这种温和像是证件照上那种永恒的微笑。
让他觉得不真实,这么多年过去,他和安沅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相敬如宾的模式。
没有争吵,更没有红过脸。
这样的相处太客气了,根本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相处。
“好,那你路上慢点。”苏砚京拿上文件刚想转身离开,老太太叫住了他,“明晚的慈善晚宴,和腊月二十九的年会,你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苏砚京说,“奶奶放心,都准备好了,要不奶奶也过去热闹一番?”
老太太就等着苏砚京这句话,拉过安沅和苏纯熙的手,“你们这两个丫头也陪我的老婆子去热闹一下,都忙忙碌碌的一年了,也该好好放松。”
苏砚京回头看一眼安沅,欲言又止。
安沅拒绝,“奶奶,我还要照顾我妈,进不去了,让二姐陪您。”
况且苏砚京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起公司的慈善晚宴,那就是别变着法子告诉她。
让她自觉给赵倾倾让位置,他想带着赵倾倾参加公司活动。
她如果去了就是自讨没趣。
不过仔细一想也对,她和苏砚京年后就要去民政局离婚,实在不宜再出现媒体面前。
老太太半是严厉半是开玩笑地说,“你是苏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公司举行大型活动,理应你和砚京一起参加,岂有不去之理?”
苏砚京面色柔和,“安沅,奶奶让你去你就去吧,不然这小老太太该不高兴了。”
安沅叹气,知道老太太是在撮合她与苏砚京。
可也不知道意义在哪里?
为了让老人安心,她点头说,“好,明天晚上我会过去。”
一旁的苏予润不高兴了。
妈妈去公司就会看见阿姨,妈妈一直都不喜欢阿姨,从国外回来到现在。
都没有和倾倾阿姨说过一句话,怪不得阿姨会那么畏惧他的妈妈。
还不是因为妈妈太不近人情意了。
这一顿早餐吃得让安沅索然无味。
她走到门口,拿过保姆递过来的外套,为自己穿好,走出去。
寒风凛冽。
苏砚京也跟着出来,走在安沅身后,凝望着她身上落满了白雪。
他打起了黑色的伞,替她挡漫天飞雪。
让他想起七年前,也是这样大雪纷飞的季节,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跪着跪着爸爸的坟前哭得泣不成声。
那时候安沅也才刚大学毕业他也不过才二十一岁。
安沅那时候可当是惹人怜爱,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是小鹿一样灵动,白皙的脸颊上挂满泪珠。
他将她拥在怀里,“安老师是为了救我而死,我答应过他要一生一世对你好,安沅,你若觉得前方没有路就做我老婆好不好?我想和你走进婚姻。”
苏砚京回想起往事只觉得恍惚。
七年前的他还是太鲁莽了,没有询问过安沅的意见就让她做自己的老婆。
记着他们去打结婚证的时候,是暮春时节,他还特意给安沅设计了一枚钻戒,算是见面礼。
他也记得,从民政局出来,安沅冲他一笑的样子,春风十里也不及她温柔,手里拿着鲜红带有国徽的结婚证。
他和她就正式结为夫妻,到现在都将近七年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安沅就只是报恩吗?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情。
安沅抬起眼帘,迎上苏砚京那双星辰大海般的眼眸。
他身上那种刺鼻的香水味又扑面而来。
安沅放慢脚步,和他拉开一定的距离,“时候不早了我去医院。”
苏砚京点头目送着安沅离开。
……
安沅将老太太要把妈妈接到苏家过年的事情,说给她听。
姚玉兰脸色淡薄,“只是老太太的意思?不是姓苏的意思?”
上次赵倾倾买通护工过来,和苏砚京的那点破事,都添油加醋地说给姚玉兰听。
又看手机财经新闻报道,她现在清清楚楚的知道女婿已经出轨了而且这个出轨对象还在公司里。
整整三年,前几天陪在苏砚京身边的那个短发女生,也是女婿的外遇对象!
想到这里,姚玉兰就一肚子的火气。
讲真,她活了半辈子了,从未见过这样胆大包天的小三,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强大。
说到底,这又是谁在背后给小三撑腰,作践她的女儿。
不还是那个姓苏给的勇气。
安沅听出妈妈说姓苏的指苏砚京,“是奶奶的意思。”
姚玉兰看见女儿眼里的隐忍,心疼地说,“老太太的心意咱们心领了,今年你陪我回来过年吧,我就是要告诉苏家的人,我家沅沅有人疼,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自从结婚后,安沅就再也没有陪过妈妈过年,现在不免还有人说,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在娘家过年,会带走娘家的财运。
今年不同了,她和苏砚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苏砚京身边有赵倾倾,肯定也不愿让她和妈妈去苏家过年,给苏家添堵。
安沅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今年我想和妈回家过年,大年三十再给爸爸准备好酒好菜,这一刻我只想做父母的女儿,不是谁的妻不是谁的妈。”
话音落下,她和妈妈相视而笑。
安沅走出病房,主动给苏砚京打电话。
从十一月中旬,她回国接孩子到知道苏砚京出轨,又因为爸爸的忌日,她再次回来,在同一家饭店里,他带着小三和孩子有说有笑。
她给苏砚京打电话提离婚,至如今两个月都快过去了,这是她第三次给苏砚京打电话。
第一次打电话是离婚,第二次打电话是为了留住妈妈的主治医生。
她和苏砚京真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没事绝不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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