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的求饶声回荡在殿内，覃木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堂堂魔族长老，竟会在陈凡面前如此狼狈。
陈凡松开手，五长老踉跄着后退几步，脸上满是惊魂未定的神色。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陈凡淡淡问道。
五长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连点头："谈！谈！"
覃木兰适时递上一杯茶，五长老接过时手还在微微发抖。茶水溅出几滴，落在他的黑袍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说说吧，魔族为何要针对大周？"陈凡坐在主位，手指轻叩扶手。
五长老犹豫了一下，但在对上陈凡那双血色眼眸时，立即开口道："是七长老的主意！他说大周女帝不在，正是攻占的好时机。"
"七长老？"覃木兰皱眉。
"对，就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家伙！"五长老咬牙切齿，"他蛊惑我的手下，说什么要送魔王生辰贺礼..."
陈凡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魔王寿诞在何时？"
"下个月十五。"五长老说完才意识到失言，急忙补充道："但、但这只是七长老的阴谋，魔王并不知情！"
覃木兰与陈凡交换了一个眼神。若魔王不知情，那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
"你们派了多少人来大周？"陈凡继续问道。
五长老掰着手指算了算："大概...三十多个？都是些不成器的小魔，最强的也不过魔将级别。"
"三十七人。"陈凡准确报出数字，"已经全部伏诛。"
"什么？！"五长老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你、你把他们都..."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陈凡语气平静，却让五长老感到一阵寒意。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覃木兰看着五长老变幻不定的脸色，悄悄握紧了佩剑。
"那...那现在怎么办？"五长老颓然坐下，"死了这么多魔族，魔王一定会追查..."
陈凡忽然问道："你想不想当魔王？"
"什么？！"五长老再次惊跳起来，这次连覃木兰都瞪大了眼睛。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五长老结结巴巴地问。
陈凡站起身，走到五长老面前："七长老想借大周之事立功，你何不将计就计？"
五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很快又警惕起来："你想利用我对付魔族？"
"互利互惠而已。"陈凡淡淡道，"你帮我解决大周危机，我助你登上魔王之位。"
覃木兰听得心惊肉跳。陈凡先生这是要与虎谋皮啊！但眼下形势，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五长老眼珠转动，显然在权衡利弊。半晌，他咬牙道："好！但你要如何保证？"
陈凡伸出右手，掌心浮现一道血色符文："魔心誓约，敢接吗？"
五长老倒吸一口凉气。魔心誓约是魔族最高等级的契约，一旦违背，神魂俱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五长老声音发颤，"怎么会我魔族秘术？"
陈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待。最终，五长老一咬牙，伸手按在了符文上。
血色光芒大盛，将两人笼罩。誓约成立！
光芒散去后，陈凡收回手："现在，说说七长老的计划。"
五长老神色复杂地看了陈凡一眼，终于彻底放下戒备："七长老打算在三日后发动总攻。他买通了几个修仙门派，准备里应外合。"
"哪些门派？"覃木兰急切问道。
"玄天宗、青霞派..."五长老报出几个名字，覃木兰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都是大周境内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没想到竟然与魔族勾结！
陈凡却显得很平静："还有呢？"
"七长老在大周边境布置了十万魔兵，只等信号就会进攻。"五长老补充道，"他还...还抓了几个大周重臣的家属作为人质。"
覃木兰猛地拍案而起："卑鄙！"
陈凡按住她的肩膀："冷静。知道人质关在哪里吗？"
五长老摇头："只有七长老的心腹知道。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我听说是在黑风谷。"
"黑风谷..."陈凡若有所思，"那里是两界交界处，确实适合藏人。"
覃木兰焦急道："陈凡先生，我们得赶紧救人！"
"不急。"陈凡看向五长老，"你先回去，告诉七长老大周毫无防备，诱他提前行动。"
"这..."五长老有些迟疑，"万一他起疑..."
"你只管说发现女帝不在，大周群龙无首。"陈凡胸有成竹，"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
五长老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好。那我何时带消息回来？"
"明晚子时，还在这里。"陈凡说完，又补充道："记住誓约。"
五长老神色一凛，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化作一团黑雾，消失在殿内。
待他走后，覃木兰终于忍不住问道："陈凡先生，您真的相信他吗？"
陈凡望着五长老消失的方向，轻声道："魔心誓约不容违背。况且..."他转头看向覃木兰，"我们还有其他准备。"
覃木兰眼前一亮："您是说..."
"通知暗卫，按计划行事。"陈凡吩咐道，"另外，让那几位"重臣"来见我。"
覃木兰立即会意，领命而去。
陈凡独自站在殿中，血色眼眸中闪过一丝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自语："时间不多了..."
窗外，乌云渐渐遮蔽了明月，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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