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两个男模都傻眼了。
“心是脏的，所以看什么都是脏的。”
季怀洲冷声嘲讽，“想多赚点，就想办法去讨你们的客户欢心，这点小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没用。”
肩胛骨传来剧痛，跪在地上的男模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不该胡说八道，您饶了我吧。”
季怀洲嗤笑一声，松手走入刚好抵达的电梯。
走廊拐角处，叶霜抱臂倚在墙上，将刚才的那一幕尽数看入眼中。
看来白书菀带来的这位，并非他表面上看着的那般温和。
是个有脾气的。
走出俱乐部，外面天色已暗。
季怀洲拿出手机开机，晚上七点了。
他先给宋斯年发去白书菀答应签合同的事，蓦然想起颜妈妈打来的那通电话。
这个时间点，颜瑾宁的飞机也该落地了。
季怀洲早已因为颜瑾宁对杜修远的各种特殊对待而麻木了。
他们要去哪，做什么事，和他都没关系。
他今晚第一天住进租的房子里。
反正颜瑾宁没在，他也不必担心会不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让他回清月湾。
简单洗漱过后，季怀洲换了一身休闲装，打算去附近超市买点菜。
他很少会吃外卖，也习惯了自己做饭。
与此同时，一架飞机落地A国国际机场。
颜瑾宁打开手机，有几个母亲的电话和微信留言。
她刚回复消息，紧跟其后的林渊恭敬说道：“颜总，卡罗尔先生已经到了。”
“知道了。”
她今天飞到A国有一个很重要的秘密会议要开，待会儿手机还得关机。
坐上车后，颜瑾宁想了想，给季怀洲打了电话。
彼时，季怀洲刚从超市里出来。
他盯着屏幕上的名字，久久没有按下接听。
颜瑾宁这个时候不和杜修远陪孩子，给他打电话干什么？
他也不想听见她的那些冷嘲热讽，于是若无其事的把手机重新塞回包里。
电话没人接。
颜瑾宁眉头微拧。
下一秒，她的微信弹出杜修远的消息。
“阿宁，我已经到家了，晨晨没见到你哭了好久，下次有空了来看看他好吗？”
颜瑾宁没回。
她往后靠在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她飞往的A国，和杜修远儿子所在的地方是两个国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杜修远，以前明明他才是最重要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俊却略带倔强的脸。
颜瑾宁心烦意乱。
季怀洲去哪了？
电话也不接，南夏的工作有多忙她能不知道？
思索间，林渊将一份文件翻开递到她眼前，“颜总，这是今晚会议的主要事宜，您过目。”
颜瑾宁有些心不在焉，也并不想看。
“念。”
林渊小心觑了一眼她的脸色，开始念文件给她听。
颜瑾宁再次打开手机屏幕，给季怀洲发微信，“回电话。”
季怀洲坐在餐桌旁一个人吃饭，看见微信内容，直接已读不回。
他成全颜瑾宁和杜修远的二人世界，他都这么识趣了，难道还想让他当见证者？
直到抵达会议地点，颜瑾宁都没等到季怀洲的回电。
会议是绝密，要连续召开三天，她只得先把手机关机，交给会议方。
自从颜瑾宁出国那天，季怀洲就没再接收到她的任何消息。
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图个清静。
这天，刚踏进南夏项目部，宋斯年对他招招手，“怀洲，快过来。”
他扬扬手中的合同，“合同已经拟好了，白小姐定的时间是哪天？”
“我去问问。”
季怀洲翻出白书菀的微信，“白小姐你好，合同已经拟定好，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个面。”
那边秒回。
“我没在京城，明天回来，到时候我联系你。”
季怀洲把时间报给宋斯年。
宋斯年轻笑道：“这位白小姐真是雷厉风行，前几天还骂骂咧咧，你跟她出去一趟她就要签合同，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季怀洲听得出来他话中有话。
“白小姐性格爽朗，也很干脆，真希望以后的客户都是她这样的。”
宋斯年把合同递给他，“这样吧怀洲，既然合同是你谈下来的，签合同我就不去了，我在办公室里做计划表。”
季怀洲狐疑问道：“这个也放在业绩考核里吗？会不会对你不太公平？”
“不会。”宋斯年摇头，“我们是一组的，业绩也就一样。”
季怀洲这才放心。
清月湾。
颜瑾宁推开家门，踏进去的一秒就察觉到这三天没人来过。
因为她出发前随手扔在沙发上的外套位置都没动一下。
她的心中平白生出一股怒火。
她今天会议结束回国，她发出去的微信没得到回复，季怀洲也没给她回电。
她只是不在京城，他就这么无法无天了？
他不会以为允许他住在南夏安排的地方，他就彻底自由了吧？
颜瑾宁眉眼下压。
她倒要看看，她没在的这几天，他在南夏都做出了什么名堂。
她给林渊打电话，“查查季怀洲这三天的行程。”
“好的颜总。”
十分钟后，颜瑾宁看着文件里的照片上，季怀洲和一个女人一起蹲在一个桌球俱乐部门口。
女人侧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而他也侧头和她对视，唇边的弧度尤其显眼。
她自然认得这个女人是谁。
颜瑾宁微微眯起眼睛。
季怀洲还真是不懂得自觉。
......
翌日，季怀洲带上合同，按照白书菀发来的地址找过去。
出租车停在一家马场大门前。
白书菀今天穿了白色短裙，一双白皙大长腿很是惹眼。
季怀洲走到她面前，“白小姐。”
“别白小姐了，叫我书菀吧。”
白书菀朝入口歪过脑袋，“先进去吧，我有一帮朋友也打算在京城安家，你可以借此机会和他们认识认识，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客户发掘源。”
季怀洲被逗笑了，“我还能遇上这种好事？”
“干你们这行，不就靠累积客户？”白书菀笑道，“能让他们都找你整房子，也是你的本事。”
“那我试试，如果我被嫌弃了，希望白小姐能帮我美言几句。”
白书菀很喜欢他顺着自己的杆子开玩笑，这让她感觉很放松。
“好说。”
季怀洲跟着白书菀走进去，一时没注意侧方停车场停了一辆布加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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