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在比赛的前一日就使坏,买通沈若薇的贴身二等丫鬟,准备在比赛前做手脚,让沈若薇参不了赛,被人看笑话。
并且齐国公府还安插了四公主的眼线,随时随地监视着沈若微的一举一动。
沈若薇的香因为这几日她都小心翼翼,贴身佩戴在身边,没有摘下来时候,是以那人找不到暗中下手的机会,迟迟没能完成四公主派发下来的任务。
就在比赛的当天,那人遵照四公主的命令,下泻药给沈若薇全部贴身一等丫鬟。
织锦也中了招,“小姐,小姐,您今日的比赛,奴婢只怕是不成了,不能跟在您的身边,亲眼目睹您获胜。”
自从这味香一出,织锦便觉世上绝无仅有,这不是一般的香,那个四公主自负盛名,也就在疆国的弹丸之地无敌手,到了人才济济的大宋国,未见得还能实力超前。
沈若薇一向做香精益求精,在研制各种熏香上造诣非凡,心思极为细腻。
不一会儿,齐国公府内的一等丫鬟一个接一个捂的肚子,喊着闹肚子,要上茅厕。
比试即将开始,沈若薇也来不及追究府里的一等丫鬟为什么会一起闹肚子,“织锦,你让小厮去外面请个郎中过来瞧瞧,笔比赛马上就要开始,我带几个二等丫鬟先行一步。”
出门前,沈若薇只好换上全部的二等丫鬟。
沈若薇觉得这几个二等丫鬟有些奇怪之处,还是把香交给她们保管了,不过她留了有备无患的后手。
赛场宽阔,设立在宫外不远的长春街。
宽敞的坝子上有一处半人高的擂台,京城中无论是表演的还是比赛的,皆爱在此表现一番。
何况是疆国的四公主要跟齐国公府的大小姐比划制香,来凑热闹的人围得一个水泄不通,周围还有官兵驻守,维持比赛场的秩序。
此乃迟御和簪缨公主共同提议,经由皇帝的恩准,迟御方才带着士兵在擂台下围了一圈。
比赛场人声鼎沸,下面早已塞满攒动的人头。
轮到比赛之时,四公主率先上台拿出她研制出来的香,“这便是我研制出来的灵香膏,此香可持续数月经久不散,清香怡人,老少皆宜。”
待得四公主打开过后,那灵香膏飘出很远,香味虽然浓郁,却不刺激口鼻,闻着令人神清气爽。
众人的称赞络绎不绝。
“四公主不愧是制香高手,她的这支灵香膏不过一根手指粗细,香气却能够抵达十里开外。”
“香是香了些,却胜在好闻。”
“我午时喝了一点小酒,闻了这香之后,整个人更精神了,好像酒也醒了。”
四公主朝着人群鞠了一躬,信心十足的微笑着下台。
接下来就到沈若薇拿出她的成品现世了,她从一个二等丫鬟的手中接过来时,却检查到香熏被污染,烛身湿漉漉一片,打火石根本点不燃。
四公主开口嘲讽沈若薇,“沈小姐不如就直接认输吧,也免得上台丢人现眼了。”
见此情形,周围围观的人也纷纷开口数落沈若薇丢人。
“我听说啊,是这位沈大小姐委托公主殿下向疆国四公主发的挑战帖。”
“咱们大宋人才辈出,怎么连一个小国的公主也比不过了,大宋的面子当真是要被这位沈大小姐丢光。”
还有人翻出沈若薇倒追慕云卿的事,觉得沈若薇人品不靠谱。
“沈大小姐从前就荒唐得很,为追慕二世子做了不少的蠢事,就她这种人怎么可能为我们大宋国争光?”
“这位沈大小姐奇蠢无比,靡芳斋能生意红火完全是靠运气,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簪缨公主听到这些质疑和贬低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她没能沉得住气,站出来替沈若薇争辨。
“沈小姐制香本事过人,本宫便是见证人,这几日本宫曾把她请到宫中,她因病制宜,调制出治疗本宫病情的熏香,仅用了三天的时间,本宫的陈年旧疾就治愈了。”
围观者闻言,沉默不语,赛场上一时鸦雀无声。
簪缨公主身为皇室之女,断然不会说假话来恭维沈若薇。
如若沈若薇真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制香水平,为何还磨磨蹭蹭的,半天拿不出她调制出来的香?
就在围观者们起疑时,沈若薇拿出她身上的备用香。
“诸位稍安勿躁,我还没有输呢,你们就开始灭大宋威风,长疆国志气了,将才那只虽然出了问题,可我做了很多手准备,我分了几十份香,如果我这回赢了,余下的香就当场卖给诸位看官,诸位意下如何,可还满意?”
这时台下的人又生出了信心和期待,极认可沈若薇的这番言论,个个鼓起掌来,为沈若薇加油助威。
真如簪缨公主所言,沈若微的香有治病的奇效,这十多份香,个个都想抢到手中,个个摩拳擦掌,拭目以待。
沈若薇将把筷子大小的香烛点燃,香气浅淡异常,却弥漫在整个赛场中。
围观的人群沉浸在虚无缥缈的淡淡香气中,每个人都回忆起自己最幸福的事,嘴角挂着一抹美梦般的微笑。
幻境中的人仿佛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曾离开他们。
“我的这味香能勾起人心深处最幸福的回忆。”
“沈大小姐果然没令大家失望,她的香出奇制胜,贵重在心意难得,反衬得四公主的香平平无奇了。”
这是京城中但老制香师给出的评价,皇后请他做这个裁判,他的话便是金口玉言。
制香比赛沈若薇赢了,她当着众人的面给香取了个名儿,“我的这味香还尚无名字,就给它取名为‘珍惜’,望诸位能够多多珍惜当下美好的时刻,莫要辜负良人,方才有机会留得住。”
四公主计策失败,沈若薇出尽了风头,成为场中的焦点人物,而她变得越发渺小。
不由气愤离场,不想看沈若薇和大宋的百姓欢呼雀跃。
“珍惜香十两银子一支,只有七八十来支,各位排好队,先到先得,不要抢,我下次找到了它的原材料,还会在靡芳阁售卖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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