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芒站在门口。
隔着墨镜，先是看到了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的楚锦烟。
以及，站在沙发旁边，那一副荒诞猥琐，又带着惊惧之情的肉脸。
宋芒的杀意，也随之燃起。
林汉山也是第一次见宋芒，根本不知道他是何人。
可他还是知道自己大楼里安保力量的。
拢共五六十人，几乎一半都是退伍老兵，又或是高价从银牙口雇佣过来的打手。
一等一的打架好手。
可现在，全都躺在了外面的走廊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汉山眼里的惊惧神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敢来高瓴资本闹事，又坏了他的好事。
甭管对方是谁，今天都别想着活着离开这里！
宋芒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抬起了盲杖。
砰！
虚空中立即荡起一股波纹，在林汉山的眼中，像是一把空气利刃，切断了身前的空气。
作为高瓴资本的领头羊，林汉山也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
心里虽然有些震惊，但还是快速反应了过来。
他立马将身形伏低，极为狼狈的向着办公桌的位置冲去。
那底下，有他用作防身的武器。
可惜的是，怒火中烧的宋芒，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制的机会。
直接欺身向前，蛮横的一拳轰了出去。
这一拳，劲道几乎将林汉山粗重的身形贯穿，一道拳风顺着他的脊梁骨贯穿而过，凸出一块被打断的骨头。
但这个位置，却无比的考究。
当即不会断了林汉山的生机，只会慢慢的折磨着他。
感受着四肢神经慢慢脱离大脑的掌控，只剩大脑还有仅存的意识。
与此刻的楚锦烟，如出一辙。
宋芒的怒火并未因此作罢。
他直接将林汉山瘫软的身形举了起来，然后单手拎着，一下一下的让他的脑袋和地板‘亲密接触’。
每次砸地，都会发出砰砰的声响。
林汉山想要哀嚎，却发不出一句音节。
额头青筋暴起，鼻子和嘴巴血流如注。
但宋芒，依旧没有收手的打算。
打断骨头连着筋，宋芒摸着那根断骨，重新接了回去。
“啊……”
林汉山终于能开口说话了，一张嘴就喷出一团血雾！
“你知道我是谁吗？”
“连银牙口的当家，见到我也都得卑躬屈膝，你敢动我，活腻歪了是吧？”
不愧是狠人。
被打到残废，嘴依旧还是硬的。
宋芒眼眸深处闪过一道凛冽的杀意。
一字一句道：“银牙口？很牛么？”
“你敢碰我的老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弄死你！”
老婆？
“难道你就是那个宋芒？”
不对。
宋芒不是瞎子吗？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目光凶狠，杀意腾腾的‘活阎王’！
林汉山满脸惊惧。
可还没等他多问一句，宋芒紧接着再次出手。
而这一次，直接是冲着林汉山的双腿去的。
只是轻轻一拧，两条粗壮的大腿便响起骨骼断裂的喀嚓声。
而且，断裂位置不是在关节和膝盖上。
而是大腿最中间。
林汉山瞬间被痛晕过去。
可宋芒绝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挺过去。
一手捏着那血淋淋的大腿骨，用力旋转了一下。
“啊，你这个混蛋……”
林汉山以前自诩为疯子，认为在京州之地，不可能有比自己还要疯症之人。
可见到宋芒，在被他连番折磨之下，林汉山才醒悟过来。
在真正的疯子面前，自己顶多算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
偏偏这个瞎子，还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
林汉山终于慌了。
不得不搬出自己的实力背景。
“要是我死了，林氏，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五大财团之一的，林氏集团？
宋芒忍俊不禁的笑了。
“五大财团声名显赫，但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么？”
“我只管杀了你，倘若谁敢帮你复仇，我大不了一并收拾了！”
林汉山读懂了宋芒口中的杀意。
他丝毫没有因为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手握权力和财富，而有所畏惧。
相反，更激发了他喋血的本性。
疯子，这人是纯粹的疯子！
林汉山不敢继续赌下去了，他只有一条命，倘若真这样死在这个疯子的手里。
太亏了！
“宋芒，我告诉你，我没动你老婆，只是下药了而已。”
“她现在清清白白的，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宋芒直接捏着他的咽喉，冷声问道：“没碰她？那她的衣服是怎么被撕碎的？”
“你就算只懂了她的衣服，也污染到她了。”
“我一样要你拿命偿还！”
林汉山的骨骼传来咔嚓咔嚓微弱的声响，这是因为宋芒的威压之下，骨头再硬，也扛不住洞虚境大能的怒火。
更何况。
林汉山只是看着强壮，徒有其表。
内里早就因为纸醉金迷糜烂一空，气血都要比一般人虚弱都多。
更是难以抵挡。
事已至此，林汉山也只能摆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架势。
“宋芒，你真正的敌人不是我，没必要因为我多出一个麻烦，耽误了你的复仇大计！”
“当初宋家被五大财团合力围剿，就因为医药行业的利益分配问题，引来杀身之祸，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吗？”
“我林汉山以前没创建高瓴资本之前，在黑市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听着这话，宋芒眼神一滞。
但语气更为冷冽了一些。
“你是说，你知道我们宋家倒台的内幕？”
林汉山吞咽了一下口水，神情微妙的回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可能就这样告诉你吧？”
交换条件？
宋芒冷哼一声，直接一拳轰在了林汉山的小腹上。
林汉山本来已经麻痹的神经，顿时被内伤的五脏六腑激活。
疼痛，甚至比之前来的还要剧烈！
“咳咳……”
林汉山微弱的喘息着，口鼻溢出来的血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了。
“当年的事，就连上流社会的人都不知道，咳咳，你要是想自己调查出来，少说也得几十年的时间。”
“但我知道幕后真正的凶手是谁。”
“一命换你全家人的真相，抵的过吧？”
宋芒收回手，任凭林汉山身形扭曲的躺倒在地。
“这是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说错一个字，我便让你承受比现在还要痛苦一万倍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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