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宏昭的心中更多的是震惊，愤怒，还有恶心。
内疚的成分反而是最少的。
“你可以在事后告诉我！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要真的有出卖资料的混蛋，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石宏昭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之前抓着出卖技术的乔刚，可是没有资格碰到那份图纸的。
也就是说，搞不好，厂里的蛀虫还没抓完？
会不会是留下来的那个丁长坤？
石宏昭非常紧张，他知道国产的车床的发展有多难。
一旦还有人藏在暗处，就会有更多的技术流出，搞不好一些专家也会被害死！
他的思维都跑了，根本没注意到李丹丹在哭诉。
“我为你牺牲了全部，你却埋怨我，我现在心如死灰！”
妮妮抱着石宏昭，哭道：“爸爸！我们一家三口过日子不好吗？我想和我同学一样，有爸爸妈妈，我不想被人笑话，求你了！”
石宏昭拉开了妮妮的手：“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明白，也给你过机会了，你却又这样！我们的父亲情分到此为止。”
石宏昭没有理会女儿的哭泣，直接走人了。
妮妮拉着母亲哭，被李丹丹厌恶的推到一边：“你不是说了可以让我们复合吗？你是废物吗？”
妮妮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墙上，委屈的哭道：“我尽力了，爸爸都讨厌我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咋办？”
李丹丹又抱紧了她，哭道：“对不起啊女儿，我错了！妈妈爱你，只有妈妈是真心爱你的！”
石宏昭回到了飞鹤大厦，秦桑正站在一楼花坛的角落画画呢。脚下都是一些残枝枯叶，她也没在意，小手飞快的在画布前面勾勒着，神情专注。
长长的睫毛，花瓣一样的嘴唇，飞扬的长发遮掩视线，她便用铅笔给盘起来了。
“很漂亮。”
秦桑回头看着是他，便笑着说：“我也觉得我画的不错。其实我以前很喜欢画画的，可是家里太穷了，学了半年就放弃了。”
石宏昭走过去：“你可以继续学，我会支持你的。”
秦桑看着他：“我咋感觉你好像不开心？”
“只是一些小事……”
“眉头都拧一块了，还算是小事儿？”秦桑的手指点在他的眉毛上：“到底咋了，跟我说说吧。”
石宏昭便把事情说了：“当时我刚到那个厂子，没什么警惕心，加上李丹丹刻意隐瞒，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真的很后悔！”
他刚才去厂子调查了一遍，发现当年的卷宗已经毁于一场火灾。
而参与那件事的老领导。不是去世了，就是退休去了外地，根本联系不上了。
“我之前怀疑现在的厂长丁昌坤，可那时候他管的是财务，一点线索都没有了。”
秦桑的手上没停，继续画着：“那张被盗走的机械图纸，现在怎么样了？技术已经投入生产了吗？”
“没有，据说曾有一个爱国商人想把技术买下来，想要投资机械零件，可在签合同申请专利之前，突然死于一场车祸。两个月后，外国投产了另外一种技术，比这个机械技术更先进，这张机械图纸就成了废纸了。”
秦桑道：“嗯，我猜想，那张图纸可能当时已经被卖到了海外，然后需要找个顶缸的，他们不知道你的背景，就诬陷了你，结果李丹丹让人顶罪了。对方不想节外生枝，就放弃了，你也不用太生气，当时错了，现在弥补也不晚。说不定你害能抓到更大的鱼，算是将功补过了。”
石宏昭本来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宽慰了不少。
“好主意，我会查出这些蛀虫的，可是你为什么信我？因为你很爱我爱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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