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刚出去，石秀珠便一把抓住她：“你那么小，手上那么多钱也不安全。不如把钱交给我帮你保管吧，你自己去和王律师说。”
妮妮甩开了石秀珠的手腕：“我一向都靠自己的，不用姐姐费心。”说完就走了。
“你一个野种，也敢嚣张起来了？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妮妮冷笑，只装作没听到的。
石宏昭和之前的孟光泽一样，选了一个流程最简单的丧事礼仪。
让人给爷爷穿衣，送到了太平间，准备丧事。
“估计不会有什么人来，我也不用大张旗鼓的弄，简单的布置一下灵堂就好。”
“那些亲戚肯定要骂你。”
石宏昭说道：“他们算个屁。这几天需要辛苦你了。要是有吊唁的女眷，你帮着招待一下。”
秦桑答应了：“我知道的，交给我。嗯，没人的时候，可以偷懒吗？我哭不出来，可以不哭吗？”
石宏昭摸摸她的头：“当然，其实，我也不太能哭出来。只是一点，老爷子给了我一个烂摊子，以后我可能会很忙，你能理解我吗？”
石老爷子表面上把家业都给了石宏昭，可是这里面除了少数几项产业，全都是大赔钱的，有的生意甚至已经资不抵债，只有表面上的一点残余的风光。
“老爷子也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是石家已经烂掉，又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继承人，他绝对不会把石家给我。”
“其实你可以不接受。”
石宏昭摇头：“不，这个我从没想过，石家本来就该是我的。从我懂事起，就想好了，要成为石家主人。”
秦桑笑了笑道：“你愿意自讨苦吃，我也只能支持你了。不过，你得答应我，要懂得适可而止，实在不行，破产就好了，别把自己填进去。”
“我懂。谢谢你的理解。”
他们离开的时候，发现了好几个公安正在和照顾老爷子的医护人员说话，。大概是验证是哄着的话是不是真的。
石宏昭说道：“看来王德宝还没找到呢！这么大点孩子，大冬天能往哪里去？看着是凶多吉少啊！”
秦桑道：“云美离开他家的时候，都是下午了，这边本来天黑的就早，而且还是他的生日。要是没有熟人招呼，他不可能会走出去的。”
云美很紧张：“王德宝不会……死了吧？”
秦桑和石宏昭都没说话，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下来的几天，秦桑都在忙着操办老爷子的丧事。
真应了那句：人走茶凉。
来祭奠的人寥寥无几。石家的那些亲戚朋友，找了各种借口，不来参加丧事。
距离远，生病了，公事繁忙，三天的时间，只有十二个宾客来吊唁。
也都是来露了一次面就走。
丧席上坐的都是石宏昭公司的员工。
石宏昭对此浑不在意，他忙着清点企业的债务和混合债务呢。
他很清楚，等到丧事结束，那帮要债的就要上门了。
中午，秦桑给石宏昭送了一点饭过去。
他正埋在一堆账册中间，看账本。
“你先吃饭吧？”
石宏昭叹了口气，揉着额头：“我清点了一下，有三百多万的欠债。”
“好家伙！竟然亏空了那么大一笔钱！”秦桑震惊道：“老爷子真的是他死了，哪管后头的洪水滔天！”
“过去的债主不好意思要钱，可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这些账，有的都三五年了，人家现在要，也是应该的，搞不好还要利息呢！”
秦桑说道：“那咋办？不然你出去躲躲去？有点像白毛女的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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