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月笑出声来。
“暮辞年，其实你前几日如果看破不说破的话，我还愿意和你玩一玩装一装。”
“是你自己非要挑破，还说看我能怎么收场。既然你不肯，那我自然不强求。”
她捕捉到暮辞年闪过的几分意外，忽然靠近他。
“怎么，后悔了？”
暮辞年猛地站起来，显然是在掩饰情绪。
“本王只是正常的问你问题，你没必要冷嘲热讽，态度缓和些不是很正常吗？”
云枝月饶有兴味。
她忽然发现，暮辞年并没有他表面看上去的那般铁石心肠。
才撩拨了几日，就有些食味知髓了。
她轻哼一声：“我现在和你说话的态度，就是正常态度。态度恶劣的话，参考我如何对待云家和孟志融。”
“至于前些日子的温和……那是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才会表现出来的一面。你显然已经被排除在外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分明是暮辞年想听到的。
可不知为何，这会儿听着，竟有些刺耳。
他强行压下这些情绪，才道。
“父皇绝不是个能轻易答应这些要求的人，他对你肯定还别有所图。”
云枝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轻描淡写。
“当然，不是告诉过你，他得到的那药方，就是盯准了我肚子里这孩子。用孩子的骨血入药，保他延年益寿。”
暮辞年终于想起当初引起他们争吵误会的那张药方，眉心紧蹙。
“这药方是真的假的？”
云枝月知道他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想问问萧雨柔是从哪里弄来的药方，想知道这种血腥的药方是她自创的还是真有这种东西。
说直白一些……
“你不就是想要确认，萧雨柔是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么？”
云枝月一语道破他的心思，成功让他神色僵住。
紧接着，她轻笑出声。
“这么说吧，自从我学医到现在，从未在正经的医典中看到过这等残忍血腥的药方。”
“所以有两种可能。要么，这药方是萧雨柔通过旁门左道寻来。要么，就是她自己造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靠近他。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性，都是为了针对我。哦不，应该说，都是想让我死。”
暮辞年下意识想要反驳。
可不知为何，这次他怎么都说不出口。
云枝月就这么笑盈盈看他，仿佛被算计马上要被伤害的人不是她。
“你……”
他很想说点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只化为最深处的疑惑，“但你最近并没有对萧雨柔动手，是发现了什么吗，还是另有打算？”
云枝月就知道，他肯定会关心这女人的命运。
“知道我和萧雨柔是怎么闹掰的吗？”
暮辞年有几分不好的预感，女人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你应该知道吧，我九岁多的时候遇袭，那场声势浩大的刺杀，起因就是萧雨柔。我好像和你说过对不对，我和她是血海深仇。”
“暮辞年，她从头到尾就没打算和我做朋友，而是假惺惺施舍，联合云家一起迫害我，在我最信任她的时候，狠狠将我骗入死局。不如你告诉我，我能放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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