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在没？出来——”
“哈欠——太晚了，睡吧。”
“天刚亮睡什么，师伯……”牧风松了口气，心说带回来了就好。
盖上褪色的红布塞子，把师伯放回储物袋里，他起身到外面洗漱。
清晨，张立早课完毕收敛体内奔腾的真气，这才满地徘徊。
他不知道牧风起来没，张青不在身边，什么事他都不能一个人做主，必须和牧风仔细商量商量。
“早。”
“阿风，你可醒了，昨晚我过去你已经睡了。”
“什么事，坐下说。”
“耿子臣和洪桥昨晚收了消息回来，选中了三家目标，收购价还行。”
“开商铺，可不能心急，再稳两天，对了立哥，这趟出来，青哥给你带了多少钱？”
张立一愣，“不是钱都放你身上了。”
“卧槽，张青坑我，我的钱是我的，哎呦哇。”
“我还以为他把钱给你了。”
“这个王八蛋，行了，回去跟他算账，我先垫上。”
“呵呵，青哥少不了你的，另外，牧风你再借我点。”
“又干嘛？我也不是开银行的。”
“银行？”
“就是放晶石的钱庄。”
“这个主意不错，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开一个？”
“红龙国不没收，小打小闹也可以，你要钱干嘛？”
“你看看，咱们三十个人，你又买来一百二十多个，这么多人吃饭睡觉，没钱根本玩不转。”
“多少？”
“先给我五百。”
叹口气，牧风倒出来五百个晶石，把储物袋重新挂在腰上，起身就要出门。
“牧风，没吃早饭呢，去哪？”
“去挣钱啊，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哪还有时间吃饭。”他唠叨一句出门了。
拿着张立的名单，牧风转了一圈，把三个要收购的目标都看了一遍。
估计是生意不好，三家商铺都没开门，打烊的门板上还贴着转兑告示。
做生意讲究什么，地段，地段，还是地段，三处转完，饿了的他摇头买几个肉包子，坐在街边琢磨着。
毫无疑问，耿子臣探风找回来的三家出兑商铺，都被他否了。
什么是地段，当然是繁华区的地号，挨着铁心商会倒是好地方，可是，容易被挤兑，大商会的下属商铺，资源齐全，通常都会垄断生意，遇到对手，会降价压迫导致小商铺破产。
如果有活下来的，大约都是有独到的货源，或者自产自销一些大商会没有的东西。
看看自己的手，牧风道：“咱们有什么呢？屁我倒是有，不值钱啊。”
沉吟一瞬，他顺着街道走几里地，在西边城门外，找到了一片山花烂漫之地……
客栈，找不到牧风所有人都有点着急，张立只能放出信剑，没多久，飞回来了一只。
风小酒一通埋怨，男人出门在外风流快活，这趟可是出来寻找商机的，这下可好，牧风买美一两百就算了，还要让所有人看家，他一个人出去溜达，指不定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十有八九在青楼，咱们昨晚看的严牧风没机会，一定是憋不住今早就去花柳胡同了。”
“呵呵，俺觉得老牧不是那种人。”牛三摸着秃脑门道。
“你觉得管用吗？因为你也是那种货色，今早挺勤快呀，帮着小环和一大帮姑娘倒马桶，香不香？”
牛三瞬间上火：“你监视我？”
“臭男人，就该给你们找个厉害点的老婆，敢偷腥，回家拴上狠抽，遇到我，干脆晚上陈你们睡着剪了省事。”
“小酒，积点口德。”安然脸庞红红的，好像，小酒懂得比较多。
张立咳嗽一声，吸引了大家目光，“行了，牧风确实有事，这趟出来咱们忘了带钱，现在所有的花销都是他一个人撑着，一百六七十个人，不出去找财路怎么行，他也愿意在家躺着，吃饱了把你们小姑娘逗弄的咯咯笑。”
风小酒不满意：“立哥，你又袒护他，在家青哥护着，出门你也护着，我就搞不懂了，除了战力强点，牧风哪块优秀让你们这么袒护了。”
吱嘎！后院大门开启。
推开门的朵儿冲着院内群人喊道：“牧风回来了。”
咬着肉夹馍，牧风快步走回。
吸了吸鼻子，风小酒觉得似乎猜对了，“牧风，挺香的嘛？”
“我有点饿了，出城一趟走太远，早上吃了六个肉包子没顶住，你们在开会/”
张立拍拍身边人，给石桌旁腾出个地方让牧风坐，道：“出城了？也对，城里都是商铺，城外摊贩多也有商机，苍蝇再小也是肉。”
耿子臣点头：“我几乎忘了这个。”
“没去东城门，我出西城了，闻闻我身上，香不香？”
众人不用靠近，吸了吸鼻子，都有点陶醉。
安然似乎特别喜欢牧风身上新增的芬芳，“是兰花，这种胭脂可不便宜，制作工艺非凡，我家里就是制作胭脂水粉的。”
“哦，还是个行家，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说着，牧风掏出来一只歪嘴的瓜囊，野地里经常可见这种东西，软嘟嘟的，把里面的瓤子挤出来吸进去水，农家的孩子用它做喷水枪把玩，度过炎热的夏季。
安然看了一眼，不但没不屑，而且凑上来用精致的小鼻子闻闻瓜囊下面连着的空心小棍子。
“好香。”
“呵呵，你再闻闻。”
牧风一笑，手捏瓜囊轻轻一挤，嗤嗤……瞬间，香浓蔓延开来，所有的姑娘都涌到附近，把耿子臣牛三一众挤出了人圈。
“好香，兰花味道。”
“是兰花榨汁萃取的？”
“会不会是把胭脂粉末兑水制成的？”
“给我喷点，好香，竟然盖住了狐臭，别跟我抢。”
姑娘们激动起来，就连风小酒也朝着自己扇呼空气，把芬芳多搂过去一些。
“阿风，这到底是什么？”
“商机，我琢磨了一早晨，想站稳脚开设商铺，咱们就要有自己的商品，秘方药牢牢捏在手里，这就是我发明的香水。”
“好美的名字，是压榨出来的吗？”
“这么一只瓜囊，要采摘好多花瓣吧，牧风大哥，再去采摘兰花，我们也去帮忙。”
“我在军中的时候，同营房的一个姐妹是极寒之地来的，她家乡那边都要吃豹子肉才能越冬，身上都有很浓的汗味，她每次洗澡都在大木盆里撒上花瓣。”
“风，别吊大家胃口了，立哥，你快帮忙说说让他别卖关子，立哥，立哥去哪了？”
安然说完左右找，才发现一百多个姑娘把牧风身边包了，张立牛三一众男人都在外围翘脚看着，眼神幽怨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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