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的,老子没有机关术都被你困死在里面了。”他从储物袋摸出来火油倒上面,一把火连桌子也烧掉,灰烬中,还有一只烧黑的小蜘蛛尸体随风落在地上。
都是屁,没本事的练气士,总爱弄这种旁门左道。
牧风踹一脚擎天门旁的石狮子,干脆俩手举起,朝着宽阔的演武场狠狠扔了过去。
石狮子宛如炮弹,把青砖铺地十几万平米的演武场砸出一溜沟,去势不减,撞上三百米外的盘龙柱冲进了另一座大殿内,下一刻,涌出来一片御林军,黑压压的潮水一般涌来。
“对了,这才是皇宫的样子,宫女们,尖叫起来——”
“猖狂,竟敢王宫大内撒野。”
“还不束手就擒。”
“啊……杀人啦。”
“反了,反了,快快纠集殿前护卫,有刺客,来人,来人。”
“贵妃娘娘快撤,擎天门有狂徒冲进来了。”
“啊……”
“快禀告我王。”
“速速通知殿下。”
“将军,要不要通知大殿下。”
“混账,四殿下才是我等主人。”
养神殿内,两道身影相隔棋盘而坐,一人身材佝偻,另一个笔直有些拘谨。
“怎样了?”佝偻之人落下一子。
对面,本要落子的挺拔青年连忙回应,“正在闹,反正都是老四的人,死几个咱们也无关痛痒。”
“哦,你觉得他怎样?”
“属下刚才瞄了一阵,是个狠人,而且有勇有谋。”
“长卿啊,记住,越是这种人,越难驾驭,咱们查探这么久了,却根本找不出他的老底,此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一样。”
“主子,我也担心这点,所以,坦诚不公正面试探,才应该最有效,而且您也说过,直觉很重要,这个人能造出镜子和香水那种稀罕货,一定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交往,他能知道你用心良苦,傻子才分不清是敌是友。”
棋子一放,大皇子廉红哈哈笑:“长卿啊,看来这些年你有不少长进啊,好。”
“主人夸赞,长卿有点受宠若惊。”
“行了,过去看看吧,别给他生出了怨气,反倒弄巧成拙。”
“嗯。”
养神殿内,太医段长卿疾步走出,不多久,来到了擎天门演武场内。
“刀下留人!”他高举手牌。
御林军重重叠叠将牧风包围其中,但牧风所在的中央地带,除了他和铺满地面的一层伤亡尸体,再没站着的。
“臭番薯烂鸟蛋,别逼我撒尿,淹了你们这王宫。”这话,牧风可不是吹流弊。
“汰……狂徒,你敢在王宫撒野,我……”
对方话说一半,发现牧风在对他勾手指,这是不是有点太气人了,可惜,他即便穿着将军金甲,还真不敢过去。
恰在此刻,段长卿在殿门前高处,再次朗声喊了起来,总算让全体将士都有了台阶下。
武道横行的大陆,兵算什么,不敌一拳,兵王也没什么可嚣张的。
段长卿脚步匆匆,右手托着廉红的旨意走下,御林军被他趟出一条豁口。
“将军,是段长卿。”
“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接这人?”
“我们放不放?他可杀了我们六七百人。”
“费什么话,我倒是想留下人家,可你能请的动国师吗?雷无尽什么身份岂是我们能叫出来的。”
“过来了过来了。”
几十个银甲副将错开,把金甲将军让出。
面对金甲大将军,段长卿淡淡一笑,“陈海将军,实在是误会,误会啊,这位牧风阁下,是大殿下请来的人,为殿下诊治病情的,还请通融通融。”
演武场满目疮痍,几乎要重建了,血染碎裂青砖惨不忍睹。
将军陈海怒火难压,“段太医,这一切你都看到了,就算是大殿下请来的人,也太没有规矩,王宫大内,岂是他说闯就闯的。”
段长卿呵呵一笑,“陈将军,说来话长,这其中,你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哦?怎讲?”能赶紧弄走这位就行,陈海也不打算释放王八之气了,换做平时……
“他刚来,本来进宫前,也知道要规规矩矩,可是,中途却被人陷害,被人给困在晴天门下了,如我话中有假,陈将军可以去问今日守卫擎天门的兵士,这里有些事不能细说,也许,国师大人只是想和此人开个玩笑也说不定。”
陈海心里一惊,他眼睛转动,盘亘着段长卿的话里寒意。
看来,此人大发脾气,应该是被什么人给阴了,自己等人却撞了枪口,说起来,如果是雷无尽那个王八羔子,自己岂不是吃了暗亏?都特么一家人,雷无尽你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一念转回,陈海的脸上,怒容已经消失不见,淡淡看了眼在演武场中还戳着的牧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既然是大殿下请来的江湖怪医,本将军也不能拦,那样岂不是断了殿下求医的路,来人,开路。”
段长卿内心轻笑,这个陈海啊,还真特么小气,老子十二岁就在这王宫混,用你给开路?分明就是想带人去大殿下那边威风一下。
除了御林军,任何人都不准带着兵器进宫,这分明就是借着四皇子的名头狐假虎威罢了。
也罢,小人物,让他威风一下吧。
他不再多想,走过去和牧风短短交涉一下,安抚后,头前带路,被御林军“送”到了养神殿。
殿外,段长卿转身,脸色已经淡然没了笑意。
“陈将军,此地已经是大殿下修养之所,刀剑煞气浓,还请将军止步。”
陈海想了想,随即点点头,视线却朝着牧风瞥去。
“阁下,吾乃殿前将军陈海,下一次进宫可不要如此莽撞。”
他就是临走想挣点面子,牧风与段长卿略微对视,已经了解。
他抱拳淡漠回应:“多有得罪。”
“哼。”陈海盔甲一甩,带着队伍走了,铁蹄将养神殿的青砖踩的遍地都是坑,甚至一名校尉还用枪杆故意拨翻了一盆花卉,据说,那是大殿下最疼爱的妃娘从西地陪嫁带回来的。
养心殿静了下来,但不静的却是人心,段长卿看着院内那盆美人泪,叹口气走过去,蹲下小心扶起,将一把把碎土重新填补盆内。
牧风意外,内心有点触动,却并没说什么。
少顷,他跟着步入大殿,等待廉红的时候,作揖问道:“段太医,那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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