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哪去了？”
“咦？红拂你怎么穿着牛仔裤？谁给你做的？”牧风盯着红拂的牛仔衣牛仔裤愣住。
“你别扯开话题好不好，你干嘛丢下我这么多年，我都差点嫁人了你知不知道？”
“乖，我错了，都是我不好。”
“你说说就想让我原谅你，根本不可能，除非你抱我。”
牧风心脏搅疼，伸开手臂将红拂重新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和后腰，谁知，没多久红拂竟然在他怀里睡着了。
娃娘用手指抹掉眼角的泪，“风儿，老闺女在你离开的那一年，就跟傻掉了一样，每天仅仅吃那么一点东西，黄昏时，就坐在宗门进山的树下看着路口，桂花糕给你蒸了馊掉，重新蒸好，又馊掉，你音信全无，一柄一柄的信剑飞去飞回，我们见这样不行，担心她疯掉死掉，只有劝她找个人嫁了。”
红离抱着初七，哭道：“娘说，找个傻点的，很傻的那种，不会碰红拂的，还让她等着你，这样起码不会让别人说闲话。”
“你别走……”牧风怀中，红拂突然痉挛，抖动之际抓紧了牧风的手臂，睁开眼看清这一切不是梦，又是一顿哇哇哭，两只手搂紧，指甲几乎抠进牧风的皮肉里，生怕他重新消失，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和以往那一场场一样，松手即散。
牧风用下巴贴着红拂的额头，轻轻磨蹭着，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胡茬，意识到这是真真切切的。
“我答应你，今后就算是探险，也把你绑在背上带着，咱们俩寸步不离，就算是去茅房，我也不会把你扔你。”
“那不是很臭……”红拂哭着还在争辩。
娃娘擦掉又一茬泪水，赶忙过来搀扶，“闺女，起来起来，你都把风儿压半天了，地上凉，咱们屋子里去说。”
“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不是，起来起来，进屋去，初七，快把娘亲扶起来。”
“娘，快起来，初七扶着你。”
“嗯？”牧风陡然一愣，抓着红拂的紫色裙子擦擦眼泪，问：“小东西，你刚才叫她什么？”
“管你什么事，是我娘亲，又不是你娘亲，我才不要和你一个娘亲。”
嗷了个嗷！
牧风这次确确实实听清了，他松开红拂看了看她，也看了看娃娘。
“我出门十九年，女儿两三岁，伯母，这事你要给我个说法，不行，不说清楚我就不进屋，我回天上。”
“哎呀不是。”红拂嘟嘴道，“我哪有生啊，人家肚皮还是原来的。”
牧风瞬间摆头，看向了红离。
红离用手指撩开额角的碎发，“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好像我偷人了一样……”
“那到底怎么回事啊？”
初七在地上仰头四十五度，肉嘟嘟的两只手掐腰嚷道：“是我没人要可以了吧，红生大怪物不要我，张丫丫那讨厌的婆娘不要我，我就只能管姑母叫娘亲了不可以吗？臭怪物。”
眨巴眼好一瞬，牧风缓缓看向娃娘……
娃娘叹气，“初七这孩子命苦，生来先天绝脉，红家已经有了无极，我看红拂每天痴痴傻傻的念着你，就把初七从红生和丫丫那边讨要过来，过继给了红拂，红离担心她一个人照顾不来，所以也一起照应，三年了，小东西也盼着你这个爹爹回来，不过，今日好像……”
初七再次翻白眼，“不是好像，今日初七本小姐就是讨厌死你了，和牛牛一样臭一样丑。”
“瞎说。”牧风伸手给初七抱起来举高高，“你好好看看我丑吗？对了，我带了玩具回来，比木马好玩多了，是一匹真正的马哦。”
在牧风头顶，小女孩初七环顾左右，趁着在高处朝着院外看了看，“谁信你，储物袋根本塞不下活物的，初七本小姐不信。”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可以装活物的皮袋吗？灵兽宗就有哦，我那匹马，还有翅膀你，四只翅膀，可以飞的。”
初七咬着一根食指沉吟，低头看牧风腰间的黑色皮袋，“那总要眼见为实吧。”
“丑不丑先不说，你闻闻，我臭不臭。”俩手挪近，把初七放在肩膀边。
小女孩摇晃着两只发髻，还真的闻了闻，趁机还朝着红离看去，对面，红离轻轻摇头笑。
“还行，闻着没有刚才那么臭了，我回去应该不用漱口。”
牧风耷拉头，被咬了，人家还甩他一身不是，果然，红家的女人生来就难缠。
他放下小东西，蹲下看着她的眼睛，“商量一下，你叫我一声爸爸，爹爹也行，我不仅送你一匹天马，还让你骑一次龙，真龙。”
“骗人是小狗，是乌龟。”初七想了想，补充道：“你骗人，我把两个娘亲嫁给鲲鱼城的王葫芦去。”
牧风一愣，“谁是王葫芦？”隔壁老王果然厉害，各种位面都能穿越留名，没有正经男人不怕他的。
红离噗的一笑，“城外卖糖葫芦的，我们和小环经常带着初七去买女奴，王葫芦又丑又臭，红拂总拿他做反面教材告诫初七。”
红拂此刻，早已靠在牧风肩上，两只眼睛就这么盯着他的表情，一眨不眨。
娃娘笑道：“后来啊，我们就不过去了，还暗中安排人屡次搅闹贩卖人口的那些家伙，没有了买人的，贩卖女奴的生意就逐渐散了，已经有半年没让小环揪心了。”
“真是难为你们了。”牧风低头扒拉一下初七的肉肉脸颊，“答应你了，我骗人，就把两个妈妈都嫁给王葫芦。”
“是娘亲。”初七掐着腰义正言辞奶声奶气纠正着。
“娘亲，娘亲。”
初七松口气，似乎拿到了最划算的筹码，咬着唇对高处的牧风勾勾手指，等他蹲下后，小嘴巴凑近了喏喏道：“叫老爸行不行，红离娘亲说你一定喜欢这么叫，红拂娘亲也说你一定喜欢那种瘦瘦的牛牛裤，特地按照你说的样子缝制了一条。”
“可以可以，多叫几声，我还有奖励。”
“老爸，爸爸，爸爸，爸爸，拿来拿来不许骗人，爸爸爸爸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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