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亲自去，还是我带人？”
“你先提前给他们打招呼，我就不去了，你们早点收完，早点过年准备休息，对了警察局那边别忘了打招呼。”
“是。”
挂断电话，李开阳心情舒畅，连忙给吴山打了电话后，开始着手准备。
这些年沈蓁蓁陆陆续续借出去很多钱，有些还了有些没还，如今该是时候了。
学校
语文课刚下课，所有人的手机都不约而同的响了起来。
“滴滴滴——滴滴——”
周闵摸出手机眼睛瞪大：“卧槽，江泽你快看，有人要跳楼，还是我们学校的！！！”
江泽侧头看向他的手机，只见手机页面上赫然是学校的男生寝室楼顶，此刻正站着一位面色绝望的男生。
“他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就几张照片，估计老师都去处理了，不是为情就是为钱，八九不离十。”周闵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
周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这个社会，无非就是这两样，其他还能有啥，不是欠钱就是对方不爱他，不过这男的居然上楼顶了，估计事情还挺严重的。”
“嗯。”
“滴滴滴——”
全校学生的班级群在此刻响起了声音。
“所有学生关掉手机，老师已经赶了过去，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是发现有人散播谣言，学校将严肃处理。”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学生都私下偷偷议论着，就连中午吃饭，食堂里也在小声的讨论。
“那个男的到底为什么跳楼啊？？”
“他从顶楼跳下去的时候，据说血溅了一地，太惨了！”
“救护车都进学校了……”
跳楼的话题在学校持续发酵，所有人都在等学校出一个解释。
江泽对于这些倒不是很关心，空闲时间就去做兼职。
上次沈蓁蓁给的钱，他留了两千，剩下的都给姐夫那边打了过去，日子还在继续。
上一个跳楼的事件还没过去，另一起学生在学校寝室自杀的新闻，又开始闹得人心惶惶。
一起接一起，每两天就会出一件事，学校的老师焦头烂额。
学校实施了封闭管理，所有学生不允许出校，且互相监督，一但发生自杀倾向的，立刻上报老师。
不能出校，学校的兼职也少。
好在江泽和食堂阿姨关系不错，空闲时间则是去了食堂后厨帮忙打个下手。
一天虽然不能挣特别多，但好歹吃饭有了着落，每天还有点补贴。
后厨
“小江啊，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我们这里收拾完就走了。”
江泽把手上的碗洗好放到了橱柜里：“好的，孙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好孩子去吧，这里还有几个面包，都是还有几天过期的，你不嫌弃就拿两个回去，当早饭。”
“好的，谢谢阿姨。”
“去吧，好孩子。”
江泽拿了两个面包，看了一下有效期，脱下围裙往宿舍楼的方向而去。
“喵~~~喵~~~”
草丛里传来异响和猫叫，他停下脚步，蹲在了草丛边。
没一会儿一只瘦小的白色长毛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在江泽的脚边蹭了蹭。
他伸手摸了下小猫的头，把自己手上的面包打开了一个，撕了一小块放到了它嘴边。
白猫没有嫌弃，嗅了嗅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咀嚼，期间也来了几只其他颜色的猫，在看清他手上的面包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泽看着脚下的小猫叹了口气，学校是有爱心组织救助这些流浪猫的，但是白色的猫，因为颜色在猫群里总是被欺负。
“小白啊，小白，也不知道你这么小，能不能成功度过这个冬天。”
他有心想帮忙，但现在也就只能帮忙解决临时的温饱。
看着这只白色的小白，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如果她在，估计会丢两摞钱在猫面前。
这样想着，他的唇角上翘，眼神露出些许的怀念。
别墅
沈蓁蓁正窝在书房里看一本新得的古书，身旁的手机突然响起。
“嘟嘟嘟——嘟嘟——”
她看了一眼来电，扬起眉头，打开了免提。
“怎么了？”
“老板，我在去收账的时候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我收账的时候，在他们的电脑里查到一个东西，最近有人在搞裸贷，而且数量很大，牵扯了一些我们的资金，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所以……”
沈蓁蓁在听到裸贷两个字的便放下了手里的书，视线看向窗外，还是白天。
“你还在那个地方？”
“对，他们的电脑现在在我面前，里面有不少东西。”
“套了多少钱进去？”
“大概800万左右”
“谁胆子这么大，敢去搞这个，妈的，那我的钱岂不是打水漂。”
沈蓁蓁的眉头狠狠皱起，满是不悦。
张开阳此刻也不敢说话，还是一旁的吴山拿过了电话。
“老板，这笔钱估计拿不回来了，王老板不止借了您的钱，也欠了银行很大一笔，他这些资料我们刚刚看了一点，几乎全是针对女学生的，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出人命。”
“我也知道容易出人命，直接报警吧，看警察怎么处理，那个王老板当初是谁牵的线？”
“是季先生。”
“他当的中间人？签字没？”
“签了字，上面有他的章。”
“行了，报警吧，把人交给警察，然后去找季闻舟拿钱，他不给就给他老子找点事做，a市可不姓季。”
“是。”
挂断电话，沈蓁蓁把手机直接反扣在了桌上，好不容易休息，催账还碰到这种糟心事，实在是太烦了。
现在看书的心情都没了，她站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椅子边睡着的庞然大物，直接越过它走了出去。
来福：呼噜——呼噜——
坐上电梯来到楼下，厨房里郑阿姨正在做晚饭。
沈蓁蓁来到岛台坐下，看向她，突然开口道：“郑姨，你会做甜品吗？”
郑阿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她，想了想道：
“蓁蓁小姐，我会做米糕，那个简单速度也快，您要吃吗？”
沈蓁蓁点头：“那您做吧，我去沙发那边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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