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好端端的燕窝,咋到这高大上的地方就成假货了?
赵昭棣不接受也无法接受。
可还没等她反驳,店小二又开口了。
“你别以为外形做得一模一样就能以假乱真,还敢说刚刚采摘的,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这燕窝都是海边来的,咱们菱州乃群山之地,远离海边,压根就不适合金丝燕生存,哪里来的燕窝?”
面对店小二的质问,赵昭棣竟无言以对。
她总不能说就是有,就在我家后山的溶洞里吧。
不管这燕窝卖不卖得成,此人的态度及语气都着实让人忍无可忍。
赵昭棣也冷下脸来:“是真是假你一验便知,何必无凭无据的就说我是骗子?”
“何须验,像你们这种人我见过了。”店小二的眼神里藏不住的鄙夷。
嘿,你大爷的。
赵昭棣双手叉腰,气势一下就上来了:“你今天必须得好好给我说说,我是哪种人?”
店小二也是装都懒得装了,开口就喷粪。
“还能是哪种人?一身的穷酸气,走进来都脏了我的地儿。”
赵昭棣脸色阴沉,呵呵,话说到这份上。
这生意是不可能做得成了。
既然生意都做不成了,那还给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留个毛的颜面。
赵昭棣不怒反笑:“你这种人我更是见多了。”
“在这养安堂当个伙计,接触了几个富贵人家,就忘了自个的身份,自以为跟那些贵人一样高人一等了?张口就瞧不上这个穷酸,看不起那个寒碜的,呵呵呵,简直可笑。”
“左不过就是个奴才而已,你的身契在自己手中吗?你的人你的身自由吗?不提醒你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我呸……”
赵昭棣尖酸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
足以击垮这一颗认不清现实的幼小心灵。
果然,店小二气急败坏的指着赵昭棣:“你……你……你……”
赵昭棣一把拍开他的手:“你什么你,你不仅狗眼看人低,还目不识丁。”
“我这新鲜采摘的上好燕窝,你能给它说成假货,简直就是个大煞笔!”
对于这种人,赵昭棣言语攻击还不够,对他竖了个中指。
虽然店小二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也不明白大煞笔的含义。
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什么好动作也不会是什么好词。
赵昭棣骂完转身就走,一跃跳上了马车。
店小二回过点气力,追了出来:“臭娘们,你有种给我回来。”
但在看到马车旁站着的阿赖时,明显弱了气势。
赵昭棣回头轻蔑一笑:“有你这种人在,怪不得你们店里没生意,早晚得倒闭,我呸!。”
阿赖驾驶着马车走了,留下店小二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倒闭?
这又是什么词汇?
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店小二被气得七窍生烟。
架吵不赢也就罢了,主要是他还不明白人家骂的是什么意思。
这显得他很没有文化。
真是气死他了。
赵昭棣从上了马车就沉这个脸。
虽然逞了口舌之快,但燕窝没卖出去,她哪里高兴得起来。
阿赖本想问接下来去哪里,但看她心情欠佳,也不敢随意开口。
就暂时随意往前走着。
赵昭棣坐在车上,眼眸四处张望。
卖东西换钱这件事,她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一家不成就换一家。
她就不信了。
一个铺子的牌匾引起了她的注意。
“悬壶居”
这是什么地方,医馆吗?
赵昭棣让阿赖停车。
虽然打听到的医馆她们都去过了,且大家都不收燕窝,但看一看,也不妨碍什么。
赵昭棣走进悬壶居,就开始张望。
看起来像个医馆,到处崭新,应当是新开的,但里边一个人也没有。
“有人吗?”
赵昭棣大喊了一声,心里琢磨着不会是还没营业吧。
半晌才从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来了。”
随后,一个年轻的男子从通往后院的竹帘中出来。
他身长玉立,身姿挺拔,一头乌发用一根温润的玉簪束起,几缕碎发不经意的垂落在额前。
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袍脚绣着几缕淡墨色的云纹,缓缓朝赵昭棣走来的时候,云纹随风轻轻摆动,说不出来的俊逸。
嗯~好养眼的清冷帅哥。
跟阿赖那种高大威猛的男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嘴角的哈喇子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男子走到赵昭棣跟前,见到她这幅模样便开始问诊:“如此流涎之症有多久了?”
男子走到桌案前坐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意示赵昭棣坐去对面。
啊?还真把她当成看病的了。
赵昭棣自觉失态,赶紧擦去嘴角的口水,吞咽了一番才解释道:“我不是来看病的。”
“哦?”
男子语气询问。
赵昭棣赶紧把篮子往前递了递:“这是我刚采摘的燕窝,你这里可收?”
男子朝篮子里看了看,果真是一盏盏上好的燕窝。
盏身紧密厚实,纹理细腻而清晰,色泽温润如玉。
虽然有些许的杂毛和苔藓,但并不影响它的品质。
男子拿起一盏燕窝,端详过后饶有兴致的问:“怎么卖的?”
赵昭棣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她这燕窝怎么的也有两斤多。
价格上肯定是没办法跟养安堂比的。
但,卖个百来两,应该没问题吧。
“一百两。”
其实对于这个价格,赵昭棣心里也没底。
若是刚开始,她肯定觉得这个要价不算高。
可经过了多次碰壁,她就有些拿不准了。
毕竟东西再值钱,也得有人掏银子买才成。
男子没有立刻回复,食指敲击着桌面。
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昭棣,半晌才回了个价:“五十两。”
赵昭棣失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价格腰斩的回旋镖这么快就打到了她的身上。
男子以为赵昭棣是在笑他的回价。
确实,这么些上好的燕窝只要价一百两已是贱卖,但没办法,他最多就只能拿出五十两。
若不是他刚好需要,又实在不想错过,他也不会回这么荒唐的价。
还没等赵昭棣决定卖不卖呢,竹帘里就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呵斥声。
“不准买。”
嗯?怎么个事?
赵昭棣朝竹帘后看去。
这个价格,她还没决定卖不卖呢,咋还就不准上了。
谁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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