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紫蕙叫丫鬟知秋带她去洗澡穿衣服。
言七七抱着奶瓶不撒手。
木桶里泡了玫瑰花的水,她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木桶有点高,把言七七整个人埋进去。
知秋赶忙把她给捞上来,带着颤音。
“老夫人。”
“不怕不怕。窝喝了口洗澡水。”言七七心大得很,伸出小胖手拍拍知秋。
知秋眼泪差点掉下来,“老夫人,以后可别吓唬奴婢了。”
“哦~”
言七七不走心地应了一声。
她这人喜欢报仇,等会要去二房找点事情做做。协助大儿媳妇收回管家权。
知秋拿了一块大毛巾,把白嫩嫩肥嘟嘟的言七七裹起来。
言七七笑得咯咯乐。
“老夫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二儿媳变成烤鸡。”言七七指着自己的头发,“她头发没了。”
知秋想笑。
又怕给大夫人引来祸端,忍住了笑。
她给言七七换了一身衣服,都是柔软的布料。“老夫人。奴婢把你这件衣服拿去洗了?”
“好哒。”
言七七很丝滑地把奶瓶挂在脖子上,她每天晚上都要喝奶奶才能睡觉。
她洗了澡跑出去。
“鸿庭。”
贺鸿庭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他虽说是庶子但主母对他如几个嫡子一般好。请医问药每日都让自己的丫鬟来问他吃药。
“祖母。”
“可怜的孙子哦。窝搓一颗药给你吃。”
言七七搓了搓腋窝,啥都搓不出来。电视里都是骗人的,那个济公怎么一搓就出来了。
她从自己的空间里拿了一颗药,塞进了贺鸿庭嘴里。
“吃下去。”
吃不下一点,怎么有股屎味?
还是屎黄色的。
“祖母。”贺鸿庭很为难。
言七七双手叉腰,肥嘟嘟的脸揪在了一起。
凶巴巴道:
“吃。”
吃屎就吃屎吧。
贺鸿庭赶紧吞下去,这屎丸子有点好吃怎么回事?
他很伤心,难不成自己实则是土狗投胎。
上辈子没吃够。
转世还喜欢吃屎。
呜呜呜……好忧伤。
吃了屎丸子后,贺鸿庭觉得浑身舒畅有力气了。
“祖母。你还有屎丸子吗?”
“没有,没有。很贵的。”什么屎丸子,那是榴梿味道的丸子。
言七七觉得孙子有点傻。
胜在听话。
她叫贺鸿庭跟她一起去西院搞事情。
贺鸿庭赶紧摇头,捂住了屁股。“不敢。我怕母亲和姨娘联合双打,姨娘说不能给母亲添乱。”
言七七冷哼了一声。
“窝大还是大儿媳大?”
贺鸿庭已经读书了,自然知道祖母最大。
“祖母大。”
“乖,跟我走。”
贺鸿庭只好跟在了言七七后面,两人找了个狗窝钻到了西院。
韶贞婉躺在床上唉声叫,府医是个老头,给她搭脉后发现一点伤势都没有。
就是头发烧焦了。
衣服烧没了。
全身黑溜溜,府医老头不敢说也不敢问,到底是什么样的运气羞辱人还不伤人。
“二夫人。您身体无碍。”
同喜瞪着三角眼,那巴掌就要扇到府医的脸上。
“胡说什么。我们二夫人都成这样了。”
“沐浴洗澡就行了。”府医老头斟酌了用词,“二夫人得到老天庇佑,就是身上的毛发没了。”
言七七趴在窗户上。
捂着嘴偷笑,“毛发都没了?那就是没毛鸡。”
“谁在外面?”同喜厉声。
有几个小丫鬟出来。
贺鸿庭脸色紫胀,言七七踩在他肩膀上看热闹。
“竹竿。你过来抱窝。”
言七七转头指着一个瘦高个的丫鬟,对方一愣见言七七盯着她,只好憋屈的过来抱着言七七下来。
“老夫人。”
言七七嗯了一声。
嫌弃竹竿身上味道不好闻,推开了她朝屋里走去。
门槛有点高。
抬腿都费力,只能爬进去。
她到了韶贞婉的房间里,“二儿媳。窝通知你一声,今天开始管家权还是给大儿媳妇。”
“什么?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屁。”
韶贞婉顾不上自己毛发没了,立着吊梢眼,“她一个要死的人管什么家?要不是大嫂克夫克子克国公府,咱们府里也不会这样。”
“克国公府的不是大儿媳妇。是你这个坏女人。”
言七七拿起脖子上的奶瓶,用力吸一口。
奶香奶香的,好好喝哦。
“来人,把老夫人关祠堂去。”
“你敢关窝,会被雷劈哦。”言七七笑嘻嘻。
湛蓝的空中,又是一道怒气腾腾的雷电下来。
从后窗渗透进去,直冲韶贞婉的床铺。
一阵黑色浓烟过后。
韶贞婉盖的被子和床幔全都变成了灰烬。
众人:““……”
京城的老百姓也都惊呆了。
青天白日,两道电闪雷鸣劈了下来。
谁犯什么天条?
发什么毒誓了?
刚在皇宫对着宠妃发了誓的皇帝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老天爷觉得自己发誓太过分。
再听王公公说是贺国公府方向。
他派了国师前去查看。
太子龙瑾年也要跟着过去。
……
韶贞婉吓坏了。
“啊……救命啊。”
言七七抱着奶瓶,像看傻子一样盯着黑乎乎只有牙齿能看清楚的韶贞婉。
“别叫。大家看到你才吓死。”
同喜几个丫鬟没人敢把言七七抱走关在祠堂里。
“老国公托梦给窝。说是你肥了小家,饿了大家。叫你要听话,不然就用雷劈你。”
说了一长串话。
好累哦。
必须来个大鸡腿,来个鸡屁股也行。
贺项西急匆匆来到了后院,进屋看到言七七脖子上挂着一个不明物体皱了皱眉头。
还是行礼,“母亲。你怎么来这里?”
言七七挥挥小胖手。
“二儿几。你媳妇被雷劈了,她不乖哦。”
什么东西?
两道雷是追着他媳妇?
贺项西一脚踏进来,和床上光溜溜被同喜拿毯子挡住身体的韶贞婉对视了一眼。
黑乎乎,脑袋上一坨黑灰。
扑簌簌往下掉。
“夫君。”韶贞婉好委屈。
两行泪水冲刷了脸上的灰尘,一个劲的往下淌。
贺项西心里呕吐,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
“二儿几。你媳妇掌家不好,还是给大儿媳妇掌家。”言七七说一句话靠在了门上。
“不行。”韶贞婉拒绝。
“不行还是要被雷劈哦。”
言七七指着天空,“老国公托梦的。他说你说话太臭,讨厌你啦。”
贺项西也不想把掌家权给大房。
但他要脸,一旦传出去国公府每天被雷劈,他在同僚面前还要脸面吗?
“韶贞婉。听母亲安排。”
“大嫂一个病痨如何管家?咱们国公府每天大事也有二三十件,小事情也有七八十件。大哥去了,也该让大嫂养好身体才行。
少不得我拼了命也要掌管府里中馈。好在鸿博媳妇静娴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有她帮我也行。”
韶贞婉黑手握成拳头。
她不明白一向胆小如鼠的言七七怎么了?
一个小屁孩处处跟她作对。
言七七小声嘀咕:
“风。大风。”
一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吹过来,掀翻了同喜吹落了她手里的毯子,还把黑灰给吹落。
所幸府医老头早就出去了。
贺项西只觉得一股屈辱,吼声穿透飘散的黑灰。
“韶贞婉。”
言七七吓了一跳,抖擞了一下。
拍着胸口,“儿几。你要控制好你自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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