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七睁开眼睛就要吃的,依然保持一个姿势躺在床上。
两只小脚丫子都搁在贺鸿宝脑袋上。
躺在床上手里拿一个鸡蛋糕吃。
她不让书简抱她,扭着身体踢脚。“窝是老夫人。别碰窝。”
“老夫人。我抱你回去,好不好?”书简很是头疼,大少爷脸红的像茄子。有人过来,他一准绝食好几天抗议。
言七七人不大,力气不小。
几脚下去,贺鸿宝的脸跟个猪头一样肿胀了起来。
言七七不走的原因,就是要气贺鸿宝。
一个大男人,经历点断手断脚的事情就想死。
真不值得。
“不好。”
贺鸿宝没像以前昏死过去,闻到了言七七手里鸡蛋糕的香味,他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言七七耳朵尖。
坐起来,小脚丫子依然搭在他脸上。
“大孙子饿了。”
书简照顾了贺鸿宝两年,第一次听到贺鸿宝肚子咕噜叫唤。“大少爷。我去弄点粥来?”
贺鸿宝想说饿死算了。
嘴巴里生水,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
有种怂耻感。
书简顾不得管言七七,推门出去给贺鸿宝弄粳米粥。
言七七把咬了一半的鸡蛋糕塞到贺鸿宝嘴里,“大孙子。窝对你好吧?”
“不要寻死,窝给你吃屎。”
贺鸿宝不要吃屎,也不想吃鸡蛋糕。奇怪的是食物到了嘴里,拼命的朝胃里钻过去。
言七七小脚丫子踩着他肚子翻过来。
下了床。
还从空间里弄了一点水给他喝。
贺鸿宝觉得浑身不对劲。
肚子痛、浑身筋骨痛、皮肤也痛,特别是从来没有感觉的四肢密密麻麻针刺一般的疼痛。
他跟个湿润润的小红人一样。
依稀想起大夫说的话,四肢要有感觉才能有康复的希望。
贺鸿宝想哭……
言七七捏着鼻子,“大孙子。你好臭哦。”
“咦。臭臭。”
小言灵一溜烟的到了门槛。
爬出去。
等到书简回来,贺鸿宝浑身冒汗不说,还发出千年不洗脚的大叔去踩老坛酸菜的味道。
酸臭。
皮肤表皮一层油腻腻的脏东西。
书简吓了一大跳,赶忙把手里的碗放下来。还没到跟前,已经反胃要呕吐了。
“呕……”
书简好不容易忍住不让自己吐出来,“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我去叫府医过来。”
贺鸿宝羞耻的摇摇头。
“不……拉了……”
书简憋着气,把贺鸿宝抱到地上。再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忙着给贺鸿宝脱衣服洗澡。
直接叫人送来温水,抱着贺鸿宝进了后面洗澡的浴池。
水上面飘了一层黑乎乎的油脂。
臭味顺着吹的风朝二房的方向吹了过去。
香姨娘在凝香院里打坐。
到了关键时刻闻到了一股臭味侵骨的味道,她一个乱神吐了一口腥血。
“姨娘。”
白曼曼吓了一大跳,掀开了帘子跑进来跪在香姨娘面前。
香姨娘拿了帕子擦拭嘴角。
眼神里满是不甘心,“去查是谁坏了我的好事?怎么这么臭?”
“奴婢这就去查。”
白曼曼刚要起来被香姨娘一把拽过去,右手的指甲到了她的脖子处,“你给大房那几个废物下的毒呢?他们怎么还活着?”
按道理,应该一个一个的死了。
白曼曼努力维持镇定。
“前两天大夫人像是不行了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又好起来了?”
“废物。”
香姨娘一巴掌打在白曼曼脸上,“叫人把那个疯子给弄死。还有那个废人还留着做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
白曼曼挨了一巴掌。
出去后,整理了被打乱的头发。想了想,决定先把贺鸿宝给弄死。
贺鸿宝任由书简替他洗澡。
洗了两遍,拉了两次。
他耻辱的望着房顶,咬着嘴唇任由四肢的疼痛席卷他。也不说自杀的事情,第一次觉得四肢疼痛的让他想要大哭。
书简第三次把他放在浴池里洗干净。
钟离春竹听说他拉了好几次,浑身发出恶臭的味道。还是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
书简把贺鸿宝放在躺椅上。
他先去打扫浴池。
实在是臭的不行。
钟离春竹过来用干的毛巾擦拭他的头发,纤细的手指穿过发梢。她贪婪的望着眼前清瘦的男人,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贺鸿宝察觉到不是书简。
熟悉的馨香入了鼻翼,哑声道:
“春竹。你怎么进来了?咱们不是和离了吗?”
钟离春竹闭上了眼睛。
痛苦的从背后抱着他,“夫君。我不要和离,我们还有孩子啊。我生是贺家人,死是贺家鬼。”
当年,官媒来钟离家提亲。
听说是京城里贵女都爱慕的贺鸿宝,早已经芳心暗许的她暗暗发誓一定要跟贺鸿宝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哪怕他一辈子都只能躺着。
钟离春竹哭的很伤心,“你知道我这一年多有多痛苦吗?我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要让你一定跟我和离。”
“要不是为了孩子,我真想一死了之。”
言七七的小脑袋探出来。
小姑娘有一颗正义爆棚的心,小短腿哒哒哒过来。对着贺鸿宝肿胀的脸就是几巴掌。
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臭孙子。坏。”
钟离春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伸手擦拭了脸上的泪珠。
“祖母。”
“孙媳。别哭,窝帮你打坏蛋。”
言七七圆溜溜的眼睛瞪着贺鸿宝,“坏蛋。道歉。”
贺鸿宝嘴巴动了动。
“对不起。”
“孙媳,别怕。臭孙子很快就会好的。”小言灵说的这句话就是祝福语。
钟离春竹只以为小奶娃胡说。
“谢谢祖母的祝福。”她是诚心感谢言七七不嫌弃贺鸿宝。
贺鸿宝察觉到不对劲。
他吃的那颗臭臭丸,分明是灵丹妙药。
白曼曼蹑手蹑脚的进了院子,躲在了一处阴暗的地方。
从袖子里放了两条蛇,“乖。去吧……”
利用毒蛇杀一两个人很寻常。
言七七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毒蛇的味道。对她来说,香姨娘院子里的味道更难闻。
那些人利用巫术干坏事。
“咦。好臭。”
贺鸿宝脸一红,“春竹,你带祖母出去。我今天……浑身疼拉了肚子……还……洗澡洗了很多脏东西出来……”
明明书简每隔三两天就给他洗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臭。
钟离春竹舍不得离开,生怕贺鸿宝不让她再过来。
言七七摆摆手。
“不是你身上臭。是……有坏蛋哦。”言七七跟个胖食铁兽一样一摇一摆,站在靠近墙壁的地方。
双手叉腰,瞪着游过来的毒蛇。
“哼。回去咬那个坏女人。”
两条蛇嘶嘶吐着信子,身体扭曲的快打结了。
小言灵不高兴了,肉嘟嘟的嘴巴撇了撇。“滚……”
两条蛇飞快的游走。
“啊……啊……”白曼曼发出痛苦的声音,她没想到被自己养的毒蛇给咬了。
钟离春竹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
“孙媳。你别去,窝去。”言七七哒哒跑了过去,“你守着臭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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