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焕颜很有耐心的问她：“宁宁看到什么了？”
宁宁露出一种有些奇怪的可爱小表情，小小声的说：“宁宁看到了宋姐姐和一个好丑好丑的哥哥待在一起，那个哥哥看起来好没礼貌，竟然还把腿撘在桌子上，一点也不在乎别人，真自私。”
果真是宋暖。
柳焕颜思量片刻，还是决定询问宁宁的看法：“宋姐姐是被人强迫出来见那个哥哥的，如果娘亲想去帮她，宁宁会生气吗？”
宁宁有些纠结地捏着自己的手指，不多时后，笑容清甜的说：“如果宋姐姐需要人帮忙的话，那娘亲就去叭，但是帮完宋姐姐以后，娘亲一定要花好多好多的时间来陪宁宁一个人！不可以再去和那个很凶的叔叔一起玩了。”
想不到，宁宁对傅孤寒的意见还不小。
柳焕颜哭笑不得，认真的和宁宁保证：“好，娘亲一定只陪宁宁一个人。”
宁宁嗯了一声，还是有些担心的询问道：“娘亲为什么一点不害怕那个很凶的叔叔？他是不是还咬你了？一定很疼吧，真是一个大坏人……”
柳焕颜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被水煮熟的红虾都要逊色她半分。
天知道她脖子上的牙印花了多久才消，只是没想到宁宁还会记着这一件事。
柳焕颜摸了摸宁宁的头：“嗯，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娘亲早晚要把他的牙都掰下来泄恨。”
说敢她就敢！
柳焕颜从距离万记最近的成衣坊中购置了一件石青色的男子蜀锦绸衫，配着垫了东西的干练长靴，身高一下子就远胜了京中大半的年轻公子。
看着镜中的清丽面孔，柳焕颜放下发髻，用朝凰发冠高梳成马尾发髻，手持墨宝折扇，赫然就是清秀公子的模样。
只是样貌还有些太柔和了。
柳焕颜取出平日易容所用的特制药膏，修饰出了脸颊阴影，更加像是棱角分明的俊朗青年。
每次易容完毕，柳焕颜都要欣喜的分享给宁宁：“这一次如何？”
“唔……”
宁宁有些脸红地低下头，“娘亲真好看。”
平时总是看着柳焕颜易容成各种长相的女子，或是妖冶妩媚的祸水模样，或像是平平无奇的村中采药女，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柳焕颜易容成了丰神俊朗的男子模样，看的宁宁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焕颜心满意足地抱起宁宁，碰巧赶上了那位陆公子把酒盏递到宋暖的身前：“宋小姐为什么不喝？我都肯定要娶你了，你还不肯陪我喝喝酒，解解闷，岂不是根本不给我面子吗？我真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不开窍的女人！人凤香楼的姑娘，哪个不比你懂事？”
那是个长相丑陋的矮瘦男人，心急的样子像是一只上蹿下跳的猿猴，脸上长满了雀斑与疙瘩。
看他衣着打扮，也不像有多富贵，甚至还比不及宋暖半分。
这人究竟是有什么底气，想逼迫宋暖和凤香楼的女子一样，阿谀谄媚的去讨好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
宋暖已经明显有些抗拒，脸色实在难看。
她的婢子嫌恶地推开了陆公子的酒杯：“放肆！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堂堂陆府的千金，你怎么可以拿她和风香楼的妓子做比较？”
酒水洒了一地，陆公子极其不悦的叫嚷：“那你这不是不识好歹吗！”
他挥起手掌，眼看一巴掌就要打在宋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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