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风站了起来,他巴不得这婚结不成,“时钰,你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没把我们安家放在眼里,你要不想结婚就算了,明天我就带你和又夏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
时董气的全身发抖,带着一群保镖堵在了门口,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寻常之事,但这些小情人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只能在私底下玩。
今天是他的婚礼,豪门圈里一大半的人都来了,他打了安家的脸,让所有人看笑话,时家也一样颜面扫地。
“你给我回去,让保镖送她去医院。”
“时少,好疼啊,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事……”陈玲紧紧攥着时钰的衣领不放,她就是要把他带走,她混进来就是为了破坏婚礼。
时钰转过身,他希望这个时候安又夏能够识大体,知进退,让他离开。陈玲和孩子比婚礼更重要。
但入眼的一幕却让他心头掠过了剧烈的痉挛。
安又夏——他的新娘,正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样的亲密,那样的暧昧,仿佛对方才是她的新郎。
而这个男人还是京圈太子爷!
他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又夏公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将陈玲交给了保镖。
陈玲想死的心都有了,“时少,我害怕,你别离开我……”
“等婚礼结束后,我会去看你的。”
不待她回应,他转身急匆匆地朝安又夏走去,像个孩子急于抢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玩具。
“我回来了。”
他伸出手来,想把她带回仪式台,但她没有动,手指还紧紧攥着腰间的臂膀,身后之人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双方仿佛形成了一种对峙的状态。
空气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空交战,一个怒火中烧,一个冰冷刺骨,无声的硝烟悄然弥漫。
宾客们倒吸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一时间弄不清是个什么状况了。
“安又夏!”时钰咬住了后槽牙,这样的僵持让他很没面子。
时董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他看来,是儿媳妇生气,在跟儿子赌气。
他赶紧过来缓和气氛,“刚才多谢陆少了,小两口床头吵床尾和,一会就能和好如初了。”
安又夏像是大脑重启,重新恢复了理智,她慌忙松开了手,身后男人的手臂骤然收紧,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然后才慢慢放下。
“贵圈真乱。”他嘴角勾起讥诮的冷弧,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时钰一把抓起安又夏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身旁,心里十分窝火。
司仪连忙让现场的乐队奏乐,发挥自己绝妙的口才圆场。
宾客们也恢复如常,仿佛适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婚礼之后是喜宴。
安又夏去了更衣室换衣服,上官珊珊跟在她身旁。
好好一场婚礼弄成这样,闺蜜肯定很需要她的安慰。
但安又夏的心情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好,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她都惊呆了,换成从前她早就哭成一个泪人了。
“又夏,你还好吧,想哭就哭出来,不要强颜欢笑,大不了妆花了,再让化妆师替你补。”
“我没事。”安又夏摘下头纱,她满脑想的都是另一个人。
他站出来帮她了,没有冷眼旁观看她的笑话,是不是说明他对她还有一丝情意?
上官珊珊张大了眼睛,用着探究的眼神看着她,才一个多月不见,她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你跟京圈太子爷之前是不是见过?”
“没有啊,他刚好做在靠外面的位置,随便帮了我一把而已,不然我就摔个狗啃泥了。”安又夏拿出卸妆棉,擦了擦嘴上的唇膏,极力保持语气的淡定。
她和陆珺言的关系,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闺蜜。
其实,想到适才的事,她都觉得后怕,她是孕妇,要是真的摔倒,重则流产,轻则小秘密不保。
上官珊珊没有多想,从小到大,闺蜜的一颗心全都系在时钰身上,从来不会理睬其他男生,和京圈太子爷有交集的可能性不大,估计人家就是乐于助人。
“刚才那架势,我差点以为他是来抢婚的。外界传闻他是禁欲系,从不近女色,我倒觉得他还挺懂怜香惜玉的。”
安又夏顿时想到了他像野兽一般凶悍的样子,荷尔蒙那么旺盛,真的能二十多年不近女色?
她换上了一件红色的礼服,火红色长裙好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玲珑身材,令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的火之精灵。
一进到喜宴厅,她的目光就不自觉地去搜索陆珺言的身影,一个不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在找谁?陆珺言吗?他已经走了。”
她转过头,看到时钰正用一双冒火的眸子瞪着她。适才的事,他还恼火着呢,她竟然任凭一个陌生男人搂着,让他颜面何存?
安又夏冷冷一笑:“我还以为你也走了呢?”
时钰震了下,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从来没想到她的脾性原来这么大,为了跟他赌气,竟然会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你要对我保持绝对的忠贞。”
安又夏嗤笑一声,她已经没有忠贞了,是他亲手将她推给了另一个男人。
“忠贞是相互的,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以后大家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这话似乎戳到了时钰的死穴,他的嘴角绷紧了,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她,还是那张秀美的脸,但似乎再也不是那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停叫他阿钰哥哥的女孩了。
“你的心眼只有针尖那么大吧?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一直跟我闹吗?”
“我都不在乎了,有什么可闹的。”丢下话,她朝前走去。
时钰死死地瞪着她的背影,感觉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时董将蓝湖别墅送给儿子媳妇做婚房。
喜宴之后,时钰没有回婚房,而是直接去了医院看陈玲。
他不想惯着安又夏,不然以后还不得翻天。
新郎不在,洞房也闹不起来,伴郎伴娘们在新房里待了一会就各自回家了,只有上官珊珊没走,她要陪着闺蜜,等着时钰那个作精回来。
安又夏压根就不想待在这里独守空房,带着珊珊去了暮色酒吧。
那里是她和陆珺言缘分开始的地方。
一进去,她就朝着西南角的位置走去,没想到那里有人了。
清冷的身影映入眼帘,她的脚步戛然而止,心里像海浪似的掀起了汹涌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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