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钰狠狠一震,眼睛顿时死死的盯住了安又夏的嘴,确实有点肿,他刚才竟然没发现。
安又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安熙蕊是故意的,想给她添堵呢。
“我自己咬的,看到陈玲,我太生气了,把嘴咬破了。”
安熙蕊撇撇嘴,“我还以为你是被人亲的呢?吓死我了。堂妹,女人要大度,陈玲和妹夫连孩子都有了,你总不能把她赶走,让她们母子俩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吧?”
上官珊珊冷笑:“如果一个女人能大度,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不在乎这个男人了。”
时钰低哼了一声,安又夏果然是在乎他的,都快变成一个醋坛子了。
他绝不会惯着她,得让她清楚,在他面前闹是没用的。
“我要的是一个贤惠宽容的妻子,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醋坛子。”
安又夏淡淡一笑,“我今天就宽容一点吧,陈玲刚出院,需要你的照顾,今晚你去她那里,我到珊珊家去。”
说罢,她挽住上官珊珊,不待时钰回应,径自离开。
时钰直接傻眼,他还想着晚上造娃呢。这个原本对自己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女人,似乎越来越不受管束了。
这个时候,陆珺言悄悄从休息室出来了,见到安又夏离开,自己也悄然离开。
第二天,安又夏回到蓝湖别墅的时候,发现陈玲竟然在这里。
时钰把她接了过来,要给安又夏一个下马威。
“我想过了,每天跑来跑去太麻烦了,就让玲儿搬过来跟我们一块住,她是我的女人,希望你能把她当成一家人看待。”
他是在通知她,而不是在跟她商量。
陈玲靠在他怀里,眼里暗藏得意之色,在安又夏面前,她是绝对的胜利者。
“安小姐,你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老公的,我只是想跟你一块伺候他,以后你是大姐,在家里我什么都听你的,行吗?”
安又夏藏在口袋里的拳头慢慢握紧了。
时钰永远都知道该如何羞辱她。
这么多年来,他在她的脊梁上刮了一刀又一刀,将她的自尊践踏得支离破碎,从来不会手软。
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所以这辈子要被他折磨还债。
“你想住就住吧,我先回房间了。”她转身上了楼,
陈玲猜她是要躲进房间嚎啕大哭了。
她很享受这种打败豪门千金的快感。
时钰倒了杯茶,他有的是办法治她,从小到大她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最近他太宽容了,才让她不停闹小别扭,以为自己能翻天了。
“玲儿,我带你去湖边转转。”
陈玲点头,嫣然一笑,“好,要不要叫上姐姐?”
时钰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站起身来,“不用了,让她自己反省。”
他俩到了中午才回来。
一进门,时钰就把保姆叫了过来:“太太呢,还关在房间反省吗?”
保姆低声道:“太太带着行李箱离开了。”
“什么?”时钰脑袋里轰然一声炸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像一阵旋风冲上了楼,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安又夏走了,还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要是铁定了心要离开他了。
他一拳暴怒地砸在了墙上,“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怎么敢离家出走?
怎么敢忤逆他?
陈玲在心里偷着乐,脸上却是一副难过的表情,“你给安小姐打个电话,让她回来。实在不行,我去求她。”
时钰咬住了后槽牙,“不用了,过不了几天,她就会自己乖乖回来了。”
到时候不好好认错的话,别指望能进家门一步。
回到自己的别墅,安又夏感到一身轻松,空气中充满了自由的味道。
那栋新房已经被玷污,她再也不想回去了。
去到厨房,她想煮碗面条吃,不自禁地就想到了曾经在这忙里忙外的家庭煮夫。
厨房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但他已经变成了京圈太子爷,再也不会进到这里了吧?
正黯然神伤,手机响了下,有微信:【下午到白云高尔夫俱乐部,带上你的工程设计方案。】
她黯淡的杏眸微微一亮,终于要谈正事了。
日头偏西的时候,她换上了一套高尔夫球服,梳了一个简单的高马尾,阳光、清爽。
进到高尔夫球场,远远地就望见了一抹玉树临风的身影。
原本就高大的他穿着球服显得更加挺拔伟岸,宽肩窄腰逆天大长腿,举手投足都彰显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优雅,还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
他轻轻一挥杆,小白球就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陆总,好球。”她走了过来,微微一笑,两个小酒窝儿在脸颊轻轻漾动。
陆珺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凝了瞬,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弧。
“来一局?”
“好。”
青草茵茵,阳光灿烂。
两只小白球交替在草地上滚动。
“你打得很好。”他沉声道。
“我爸爸有空的时候,就会带着我和弟弟来这里打高尔夫。”安又夏在言语时,嘴角的笑意隐去了,像是被微风吹散了一般。
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到爸爸妈妈和阿宸了,以前热闹的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陆珺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微妙的变化,“等你爸爸和弟弟康复回国,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嗯。”她应了声,脸上有点悲哀之色,安氏从来没有女儿的一席之地,哪怕再优秀。
陆珺言露出了一点讥诮之色,“以后你要当个全职少奶奶,在时家相夫教子?”
“不然呢?”她反问一句,她并不打算留在时家,等爸爸一回来,她就会离开,但不想告诉他,毕竟等到那个时候,他们早就离婚,各奔东西了。
陆珺言的眸色悄然变冷,像是被寒流席卷了一般。
“胸无大志。”
安又夏自嘲一笑,“我们安家从小对女儿的教育就是长大之后要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做个完美的贤内助。”
他微微蹙眉,语气冷沁、阴重,“那也要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
“豪门圈里的男人不都是半斤八两吗?难不成还能找到一个从一而终的?”安又夏嗤笑一声,转头看着他,故意问了句,“你也不只有我一个女人吧?”
陆珺言没有回答,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像是努力克制着不让某些话说出口。
这在安又夏看来,便是默认了。
她的心沉进了北冰洋的海底。
远处,出现了几个身影,逆着夕阳而来。
走在中间颀长的男子一眼就望见了安又夏,顿时有一道火光从他眼底直射出来。
这女人,越来越不安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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