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南山寨已拿下。"杨再兴单膝跪地，"杜如虎已伏诛，俘虏两千余人，现已押解入城。"
"做得好。"苏寒满意地点头。
"末将想休整三日，"杨再兴沉声道，"然后一鼓作气，拿下剩余两家土司势力！"
"好！"苏寒眼中精光一闪，"那就让他们也尝尝神武军的厉害！"
与此同时。
东山寨大堂内。
"莫兄，你说的可是真的？"乌尔齐一拍桌子，"西山和南山，都被人拿下了？"
莫沙诺面色凝重："千真万确。我在南山下镇子里的探子亲眼所见。"
"一支精锐之师，不过半日功夫，就攻破了南山寨。"
"杜如虎和他手下的死士，几乎全军覆没。"
"这..."乌尔齐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些日子杨威没了消息。"
"恐怕..."莫沙诺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杨威已经出事了。"
"那现在怎么办？"乌尔齐皱眉，"我们两家合计九千人马，要不要..."
"不行！"莫沙诺打断道，"能在半日之内攻破南山寨的，绝非等闲之辈。"
"我们必须要想个万全之策..."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现在的问题是..."乌尔齐皱眉道，"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府城。"
"是啊。"莫沙诺叹了口气，"就像瞎子摸象一般，连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都不知道。"
"杨威是死是活，那支精锐之师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都不清楚，就让人心里发慌。"
乌尔齐点点头："确实如此。"
"无论如何，"莫沙诺正色道，"我们两家必须同仇敌忾，互相照应。"
"绝不能让他们各个击破，步了罗战天和杜如虎的后尘。"
"这是自然。"乌尔齐拍着胸脯，"我乌尔齐说话算话，若有什么变故，定当全力相助！"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匆匆跑进来：
"启禀头领，府城来人了，说是给您送信。"
"府城来人？"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
"让他进来。"
片刻后，一名信使被带了进来。
那人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七皇子殿下的手书。"
"七皇子？"莫沙诺一愣，接过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莫兄？"乌尔齐见状连忙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莫沙诺将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乌尔齐接过一看，也是脸色骤变。
"殿下，"杨再兴抱拳道，"何必跟这两个土司客气？"
"末将这就带人，直接扫平了他们便是！"
苏寒摇摇头："不可轻举妄动。"
"这两家土司，跟罗战天、杜如虎不同。"
"尤其是莫沙诺，此人曾在安南军中为将，带兵打仗颇有经验。"
"他手下的五千人马，战斗力远非杜如虎那些乌合之众可比。"
杨再兴皱眉："但是殿下..."
"再加上乌尔齐的四千人，"苏寒继续道，"两家合计九千兵马。"
"若是强攻，就算能赢，我们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所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罗战天、杜如虎的覆灭，已经足够震慑他们了。"
"这封信，就是给他们最后的机会。"
乌尔齐看完信，神色凝重。
"这七皇子..."他沉声道，"倒是个会说话的。"
莫沙诺点点头："信上说他已经取得了安南军的控制权。"
"而我们这些土司..."他苦笑一声，"在他看来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名义上是土司，实则是土匪..."
乌尔齐冷哼一声："这是在给我们台阶下啊。"
"确实。"莫沙诺道，"他说对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对杜如虎和罗战天那两个穷凶极恶之徒不得不下手。"
"倒是把我们跟那两人分开来看了。"
"信上还说..."莫沙诺继续道，"我们至少没有像另外两家那样肆意洗劫百姓。"
"现在他邀我们去府城一叙，共商大计..."
"莫兄，"乌尔齐皱眉，"你觉得此事如何？"
"这七皇子能在短短时间内拿下安南军，又剿灭了两家土司..."莫沙诺沉吟道，"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现在给我们这个台阶，也是聪明人的做法。"
"那你的意思是？"
"若是拒绝..."莫沙诺叹了口气，"恐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这封信，看似客气，实则已经把他们逼到了墙角。
要么臣服，要么...就只能等着被剿灭！
两人沉默良久。
"这些年..."乌尔齐咬牙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莫沙诺也是一脸不甘："土司之位，说白了跟土皇帝也没什么差别。"
"山头是我们的，人马是我们的，就连收税都不用向朝廷交代。"
"谁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力？"
乌尔齐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可若是不屈服..."
"就要打仗。"莫沙诺接过话来，"如果七皇子所言不虚，一万多安南军都已经被他掌控。"
"就算我们两家合力，也..."
"双方打起来，必然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乌尔齐叹了口气："最关键的是，他背后有朝廷。"
"而我们的人马..."莫沙诺苦笑，"都是这些年一点一点聚集起来的。"
"死一个少一个，根本消耗不起。"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这就是现实。
就算他们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博弈中，他们已经输了。
与其等着被剿灭，不如...
"莫兄，"乌尔齐沉声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府城走一趟？"
"去府城..."莫沙诺眉头紧锁，"就怕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去了，性命难保。"
"就算不死，最差也是要交出手中的权利。"
"这些年的心血，就要拱手让人？"
乌尔齐猛地拍案而起："那就跟他们拼了！"
"九千兵马，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大不了..."他咬牙切齿，"大不了就是个死字！"
莫沙诺看着暴怒的乌尔齐，缓缓叹了口气。
"乌兄，"他轻声道，"让我想想。"
"这事关系重大，不能轻易下定论。"
"若是判断错了..."
他没有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
乌尔齐重重坐下，脸上怒气未消，但也知道莫沙诺说得对。
这种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确实不能意气用事。
"也好，"他沉声道，"我等莫兄的答复。"
大堂内陷入沉默。
两人都在思索着，这道生死抉择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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