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裳的眉头便跟着，皱得更紧了几分，“我只问你，能不能做到！”
“能！”
虽然不知道云为裳到底要做什么，可池珏还是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我可以，不过最多两年！”
“两年之内，只要你们二人尚且处在昏迷之中，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有本事要了你们的性命，但是两年之后，你们还是不能醒过来。”
“两年，足够了。”
云为裳转过身，坐在床榻上紧握住了那只青筋突爆的手，“从今日起两年之后，若是我们不能醒来，便随你如何安排。”
“但只要你保证我们这两年能活着，我便欠你两个人情，往后无论何时何事，只要你提，我能帮你做两件事。”
得到池珏肯定的答案，云为裳摆了摆手，将他赶出了军帐，“半个时辰后你们再进来，之后，太子殿下应该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军帐中安静得，只剩下燕字清痛苦的啊啊声，细微，却听得人汗毛乍起。
让人无法感同身受，到底是什么样的疼痛，才会让人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燕字清。”云为裳轻笑着，在口中轻唤着那个温在心底的名字，“我现在，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是，如果你能听得到我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去了那里，你就不会再痛了，我们去看看那个世界，好不好？”
也不知道燕字清是不是真的能听到，原本还在不停颤抖着的身子，仿佛在瞬间便和缓了下来。
顺从的回握着掌心中，那只小小的手。
云为裳笑着，把镜子拿出来握在手上，顺带将她和燕字清的血都滴在上面，她已经太久没有合过眼了。
才刚闭上双眼，意识便陷入了一片混沌。
而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两滴鲜红的血液，瞬间便被那面镜子吸收殆尽，镜面干净如初，就像是从未沾染过一样。
耳畔的嗡鸣声，犀利得似乎要将人的耳膜刺破一般。
云为裳紧皱着眉，难受得想要睁开眼睛。
可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任凭她怎样用力，都是在白费力气，根本连一丝一毫都看不见。
这样难受的感觉持续了许久，久到云为裳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那股嗡鸣声才逐渐开始减弱。
“她……不会是死了吧？”
被那种难受的声音折磨了那么久，突然听到了别的声音，即便算不得多么好听，也足够让云为裳激动一阵了。
只是还没等她睁眼，另一道声音又紧跟着响了起来，紧张中又带着足够的跋扈。
说话的人甚至还连带着踢了她一脚，“死了就死了，反正就只是一个傻子而已，就算是死了，难道大伯还要我们给她赔命不成！”
“可是，总归是我们哄骗她，吃了香灰的……”
一开始开口说话的那人，又弱弱的接了一句，只是这话说得格外没有底气。
在对面两人话音落下之后，难受的感觉瞬间一扫而空，云为裳终于睁开了眼睛，也终于……接收了脑子里所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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