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云为裳一直盯着他看，恐怕都看不到这个伪君子收回目光时，眼底的狠戾光芒，“现在是没捞着，等到晚上……”
章本然想得很清楚。
虽然章氏并不如何看得上贺兰氏这门亲戚，两家的势力更是相差巨大，但不管怎么说，贺兰氏始终是白玉城中，有名号的大家族。
儿这个贺兰栀年，又是贺兰氏的嫡系小姐。
即便是不怎么受宠，那也是贺兰氏名正言顺的小姐，自然不能像对待下人一样，随意就抢了收房。
章本然冷笑了一声，脸上的神情满是猥琐的拍了拍那侍卫的肩头，“等着吧，你家公子我啊，说不定很快，就要娶妻了。”
张姑姑和霜降很快就被带了出来，见到云为裳时，张姑姑倒是没说什么，就连自己身上的伤痕，也都藏得严严实实。
霜降也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却也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章本然对两人的表现很满意。
该说的话，侍卫已经在里头说过了，这天下无不是自私自利的人，就算是为了自身，章本然也断定两人不会乱说。
见云为裳轻拍着霜降的后背，为她顺气，章本然笑道：“这事儿也怪我，原本只是丫鬟不懂事，弄脏了我的衣服罢了。”
“是表哥气性小了，这点儿小事儿还要斤斤计较，惹得栀年表妹担心一场，实在是表哥不应该。”
人都已经到手里，云为裳也没有了再纠缠的心思，但眼底还是挂着激动的泪水，“表哥说这话，栀年可要羞愧而死了。”
“兴得表哥不计较，否则我……”说着，云为裳的脸颊又羞得一片绯红，一双眼睛欲语还休的看着面前的章本然。
轻轻的咬着下唇，一颦一笑都带着极近赤裸的勾引，“多谢表哥大度，那，栀年就带着丫头们先回去了。”
“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与表哥你，多多联系才是。”
说到最后一句时，云为裳已经几乎羞得没了声音，如蚊子哼哼一样，也不等章本然有回应，拉着霜降转身就跑。
两个丫头都看懵了，只有张姑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开口。
只等到了院子里，张姑姑才紧皱着眉头拉住了云为裳的手，“姑娘，你这究竟是想做什么，好歹也与我们言语一声，姑姑这心里，实在是慌得很。”
“不着急，姑姑，还有霜降，你们俩怎么样，身上可有伤？”
霜降低着头不说话，张姑姑却是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身上的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只是霜降，受了些委屈，心里怕是不好受。”
“小寒，你先带着霜降去休息，其余的事情你们都不要管。”
安抚般的拍了拍霜降的手，云为裳轻笑了一声，“去吧，你放心，我不会让我的人白白受委屈，只要你们还将我当主子，那你们受的，我会十倍百倍的替你们讨回来。”
“大小姐！”
霜降原本还能硬撑着，虽然没吭声，却也没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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