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那些早就在心底打好腹稿的说辞，云为裳双唇嚅动了几下，却没能说得出口。
只一把甩开了修昀野抓住她的那只手，冷冷应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真是有病！”
云为裳翻了一记白眼，安安静静地坐在贺兰粟榆身边翻白眼，两个人的位置，距离修昀野简直远得不能再远。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在发什么疯，自从给他包扎过伤口之后，直接就沉默了下来，这么远的路程，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好在没过多久贺兰粟榆就醒了过来，看着情况好了一些，云为裳便上前询问修昀野，是不是真的愿意帮她剜除粟榆的心魔。
明明是已经说好了的事情，这一次修昀野却没开口，只看了她一眼，竟然离开了原处，带着自己的长剑，寻了个更远的地方坐下。
见她骂骂咧咧的回来，贺兰粟榆不在意的笑道：“没关系的大姐姐，佛魔尊者与我无亲无故，这次愿意跟着一起来救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至于那什么心魔不心魔的，总归是虚无缥缈的说法，说不定过一段时间，我……”话说到一半，贺兰粟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却还是强撑着笑道：“我自己慢慢会忘记，不用太放在心上。”
云为裳转头看着她，欲言又止了半天，也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贺兰粟榆的乐观是很有必要的额，云为裳一个念头在心里转悠了好几遍，最终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去解释这件事的严重性。
即便只是一个脸色的变化，但云为裳就是知道，在刚才说话的那一瞬，贺兰粟榆定然是又想起了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
要是真的觉得没关系，真的会淡忘，也不至于整个身子都在说话时瑟缩了一瞬。
将两人放在白玉城的城门处时，修昀野一句话都没有说，驾驭着灵兽转身就走，在夜空中，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是少夫人！少夫人回来了！”
没等云为裳吐槽两句，就有拿着火把的侍卫眼尖的发现了二人，第一时间靠了过来。
见那队伍里有男有女，男人们背对着二人围成了一圈，两名女子更是立马将贺兰粟榆从云为裳手里，将贺兰粟榆给接了过去。
云为裳见这些人看着眼熟，便问了一句，“是谁让你们守在这里的？”
“回大小姐的话，是我家少主和贺兰二小姐，二小姐说，大小姐你既然自己去追了，那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就安排了好几个队伍，在两个城门处交替着巡逻，就为了能在两位回来的时候，能第一时间发现！”
婢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与哭意，“谢天谢地，让二小姐给说对了。”
“贺兰大小姐，我们都是少主身边的人，我很少主和贺兰二小姐都不放心其他人，便让我们亲自来守，可夫人她……”
婢女手脚麻利，说话也不啰嗦，将贺兰粟榆扶稳后，立马看向了云为裳，“贺兰二小姐正在城主府与我家夫人对峙，大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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