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想要在人前耍耍威风露个脸什么的，说不定底子里就是个毫无用处的绣花枕头。
可是，这番三言两语下来，顾轻灵却清楚感受到。
眼前的这个洛霜，绝对比她想象中的更难对付。
顾轻灵冷哼了一声，面上自是要继续强撑着，毕竟她今日不仅代表着顾府的，更是代表着外祖和整个方家的门面。
无论如何也是输不得！
“那你说吧，想要如何对峙。”
洛霜像是长舒了一口气般，“就等你这句话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都别浪费在这事上了。”
“这样吧，既然你说你家制得也是雨清香，我制的也是雨清香，物有相似难以避免。”洛霜抬眸扫了四周一圈。
“我们现场将雨清香的制作过程和材料全部写下来如何？”洛霜顿了顿，皱着轻眉沉吟了片刻才继续说话。
“这也是马上就能立见高下的比拼。”
见顾轻灵面色有些犹豫，洛霜正担心她会不会反悔，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质疑，“顾大小姐，不会是根本连雨清香的香谱都背不下来吧？”
没想到这一激，还真对了顾轻灵的性子，她怒目圆瞪着说话那人一眼，“谁说我不会！”
“虽说这雨清香的材料是外祖给备下的，可是整个过程，都是本大小姐亲自制的。”
“只是……”
顾轻灵话还未说完，洛霜便赶紧拍了拍手，巧儿早已领着人备好了笔墨，见状，顾轻灵撇了撇嘴，也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她才来反悔，那外祖的脸都要被她丢尽了，况且她早打听过洛霜的情况。
据说洛霜不就才学制香短短一个月都没有，而她顾轻灵，好歹也是自小受教在外公身旁，不说天分，即便是耳濡目染也能比她胜出许多倍去。
“欧阳大人，今日就劳您做个见证了。”洛霜朝着欧阳厉的方向，稍稍躬了躬身行礼。
欧阳厉坐在二人中间的位子，洛霜和顾轻灵分别坐在两旁，他手中才端起的杯盏放了放，“可若是你们二人都写出了雨清香的步骤，而且丝毫不差，这又该如何说？”
虽这话听起来像是公正，可欧阳厉确实下意识朝着洛霜那处看去。
洛霜将袖口稍挽了挽，手持着的毛笔沾满墨汁，“到时候自然见分晓。”美眸之间流露出十分自信的神情。
“白洛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顾轻灵说完也垂眸，沉吟片刻，便也在纸上开始书写起来。
巧儿识字不多，见着自家娘子在纸上写着，她却看不懂，只好不时朝顾轻灵的纸上瞥去，生怕自家娘子落后了些。
似乎只要谁写的快，谁就是赢家似的。
围观的人群，更是铆足了劲朝着里边探头，想要看个究竟，只是奈何欧阳厉方才就命人把桌子给隔了开来，任他们再张望，也无法看清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我写好了。”洛霜率先放下笔墨，巧儿上前将纸张揭起，轻轻扬了扬，然后递到欧阳厉的跟前。
“我也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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