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灵也紧随其后，身旁的丫鬟青音也将纸张揭起来，递了过去。
“咳咳！”
欧阳厉轻咳了两声，一直端在手边的杯盏，不紧不慢放下，抬眸扫了眼洛霜和顾轻灵，先拿起了洛霜写的那一张。
“恩……”
欧阳厉逐行逐行看过去，这雨清香的香谱，其实广为流传，基本制香大家都看过，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人能够将其制出来而已。
作为香药使的欧阳厉来说，雨清香的香谱他闭着眼睛都能写出来。
“恩，没错了。”欧阳厉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白洛霜，你的这个香谱写的很清楚，也没有错处。”
接着他拿起顾轻灵所写的那张纸，也开始细细看起来。
不过片刻便也放下纸张，“你们两人写的，过程，材料都一模一样。”
紧接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唰的一下，便看向洛霜，似是想要第一时间看到她出糗的神色。
可她并没有。
反而神色淡然，眸子轻轻一抬，唇角漾出一抹笑意，“雨清香的香谱就那么一本，自然我们写出来的都是一样的。”
“这有什么好出奇的吗？”
顾轻灵冷哼了一声，美眸白了洛霜一眼，戏谑的语气开口，“哼，白洛霜，方才不是你说的么，只要写出来就能立见分晓。”
“眼下不是很清楚了么，分明就是你招摇撞骗，想要将我们的香料据为己有！”
堂中一片静谧。
在旁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人敢吱声，皆都等着看欧阳厉会作何反应。
“咳咳。”
欧阳厉清了清嗓子眼，将手中的两张纸对叠了叠，放到手旁，“白洛霜，即便你是白府的人，即便你白府曾经是皇商，有着无上的荣光也好，那也是曾经。”
“本官也断不能纵容你在这白撞。”
“来人！”
胡管事领着早早就候在一旁的二三个下人，气势汹汹就要上前时，却见洛霜自个儿站了起身。
伸手轻轻拍了拍挡在她身前，一脸如临大敌的巧儿，“哎呀，大人，我刚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
此时的顾轻灵已经就着位子坐了下来，白皙的纤手正攥着丝帕，细细的擦拭着方才沾染在手上的墨痕。
洛霜提了提裙摆，慢悠悠走到欧阳厉跟前，将桌面上方才所写的纸张给拿了过来，美眸上下扫了一眼。
“顾大小姐，如果你不想一会儿场面太难看的话，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完紧紧攥了攥纸张。
顾轻灵却置若罔闻，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分一个给洛霜，眸子朝旁边一扫，反倒是身旁的丫鬟，青音上前一步说了句话。
“我家小姐乏了，欧阳大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尽快……”
根本不等青音将话说完，便听到洛霜轻笑了几声，她拿着纸张回到原先的桌上，重拾起毛笔。
“我刚刚才想起来，方才所写的材料里边，我好像漏写了一样东西。”
听着这话，青音显然愣了愣，征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抿紧唇瓣回头看向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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