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南国，五岁开蒙进书堂，圣贤书一读便是十年，盼有朝一日考取功名，为的就是能入朝为官。”
洛霜摇了摇头，眸中净是茫然和不不理解，她完全不明白，辽疆孩童什么的，同今日这事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她也完全没有心思，同荆娘子讨论南国的孩子和辽疆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我们南国能有几分胜算，我只知道，战争从来没有受益的一方，一旦打响，受苦的便是双方的百姓。”
“无数的家庭会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
洛霜脑海中忽然想到一句冒昧的话，其实老百姓们也根本不会在意当今的皇位由谁来坐，只要日子能过得安生太平，便是好的。
荆娘子空攥着纤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紫色的脉络十分明显，“我们南国以文礼名扬天下，朝廷一贯盛行文官，缺乏武官，两国一旦交战，南国的损失一定比辽疆要大。”
“因为他们已经穷途末路，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而我们会失去很多。”
“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我明明问的是那些孩子，你却说起辽疆来。”洛霜摇头，十分不解。
“难道你想说，榈州变成今日这样，都是辽疆所为吗？”
荆娘子也随即跟着摇了摇头，“如果当今皇上，偶然得知，有可以对抗辽疆人马的法子，他会不会用。”
“你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些孩子是受了皇上的旨意，然后才使他们变成这幅模样的？”
没有搭她的话，荆娘子仍旧自顾说着。
“古书有记载，南国开朝之时，曾有一云游的僧人，后因沉迷研究长生不老之丹，踏入了歧途。”
“误打误撞之下，研制出了一种邪药。”
洛霜眸色愈发冷冽，美眸缓缓落在远处，不知聚焦再什么东西上边，忽然就静下了心来，认真听着荆娘子的话。
“服下那邪药之后，会使人变的力大无穷，且永远不知疲惫，不知疼痛的厮杀下去。”
“唯有砍头，或是等到药效耗尽，大概数月左右，才会力竭而亡。”荆娘子唇色也莫名白了白。
“不知道为什么，当年已经被封禁了的邪药，又被人不知从何处给搜罗了出来，并且还在榈州开始了秘密的研制。”
“如你所见，榈州之所有有今日的状况，都是拜这味邪药所赐。”
荆娘子话语愈发激动，一双美眸几乎充满了红血丝，纤长的睫毛上垂坠着的泪水，漱漱落下。
“那邪药药性之毒烈，可渗入土地百寸深，残余经年不散，别说是植物活不了，你来了这么几天，有见到一只老鼠吗？”
“而且经他们试药之后发现，这邪药用在十来岁的孩子身上，药效最为持久，若是用在大人身上，不出三日就没了药效。”
她声音哽咽到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如果药性再加以提高，我们同辽疆这场战役便不足为患。”
“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啊！”
“怎么能……”
洛霜心中一阵窒息感袭来，她掏出手帕递了上去，待荆娘子将情绪平复的缓和过来，才继续询问，
“这些事情，你们是如何得知的，可有证据在手？”
荆娘子没用帕子，抬手用袖口拂了一下眼眶，“其实，我之前向你隐瞒了一件事情，我们来榈州的时候，我的弟弟也从乡下一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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