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咯吱咯吱！”
穆尘封铁拳紧攥，指关节不时发出声音来，可般躺在床榻上的穆以景丝毫不以为然。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谁让她当初设计，爬上我的床，害得我……”穆以景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话还没说完。
就被一个箭步上前的穆尘封，夺去了他手中的烟斗，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力度之大，烟斗瞬间被砸成了碎片。
“你到底是不是因为谎话说的太多了，现在连你自己都快忘记了，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了？”
穆尘封攥着他的领子，恨不得要将他整个人也甩到地上去，“连你都分辨不出哪一部分是你编造出来的谎言了？”
这个过程，洛霜参与不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毕竟是穆尘封的家事，她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时时留意着众人的神色变化。
“当年……”
“住口，封儿，别说了！”
最意想不到的是莲姨娘，她居然上前来拦了拦穆尘封，“封儿，你快将手放开吧，好不好。”
“娘，这个人都这般对你，你还要维护他么？”
“当年明明就是这个人，趁着喝醉了酒，然后强行侵犯了您在先，可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名声！”
“他竟然反咬一口，说是您设计勾引他在先！”
穆尘封此时此刻，像极了一头狂怒的野兽，冷眸中满眼通红，仿佛随时准备着冲上去将敌人的喉管撕破。
“您背负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一背就是这么多年，谎话说的久了，也就变成了真话，至今府里府外，满京都只以为……”
“事实的真相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般，外人皆说穆府的莲姨娘，是个没脸没皮的，当年如何如何献媚。”
说到这处时，穆尘封的声音莫名低了许多。
“你，谁告诉你这些事情的！”穆以景挣脱开自己儿子的束缚，转而看向莲姨娘，“是你这个贱婢吗！”
“你居然敢同他说这样的话！”
说完高高扬起手掌，眼看着就是一巴掌要落到莲姨娘的脸上，可这次他未能如愿。
穆尘封的双手犹如铁锁般紧紧禁锢着他，才只用上了五分力气，就已经让穆以景丝毫动弹不得。
“我娘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这些话。”
他将穆以景的手甩到一旁，“府里的旧人很多，张婆，徐伯他们走之前都待我很好。”
“你向来对我不管不问，又怎么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罢了罢了。”
穆尘封的眉宇之间攀上一抹苦涩之意，他牵起洛霜的纤手，“我们走吧。”
推开房门时，穆尘封拧头看了莲姨娘一眼，“我明日会派马车来接娘亲，如若接不到人的话，或是她出了任何状况的话。”
“穆以景，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回府的马车上，静谧无言。
洛霜好几次往穆尘封的方向望过去，他一双深沉的眸子，却始终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
“怎么了？”
穆尘封察觉到洛霜叹了好几次气，“你是不是觉得我方才那样发作，有不妥？”
“没有没有。”
“只是我今天才发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从前只以为你像个和尚一般，没有七情六欲呢。”洛霜眨了眨眸子，煜煜闪闪，好似有星子藏在她眼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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