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白府的以后，她必须将所有可能的风险都排除在外。
毕竟她的猜想，或许会影响到白府上下。
“不如这样吧，妹妹是生意人，我们来做个买卖如何？”
正当她沉吟时，郡王妃提出了这个要求。
这最好办，谁也不用为难，所以洛霜很愿意同郡王妃来往，一方面是真心喜欢她这爽快的性子。
其次也是为着好打探宫里头的消息。
“只要妹妹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将我知道所有关于玉妃的事情都说出来。”
“好，姐姐但说无妨。”
几乎是想也没想，洛霜就应承了下来。
可接下来郡王妃的话，也很快让洛霜后悔方才应话之前没有再三考虑。
“我想问，关于公主的事情。”
洛霜面色一怔，“公主的事情。”
“什么公主？”
郡王妃双眸紧紧盯着洛霜，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丝毫表情变化似得，“我们南国还有几位公主，我指的当然是温清公主。”
“温清公主？”
洛霜反问了一句，面不改色心不跳回答，“温清公主已经逝去了这么久，郡王妃现在提起是想问什么事情。”
眉宇之间流露出那缕伤痛与无奈，几乎差点就将郡王妃给糊弄过去，可到底没能。
“其实温清公主，根本就没有死。”
“对不对。”
最后一句，并不是疑问的语气，反倒像是对一个既定事实的陈述，好似她真的知道些什么一样。
尽管如此，洛霜还是没有露出丝毫马脚。
“温清公主怎么可能没死？”洛霜声音微微压低，带着些许哭腔，“她的灵柩入皇陵的时候。”
“郡王妃那时候也在场的，不是么。”
“虽然我也很希望，温清公主还活着，但……”
郡王妃眸色没有丝毫变化，“我亲眼见到她的。”
……
又是一阵沉默。
洛霜感觉小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可是再次开口时，还是尽力掩饰住话语间的起伏。
“这怎么可能，姐姐你一定是看错了，毕竟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也不足为奇。”
“脸可以长得像，那声音也能像到极致么。”
“那言行举止，一颦一笑都能一模一样么？”
郡王妃淡淡说着，似乎她根本就不在意洛霜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因为她心中早就认定了那个答案。
“我不会认错人的。”
“其实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知道她还活着就好了，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就连我家郡王，都不曾告诉他。”
郡王妃深深透了口气，换上了一副轻松的笑容，“就怕他哪日喝多了酒，就说胡话呢。”
“你的遮掩和沉默，我已经有答案了，我也不会去追问你们当时是怎么办到的。”
确实。
没有什么答案，比洛霜这会儿的沉默更有力。
“好了，这个事情不再提了。”
“说回玉妃的事情吧。”
郡王妃拢了拢被风拂乱的碎发，嘴角笑得敷衍，“至于在后宫里的关系，你说还能怎么样？”
她视线抬向不远处的花园，夏日里各色的花儿开得争奇斗艳，像是铆足了劲儿要出头。
花园一角，一汪清池汩汩流淌着，架上上铺设的竹筒，水每接满一次，就会咕咚落下。
池面落着各式的花瓣，有些顺着水流打着旋，有些被推到了岸边，但大多数被池水卷入水底。
没有人会再记得这朵花曾经开得有多么娇嫩，多么芳香四溢，等待的只有慢慢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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