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文脸色涨的通红，“你瞪我也没用，这事情我也不怕认，我是真心爱着珊妹的，这么多年只有她真正了解我。”
“我是抛下了林夕君不假，可她也是活该。”
“同她相伴多年，外人都以为她温柔似水，都说我好大的福气，高攀了岳丈一家。”
说的动情处，一脸憋屈的白成文，竟是费力挤出了几滴眼泪，“可谁又知道我的感受，外头的人话里话外都说我是个吃软饭的，说我靠夫人养活！”
“我受不了她每次看我那个眼神，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真把自己当成什么贵女了！”
白成文的面容之间，丝毫不见忏悔之色，“偏偏她还身子这么弱，郎中说她只能这辈子只能生养一个孩子！”
“她若是正好怀的儿子就好了，可好巧不巧，偏偏生下来居然是个女儿……”
他瞪了洛霜一眼，眼神锋利恨不得将她剜了一样。
讽刺，无比讽刺。
“我很想知道，当初你瞧不上的女儿，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同你对峙当年真相，你是个什么感受？”
堂外传来一道熟悉女声，洛霜心头一软，“月姐儿，你不是在曲州，怎么……”
一袭青色长裙的宛月，在众族人的目视下，缓缓走到了洛霜的身旁，“我听说你可是经的壶山那条道，你都没想着来看看我。”
宛月还没来得及说，她是因为收到了白老夫人的信件，才会急匆匆赶回来裕州。
刚一下马车就听着府里的下人将今儿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宛月轻轻攥了攥洛霜微凉的手指，“师傅在天之灵，能看到你这样为她奋力讨回公道，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洛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胸口郁结的气息才算消散了些，“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收拾好杂乱的心绪，心头好似忽然有了什么支柱，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感觉多了一股力量。
洛霜清了清嗓音，“好一个珊妹，好一个真正了解。”
“我还不知道吧，你那个珊妹，除了你之外，她外头还养着个书生呐，你那个宝贝私生子。”
“也根本就不是你的血脉！”
“你说什么？！”
白成文双眸瞪得跟牛眼珠一样大。
“不可能，珊妹不会这样待我的，她说过她都是心甘情愿的，她不会的，她……”
“呵。”
“你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都不图。”洛霜连看都不想再看白成文。
多看一眼，只有多一眼的恶心。
他也无力反驳，洛霜今日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做了十足充分的准备，她不会无缘无故扯出一件毫无凭证的事情。
而，白经武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正庆幸的时候。
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洛霜手中的锦盒上。
只见她双手轻轻将里头的残旧的几页书纸捧了出来，因为锦盒是用樟木所制。
所以即便是过去这么多年，书纸保存的十分完好，没有受到一点虫蛀伤害。
“像你这种，对制香一点都不感兴趣的人。”洛霜缓缓展开书纸，美眸却冷不丁看向白经武。
“这香谱到你的手里之后，你应该一次都不曾打开来看过吧。”
白经武冷哼了声，没有应话。
“所以你当然不知道，当年我娘在这香谱上留下了记号，指证凶手的记号。”
“什么记号，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香谱可是从檀香苑里搜出来的。”
白经武不屑道：“你不会这都能把罪名安到我头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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