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顾嘉许顿时愣在原地看向窗口的方向。
他记得这个药是治疗脏病的。
随即，顾嘉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得了那种病？”
顾嘉许并没有说清楚，可男人顿时慌了脸上闪过，不自然的辩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切呢？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你自己在外面乱来，所以别人也会这样。”
他这话反而提醒了顾嘉许。
对呀，这人要不是在外面做了那种事情，又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顾嘉许冰冷锐利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男人，“拉米夫定是治疗脏病的免费药品，如果你还想狡辩的话，我们可以去查个病历。”
男人彻底慌了，一把抓起药单子就要转身离开。
“这跟你有啥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顾嘉许盯着他，冷笑开口。
“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的话别想离开。”
说完这话，顾嘉许拿出手机就给男人拍视频。
男人见他拍着视频压根不敢上前，只是捂着脸。
“好好好，我跟你道歉就是了，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就是想要讹钱。”
他随手掏出十几张一块的就砸在顾嘉许的头上，劈天盖地的掉下来，这里总共可能都没有五百块。
可那些钱砸在身上的时候，顾嘉许倍感屈辱他什么时候说过要钱呢？只是求一个道歉而已。
顾嘉许还想说什么，可男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开，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冰冷的缴费窗口。
以及那一地散落的零钱。
周围不少目光落在这边，眼神中满是探究之色。
“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闹成这样了。”
“你们不知道吧，刚才有个得了脏病的人插队，结果正好是这人在外面乱来的姘头。”
“这两人不都是男的吗？哎哟，真恶心，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居然干这种事。”
一群人肆无忌惮的讨论着。
姜如月单手插兜，走出电梯的时候就听见这些对话，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就看见孤立无援的顾嘉许。
顾嘉许正站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可怜卑微，活脱脱就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
见状，姜如月眸光微微闪烁，随即抬脚走了上去。
“顾嘉许不是叫你交钱吗？你在这干什么。”
姜如月这话让顾嘉许回过神来，立马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朝着缴费窗口走去。
“你好，我交钱。”
对方噼里啪啦敲了一下，最后直接爆出金额。
“三千块，现金还是刷卡？”
听完这话，顾嘉许立马拿出银行卡递过去。
“我们刷卡。”
工作人员动作干脆利落地刷了卡，可是叮咚一声后，他直接将卡递了回来。
“你要不换一张卡？”
顾嘉许愣了下，自己卡里居然连三千块都没有了吗？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处于一种窘迫的状态，他手机里压根没钱。
同时顾嘉许只觉得自己怎么就把生活过成了这样，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
后面的人见顾嘉许连三千块都拿不出来，不耐烦的催促。
“到底有没有钱啊？没钱就赶紧走开，我们还要交钱呢。”
这话一出，顾嘉许整个人只觉得更加窘迫起来，眼眶红红的。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连三千块都没有，明明卡里还有钱的。
其实他没想过，这卡是不小心被锁了。
工作人员皱了下眉，也跟着催促。
“你要不凑够了钱再来。”
顾嘉许正准备往后退。一只纤细如青葱的手指拿出一张黑卡递过去。
“刷这张卡。”
工作人员接过卡刷了起来，而顾嘉许转头看向姜如月，整个人有些羞愧和不好意思。
“姜如月，我会想办法把这钱还给你的。”
钱刷出来以后，姜如月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
“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一点钱，我也不在乎多一点了。”
之后姜如月便扯着他的衣领往旁边的方向走去。
两人来到无人的楼梯间后，顾嘉许这才再次跟她道谢。
“多谢你刚才的帮忙，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姜如月漆黑的瞳孔顿时幽深起来，手指轻轻挑起顾嘉许的下颚。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的话，不如按照以前的方式啊，睡一晚就可以抵消掉一半，怎么样？”
顾嘉许身体顿时僵在原地，没想到姜如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紧接着又苦涩一笑，自己早就该知道的，关于姜如月任何的善意和帮忙，都只会跟那种事挂上钩。
毕竟像姜如月所说的，自己也就只有这方面让他满意了。
可顾嘉许心里总觉得别扭，不想用这种方式。
“姜如月能换一种方式吗？”
姜如月手下猛地用力，指甲在他下颚处的肌肤印出红痕。
“你觉得可以吗？”
顾嘉许垂下眼眸，忍不住在心中暗想，自己就不该问这样的话。
因为姜如月压根就不可能答应。
见顾嘉许不说话，姜如月手指又落在他的喉结处，轻轻按压，语气和动作都充满撩拨的意味。
“顾嘉许，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偿还完一切啊，不然的话，你怎么还完这一切？”
她说完这话，缓缓吐出一口香气，仿佛要将顾嘉许彻底淹没。
而顾嘉许陡然回过神来，抬眸静静盯着姜如月。
“尽管我想答应，可是现实不允许，检查还没有做，万一是坏的结果，你也愿意这样吗？”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满是嘲讽。
只不过这一次是嘲讽的自己。
姜如月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
“那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的话我就会狠狠的抛弃你，压根没有任何理由可言。”
顾嘉许笑着点头，明明是在笑，可整个人就像是在哭一样，眼眶内满是晶莹的泪花。
“好，我尽量让自己没事。”
他这话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紧接着顾嘉许去做了检查，姜如月全程陪同。
对于她突然的态度转变，顾嘉许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怀疑姜如月是不是别有目的。
等待检查结果的这个期间，顾嘉许终于忍不住询问起了姜如月。
“姜如月，你为什么要陪我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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