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启的笑容被驼背老者看在眼里。
皱眉，出声质问，“你该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太大，还能笑得出来？”
或许在驼背老者看来，眼前的小子已经被吓到神志不清。
只见程天启先将萌萌放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期间有厉鬼试图出手，却连近身都没，就被半空凝聚的两道气刃当场斩灭！
关键程天启还是背对着厉鬼，全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那被斩灭的厉鬼，很快便重新恢复原样。
看上去异常暴躁的出声吼道：“我要杀了你！！”
然而话音刚落，就被气刃再度斩灭。
就这样翻来覆去数十遍，那厉鬼的身体终究还是彻底消失无踪。
至于时间，才过去仅仅不到1分钟而已。
驼背老者的脸色终于变了，压低了声音质问，“难道你不是一重武师？！”
“我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必须死。”
程天启的眼中，突然爆射出了两道寒芒。
接着气刃化作气旋在半空环绕，并将扑上来的厉鬼全部绞杀。
速度太快，出手太狠。
根本没有厉鬼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斩灭了数次。
想到很快就要灰飞烟灭时，又都怂了。
纷纷后退，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出手。
“都给我上！”驼背老者突然吼道。
当他得知程天启故意隐藏实力的那一刻，其实内心就已经开始慌了。
刚才被杀的厉鬼，是他召唤的小鬼中排在第二强的。
没想到就这么被轻松杀到魂飞魄散，简直太废。
现在直接上演人海战术，想要在乱战中将程天启抹杀。
然而想法很好，现实却根本不可能做到。
不为别的，只因程天启的武气，给人一种根本用不完的感觉。
明明释放了三四十道气刃了，换成其他武师早就见底。
可程天启偏偏看上去还很平静。
“你不是说，想要杀了我？”程天启似笑非笑的问道。
他每向前一步，驼背老者就会被逼到后退一步。
直到站在墙边退无可退，便沉着脸吼道：“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我上啊！”
因为签订了契约，现场的小鬼根本无法反抗。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时，程天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可以杀了他，放你们自由。”
这声自由，听得在场所有小鬼愣在半空。
他们都和萌萌一样，渴望自由却永远也无法得到自由。
除非驼背老者死亡，但那要等到猴年马月？
也可能在他死之前让所有小鬼陪葬。
众小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不该听谁的。
驼背老者的脸色，变得更加恼火。
他目眦欲裂的继续吼道：“如果你们再不出手，我现在就让你们全都魂飞魄散！”
“你可以试试。”程天启冷笑着说道。
说话间，磅礴的威压直接降临在了驼背老者的身上。
那重量如同千斤巨鼎，压得连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驼背老者不断弯下腰身，并出声质疑，“不可能，你看上去那么年轻，为什么会有此等实力？！”
“谁告诉你，修为一定就要和年龄挂钩？”
程天启嘴角微扬，而周围的小鬼们还在继续纠结。
他们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如果主人还有后手，那么他们能在顷刻间全部消失不见。
那可是灰飞烟灭，连轮回的资格都被彻底剥夺。
“都听大哥哥的！”
萌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
她朝众小鬼喊道，声音听上去清脆而嘹亮。
还夹杂着对程天启无限的信任。
愿意带对方过来，其实就已经做好了魂飞魄散的打算。
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逗留在这片世间。
“大哥哥对我可好了，他一定不会放过爷爷的，也一定会给我们自由！”
萌萌每说一句，那些小鬼们就会动容一些。
就连之前出手的血手，都开始犹豫了。
它出手纯粹是为了不想被主人杀掉。
倘若能得到自由，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萌萌，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可以相信他吗？”
开口的是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鬼。
看上去有些复古，应该去世了不短时间又被抓出来的。
她的眼神有些渴望，大概也是受够被束缚的日子。
紧接着，又有一名中年男鬼好奇问道：“萌萌，你为什么这么信他？”
“是啊，为什么呢？”
众小鬼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跟着附议。
而此时此刻的驼背老者，脸色早就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他脸色铁青，一点一点强撑着威压。
并且在口中默念着什么，而嘴里不时有血珠出现。
那些血珠飘向怀里，准确说是怀中的空白符箓。
每一滴血珠，代表着一笔。
没有人发现这点，他们都在等待萌萌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周萌萌却摇了摇头，很坚定的回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这种感觉！”
现场的小鬼们，相互商量了片刻。
终于有选择站在萌萌这边的。
决定相信眼前的人类，可以帮助他们逃离被掌控的命运。
渐渐地，有这种念想的小鬼变得越来越多。
周萌萌满心欢喜的笑道：“谢谢各位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信任，大哥哥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不料话音刚落，刚迈出脚步的血手。
突然在半途被红色的血液吸收，并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还没等众鬼反应过来，又有两只小鬼没了。
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没的！
周萌萌睁大了双眼，而其余小鬼们看上去诚惶诚恐。
其中有人出声质疑，“萌萌，你不是说他很可信吗？为什么会这样？！”
那质问的小鬼话音刚落，同样没了。
转眼间，现场已有五六只小鬼消失。
“不会的，不该是这样的……”
萌萌摇了摇小脑袋，眼中满是不解。
她相信大哥哥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救出去，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消失。
越来越多，多到令她感到无助而绝望！
还是程天启挑了挑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将目标锁定在老东西的身上，才注意到那张隐藏在怀里的符箓！
然而发现时，就已经晚了。
符咒已经成型，并开始大肆吸收鬼气。
除了刚才消失的小鬼以外，连萌萌都不放过。
现场的所有小鬼，都被符箓吞噬殆尽。
只剩下萌萌迷茫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就在刚才，她还答应过所有人一定能够重新获得自由……
程天启见萌萌连反抗的想法都没，立刻释放武气。
然而想要抓过来时，符咒的力量似乎更加强大！
那种恐怖的吸力，令程天启感到异常棘手。
感觉如果再不放手的话，连自己也会消失。
反观驼背老者忽然间猖狂大笑，“敢和我斗？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此咒可以通过吸收鬼气，召唤出强大的鬼王。
“萌萌，坚持住！”程天启喊道。
奈何萌萌目光呆滞，好似已经失去了寻求自由的渴望。
“别挣扎了，根本没用的。”驼背老者冷笑道。
这强大的吸力正不断吸收着萌萌的身体，只要进入符箓就代表最后一块拼图结束。
鬼王，将会在这栋公寓中现身。
程天启已经将自身的实力全部爆发出来，试图挽救萌萌。
既然没办法把所有小鬼救走，至少也要把丫头救出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符咒的能量愈发强大。
而驼背老者出声提醒，“你根本斗不过这枚符箓，还是乖乖等死吧。”
“你说让我乖乖等死？这话听上去太可笑！”
程天启突然间暴喝一声。
除了气息全开以外，同时凝聚出了十三枚气针。
这还是他第一次同时凝聚十三枚出来，耗费了体内大量武气。
直觉告诉他，如果连这都抵挡不了符咒的能量。
那么可能连带着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十三枚气针同时朝符咒暴射而出！
磅礴能量就连驼背老者，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立刻转头，发现符咒完好无损时，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笑声听上去更加狂妄，“没用的，凭借你的实力根本不可能破坏鬼王咒！”
程天启看着就快被吸收的萌萌。
内心深处，第二次浮现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犹记得第一次还是在家族里，面临其余武道世家的侵略。
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一个倒在血泊中，而感到无力。
想要变强的决心，也从未如此强烈过。
驼背老者都做好了杀掉两人的打算，就见程天启的气息突然变了！
好似一瞬间变的异常暴躁，如洪荒猛兽！
驼背老者皱起了眉头，试图去观察程天启的变化。
不曾想，程天启体内忽然间爆发出了强大能量。
而那能量居然将鬼王咒的印记，当场抹除了三分之一！
“怎……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绝对不应该！”
笑容从驼背老者的脸上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俱。
不断思索着，能让符咒重新复原的方法。
奈何试了很多遍都没用。
直到咒印消失，那些被吸收进去的小鬼们，又都一股脑的全被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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