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一平说到这里的时候，神色看起来有些痛苦。
“那一阵子我看着你以泪洗面，我更是彻夜难眠，就怕你会突然记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毕竟那夜，你曾经看到过我。”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特别的认真。
至于桑桑整个身子呆滞在那里，显然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一个劲的摇头，眼睛里面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和不愿意相信。
“那时候我们二人的生活过得非常不错，虽说最初因为没多少钱，有些拮据，你虽是大小姐，却从来不摆大小姐的架子，反而能够与我好好的过苦日子，可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亏欠你，所以要花费很多的心思，多赚点银两，这样的话，就能够让你过上好日子。”
“毕竟我亏欠你太多太多了，可是你的心中一直都记着家中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只希望你能够忘记当年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个从头再来。”
“所以我向丞相要了一个方子作为奖赏，只希望你能够忘记这件事，当时也没有想到会让你的身体变得虚弱，等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发声了。”
他的声音虚弱，但是在场的三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歌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有一些不是滋味，虽然说和自己想的确实差不多，可是桑桑被蒙在鼓里，并且与自己的灭族仇人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种感觉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不……”果然，桑桑的神色变得恍惚，眼睛里面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她认真的看着华一平，神色复杂的，甚至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表现自己。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华一平，你告诉我这些不是你做的，你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你是不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痛恨你？我告诉你，不可能。”
“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她越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变得越发的激动，眼睛里面是满满的泪珠。
可是华一平在听到这一切的时候，脸上带着释怀又轻松的笑容，即便是看到桑桑这个样子也无所谓。
“我知道告诉你这一切的时候，你肯定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他缓缓的说道。
“我将此事隐埋在心中许久，从最开始的时候就不希望你知道，但是每次看着你在我身边乖巧可爱的样子，越是如此，我的心中就越是觉得不舒服。”
“如今告诉你这一切反而觉得心里面舒服了很多，即便是知道告诉你这一切之后，你会恨我，也没事了。”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甚至自己都没有察觉有泪珠从眼角滑落。
即便是真的做了很多伤害桑桑的事情，但是对她的感情却并非虚假。
只是在这种时候，很多的东西都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和意义了。
“我如今告诉你这一切，甚至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方式稍微弥补一下自己心中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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