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他心中一惊，这绝不是普通的毒药。
匕首在掌心轻轻转动，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王福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秦烨手腕一转，划开了一道口子。当他拔出匕首时，刀尖上赫然蠕动着一条细小的虫子。
“蛊虫？”秦烨眯起眼睛，一丝冰冷的杀意在眼底流转。
蛊虫在刀尖上扭动着身体，散发着诡异的光泽。这种东西在中原极为罕见，一般只在巫域蛊师手中才能见到。难怪义父会被灭口，原来这背后竟然牵扯到了蛊术。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瓷瓶，小心翼翼地将蛊虫装了进去。擦拭干净匕首上的血迹后，秦烨整理了一下衣襟，神色如常地走出偏殿。
几个太监早已等候多时，见他出来连忙赔笑道：“秦公公放心，里面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妥当。”
“辛苦了。”秦烨淡淡点头，脚步不停地向前走去。
天京一处偏僻的院落内，昏暗的房间里，一对老夫妇正在照料着各式各样的坛罐。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墙角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草药。
“老头子，王福死了。”老妇突然惊呼，手中的瓷碗差点掉在地上。
老者放下手中的瓦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小喽啰罢了，死就死了。倒是云州那边……”
“你说会不会……”老妇欲言又止。
“不会。”老者打断道，“那小子虽然聪明，但还不至于查到这一步。况且……”他停顿了一下，“就算查到了又如何？这深宫之中，有几人能活到最后？”
长春宫内，华灯初上。
“参见皇后娘娘！。”秦烨跪地行礼，目光微垂。
司马玉华端坐在主位上，一袭华服衬得她愈发雍容华贵。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总算出了这口气？”
“多亏娘娘和司马家的恩德。”秦烨恭敬应道。
“少说这些奉承话。”司马玉华摆了摆手，语气突然转冷，“本宫倒要问问你，为何要向陛下推荐韩玉仪侍寝？”
一旁的雨竹也怒目而视：“好你个背主的奴才！”
秦烨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娘娘明鉴，奴婢哪敢做这种僭越之事？陛下本就是后宫之主，雨露均沾乃是常理。奴婢不过是随口一提，做不得主的。”
司马玉华捏起一颗葡萄，轻轻咬了一口。葡萄汁水在她唇边晕开一抹艳色：“罢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倒是有件要紧事要问你。”
“娘娘请说。”
“如何才能尽快怀上龙种？”
这才是司马玉华最关心的事。在这嫡长子继承制度下，谁能生下皇子，谁就能掌控后宫大权。这是一场关乎权力的博弈，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奔走。
“回娘娘，此事说来也简单。”秦烨斟酌着说道，“首要之事自然是要多得圣宠。不过，也不能一味求子，反倒要懂得取悦陛下，让陛下对娘娘念念不忘才是，娘娘独得圣宠，还怕日后怀不上龙种吗？”
司马玉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有理。那么小秦子，本宫今晚要侍寝，你说穿什么好？”司马玉华慵懒地靠在软塌上，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一缕青丝。
秦烨一怔，这位皇后娘娘显然不信他刚才那套说辞，认定他这个假太监一定知道皇帝的喜好。
殿内一时寂静，秦烨抬头，看着司马玉华那张端庄雍容的面容，眼神不经意间掠过她若隐若现的锁骨。
“回娘娘，”他微微躬身，声音恰到好处地压低，“奴婢斗胆问一句，娘娘可知道陛下最喜欢什么吗？”
一旁的雨竹忍不住凑近几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皇上平日里最喜欢什么？”她虽是宫中老人，但对这种事情仍带着几分羞涩。
秦烨环顾四周，确认殿内只有他们三人后，才缓缓开口：“此事只能对娘娘一人说。”
司马玉华挥了挥手，示意雨竹退后几步。秦烨这才凑近，压低声音道：“陛下其实……不喜欢任何衣物的束缚，最喜欢一丝不挂的。”
“一丝不挂？”司马玉华白皙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朵红云，纤手下意识地拉了拉衣襟。
虽然羞涩，但她还是郑重点了点头：“本宫明白了。雨竹，今晚不必准备里衣，只要一件外衫就够了。”
“是。”雨竹赶忙应声，脸上也泛起红晕。
秦烨强压下心中悸动，恭敬告退。想到今晚皇后将真空临幸自己，这种刺激感让他血脉偾张。走出殿门时，他的手心已经微微渗出汗珠。
雨竹紧随其后追了出来，说是要给他些赏赐。她领着秦烨来到偏殿的储物间，四下无人，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小秦子，你想要什么？”雨竹轻声问道，眼波流转。
“雨竹姐姐的意思是，什么都可以给吗？”秦烨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你……你想要什么？”雨竹被他靠得太近，不由后退半步，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
“金银珠宝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姐姐你……”秦烨的声音愈发低沉，一双手肆无忌惮的伸入对方衣襟中游走。
“呸！你个太监，就算得到我又能怎样！”雨竹粉拳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却不见丝毫力道。
“好了好了，别被人看见。”她红着脸拉开距离，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
当秦烨回到承明殿时，已是黄昏时分。殿内烛火摇曳，将人影拉得老长。
上官瑾正端坐在龙椅上，面色不虞。殿中还站着一名中年官员，秦烨认出是今日在司马府上见过的礼宾院卿秦竹远。两人似乎正在议论什么要事。
见二人正在议事，秦烨打算悄悄去书房。
“小秦子！”上官瑾的声音突然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奴婢在。”秦烨立刻跪地行礼，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
秦竹远转身打量着这个年轻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他看来，一个小太监能得到陛下如此青睐，实在不同寻常。
“你上前来，朕有事要问你。”上官瑾道，“秦爱卿，将事情经过告诉他。”
“陛下，这……”秦竹远有些为难地看了眼秦烨。让一个太监参与朝政，这可是违背祖制的大忌。
“小秦子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上官瑾不容置疑道。
“臣遵旨。”秦竹远只得转向秦烨，“秦公公，北疆玉月国派柔木氏公主来访，说是要和亲。”
“这是好事啊。”秦烨笑道，“玉月国在北疆势力庞大，若能联姻，不仅可稳定西北边境，还能打通商路。这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秦竹远苦笑：“若真是单纯和亲也好，但玉月国似乎另有所图……”
“哦？”秦烨挑眉，“恳请大人指点迷津。”
秦竹远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捧着一份奏折，声音略显沉重：“玉月国提出的和亲条件，黄金万两，白银二十万两，布匹五万匹，丝绸两万匹，绸缎一万匹，金银器各十箱，良马三千匹，外加九白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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