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玉华神采奕奕地走出承明殿，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她的步伐轻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味道。
“雨竹，去凤仪园走走如何？”司马玉华对身边的宫女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雀跃。
“娘娘是想让其他嫔妃知道您受宠？”雨竹压低声音问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哼，让她们知道谁才是后宫之主也好。”司马玉华轻哼一声，抬头挺胸地朝凤仪园走去。
凤仪园内，百花争艳。芍药吐艳，牡丹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各位嫔妃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有的赏花，有的品茶，表面和睦，实则暗藏机锋。她们时不时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司马玉华到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层看不见的寒霜。
“诸位妹妹不必多礼。”司马玉华笑着摆手，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本宫刚从陛下那边过来，特意来陪诸位说说话。”
这话一出，在座嫔妃脸色各异。有人强颜欢笑，有人低头掩饰，还有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毒。
陈美人和韩玉仪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她们才得过一次恩宠，这司马玉华却已数次入宫。两人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姐姐辛苦了。”陈美人强颜欢笑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酸涩。
司马玉华优雅地坐下，纤纤玉指捏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她故意放慢动作，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她的举止。
“确实辛苦，陛下龙威盖世，连番恩宠，让本宫都有些吃不消了。”她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她故意揉了揉腰肢，面带娇羞：“昨夜陛下连宠三次，直到现在，本宫还觉得腿软呢。”
韩玉仪强忍着不悦，手中的茶盏几乎要被捏碎：“姐姐受宠，想必很快就能为陛下诞下龙种了。”
“应该快了。”司马玉华轻抚小腹，意有所指，“本宫已经算准了时日。”
此言一出，众嫔妃脸色大变。有人悄悄攥紧了拳头，有人咬紧了下唇，还有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上官瑾坐在承明殿内，听着太监汇报凤仪园的情形。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秦烨。”她轻唤一声。
“奴婢在。”秦烨躬身而立，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你觉得司马玉华如何？”上官瑾问道，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不过是个善于算计的女人罢了。”秦烨平静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上官瑾点点头，红唇轻启：“你去查查她最近都见过什么人。本宫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是。”秦烨应声退出殿外，眼中精光一闪。
凤仪园内，司马玉华还在滔滔不绝地炫耀着自己的宠幸。她说着陛下如何疼爱她，如何对她百般宠溺。其他嫔妃虽然面带笑容，心中却早已将她恨之入骨。
“姐姐真是好福气。”一位年轻的美人说道，声音甜美，眼底却藏着刀子。
“是啊，都说姐姐天生丽质，难怪陛下如此宠爱。”另一位嫔妃附和道，语气阴阳怪气。
司马玉华听着这些恭维话，心中得意更甚。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妹妹们过奖了。这都是陛下的恩典。”
“秦总管传授的怀子秘方，果然神奇。”司马玉华轻抿一口茶，眼中闪过得意之色，“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胃口大开，连宫女们都说我面色红润了许多。”
韩玉仪听到这话，指尖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洒在绣着牡丹的裙摆上。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抬手示意宫女退下。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韩玉仪故作轻松地问道，声音却比平日里高了几分。
司马玉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更深：“秦总管给的方子，确实不凡。这些日子以来，我与陛下欢好时都按此法行事。想来，不日便有好消息传来。”
此言一出，殿内更是一片寂静。连茶盏相碰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坐在角落的陈美人悄悄攥紧了手帕。她虽是巫域大将军之妹，但入宫以来一直不受宠。若是司马玉华真的有了身孕，她的处境只怕更加艰难。
韩玉仪强压下心中的焦躁。这司马玉华未免太过得意。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秦烨手中有这等秘方，何不想办法从他那里讨要？
想到这里，韩玉仪眼珠一转：“妹妹有一事相求。”
“姐姐请说。”司马玉华微微颔首，眼中却闪过一丝警惕。
“秦总管曾经指点过我一二，我一直想着要报答，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说着，韩玉仪唤来身边的宫女，取出一块玉牌，“去库房取些金银，送与秦总管。”
司马玉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韩玉仪，现在才想起来讨好秦烨，未免太晚了些。不过她也深谙官场之道，知道再好的关系也需要维系。
“说起来，我也该赏赐秦总管一番。”司马玉华轻轻拍了拍手，“雨竹，你赶紧给我弄来一大笔银子，丝绸五百匹，送去给秦总管。”
一旁的陈美人再也坐不住了。她轻声细语道：“几位姐姐提醒得是。我那在巫域为将的兄长，前些日子送来一本古籍，说是要转赠给秦总管。今日倒是想起来了。”
司马玉华听到这话，心中冷笑。陈阳正身为巫域大将军，怎会与一个新晋太监有什么交情？这陈美人分明是在现编。
就在几位嫔妃暗自较劲之时，秦烨正在后宫巡视。
春日的阳光洒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秦烨踱步其间，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问候声，面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秦总管真是年少有为啊！”
“秦公公，小的愿意认您做义父！”
“秦总管，奴家新做的衣裳，您看如何？”
各种奉承之声不绝于耳。秦烨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让这些人不敢太过靠近。
“都散了吧，各自去忙自己的事。”秦烨淡淡开口。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宫道重归寂静，只有远处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
秦烨继续往前走，目光落在路旁盛开的海棠花上。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光芒。这后宫之中，明枪暗箭不少。那些嫔妃们表面和气，背地里却都在打自己的算盘。
尤其是司马玉华、韩玉仪和陈美人这三人，一个比一个心思深沉。她们都想通过自己来获取好处，但秦烨岂是那么好利用的？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秦总管！”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皇后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秦烨眉头微皱。这个时候司马玉华找他，想必又有什么事。他转身朝皇后寝宫走去，脚步却不紧不慢。
很快，他就到了皇后寝宫外。宫女雨竹早已等候多时：“秦总管，娘娘在里面等您。”
秦烨整理了一下衣冠，抬脚走了进去。殿内檀香袅袅，司马玉华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串佛珠。
“秦总管来了。”司马玉华放下佛珠，示意左右退下。
待宫人都退去后，她才开口道：“今日召你来，是有要事相商。”
秦烨躬身行礼：“娘娘有何吩咐？”
司马玉华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海棠花道：“你给的方子，确实有些效果。这些日子，我总觉得身子有些不同。”
秦烨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娘娘龙体安康，自然是好事。”
“只是……”司马玉华转过身，直视秦烨的眼睛，“我听说，韩玉仪和陈美人，也想向你讨要这方子？”
秦烨微微一笑：“娘娘多虑了。这方子乃是祖传秘方，岂能轻易示人？”
司马玉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你明白就好。”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这是单独赏你的，另外本宫另有赏赐，等下你回宫的时候，着人给你抬过去。”
秦烨接过锦囊，沉甸甸的，想必装的都是金玉珠宝。他恭敬道：“多谢娘娘赏赐。”
“下去吧。”司马玉华挥了挥手，“记住今日之言。”
秦烨退出殿外，春日的阳光依旧明媚。他望着手中的锦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秦总管~”雨竹和珠儿一见到秦烨，立刻加快脚步迎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挽住他的胳膊，声音甜腻得能掐出水来。
秦烨任由她们靠着，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两位姑娘这是？”
“皇后娘娘让奴婢给您送些东西来。”雨竹说着，冲后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太监立即抬着箱子上前，箱子上镶嵌着金丝楠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昭仪娘娘也备了礼物。”珠儿赶紧说道，生怕落了下风。她示意身后的宫女将另一批箱子抬上前来。
秦烨扫了眼那些箱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价值连城。箱子刚一打开，珠光宝气便映得人眼花缭乱。
“替我谢过两位娘娘。”他笑着说，眼中却看不出半分喜悦。
这时，晴儿也走了过来，怀里只抱着个普通的小木匣。她看了看那些华贵的箱子，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木匣，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秦总管，这是陈美人让奴婢带来的……”她声音很轻，像是怕人听见似的，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木匣的边缘。
雨竹立即嗤笑一声：“就这么个破木匣子，也好意思拿出来？也不怕给陈美人丢人。”
“就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珠儿也跟着说，语气中满是轻蔑。
晴儿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来。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却依然紧紧抱着那个木匣。
秦烨看不下去，伸手接过木匣：“多谢晴儿姑娘。”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晴晴抬起头，眼中带着感激。月光下，她的眼泪闪着晶莹的光。
“奴婢告退。”她福了一礼，转身离去。裙摆在风中轻轻摆动，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雨竹和珠儿见状，也不好再多留。“秦总管，奴婢们也该回去复命了。”她们依依不舍地松开秦烨的胳膊，转身离去时还不忘回头抛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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