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好。”
进入办公室，方总立马鞠躬。
“嗯。”
江雪楠淡淡回应，心里别提有多厌烦。
“我是来道歉的，是我不对。”
紧接着，方总咧起大嘴笑了笑，这副嘴脸别提有多恶心。
江雪楠不屑地冲他打量，知道主动权已经到了自己手上。
“都是我不好。”
很快，方总再次开口：“我们两家公司本应精诚合作，是我太挑剔，所以才出了问题，可我也是为了精益求精，希望您能体谅。”
“网暴我也是为了精益求精？”江雪楠板着脸问到。
“不是，我只是觉得……”
方总满脸尴尬，弱弱地看向刘成。
“只是觉得你能掌控全局，却没想到我们能逆转舆论。”刘成满不在乎地补刀。
“对……不对。”
方总先是点头，随后矢口否认：“我也是一时糊涂，没想到你们那么厉害，找了我的许多老熟人。”
“那是你的问题。”
刘成冷着脸说：“你的行事风格让他们积怨已久，所以他们才会站出来吐槽你。”
“对，我的问题。”
方总低下头，不免有些羞愧。
“行啦，你的话先攒着吧。”
刘成看了看表：“一小时后，我决定用公司账号举行一场直播，希望你能在直播中跟江总道歉，再把问题解释清楚。”
“没问题，我一定照办。”
方总连连点头：“你不知道，今天已经有相关部门过来查我了，如果舆论持续发酵，我的太空城就完了。”
“那也是你的问题。”
刘成双手环抱，面无表情：“我是江氏的员工，只关心我们公司的声誉。”
“嗯……”
方总应了一声，从没见过这么卖力的打工人。
……
一小时后，众人齐聚在大会议室。
江雪楠依旧稳居c位，方总坐在他身旁，各大股东则是列在两边。
讲台前架起了各种设备，各大平台的直播准备就绪。
江氏之前并没有直播业务，也从没发展过电商带货。
这些账号都是当即注册的，还借着昨天的热度涨了一波粉丝。
各部门的员工全都坐在台下，听说对方的老板要公开道歉，大家都拉满了好奇心。
刘成则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一切。
“大家好，我姓方。”
很快，直播正式开始。
方总讪笑着，却连自己的全名都不敢说。
“我要向江总道歉，向江氏集团道歉。”
一边说着，他轻轻鞠躬，尽量表现出诚恳。
弹幕上却满是冷笑热讽，都说他是鳄鱼的眼泪。
“我原谅你。”
另一边，江雪楠极具风度。
在上万人的关注下，她面带微笑，礼貌地伸出玉手。
“谢谢江总，我再也不敢了。”
方总用力点头，轻轻握住她的指尖。
“都过去了。”
江雪楠也点头道：“在此重申一下，我们江氏集团绝对不会店大欺客，而且愿意跟各类客户打交道，每次合作都会拿出最大的诚意。”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掌声雷动。
这倒是没提前排练过，可打工人们都很有眼力，清楚什么时候该鼓掌。
“谢谢，我一定好好反思。”
方总抽回手，又连连鞠躬。
刘成提醒过他，只有表现得卑微一些，才能激起网友们的同情心。
即便心里不情愿，他也只能照做。
很快，一场直播结束。
此事也终于有了定论，大家都说女战士取得了胜利。
江雪楠的心情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从人人喊打的嚣张富二代，到网友追捧的强悍女战士，这样的跨度实在太大。
同时她也认识到了网络的可怕，一个人是好是坏，竟然全凭网友们的评价。
而他们评价的依据，可能只是一段没头没尾的小视频。
“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
送走方总，江雪楠立马召开了股东大会。
股东们则是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再指手画脚。
尤其是那个李叔，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全程心惊胆战。
“放心吧，我不怪大家。”
江雪楠淡淡一笑：“昨天的事，大家并不知道全貌，我相信你们都是为了公司好。”
“对，小姐说得对。”
“没错，董事长英明。”
股东们的心情总算松弛下来，又像之前一样对她阿谀奉承。
“不过……下不为例。”
见他们放松，江雪楠又猛然板起脸：“未知事情的全貌，就不要参与评论，更不要被任何人带节奏。”
话音落下，犀利的目光直冲江天北。
江天北低着头，再也嚣张不起来。
“好，散会。”
江雪楠不再多言，直接起身离去。
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够了，只希望江天北能领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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