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别上火。”
简单聊了几句，刘成挂断电话。
赵总那边跟江氏一样，也遭到众多客户解约。
而这背后，同样是北也传媒耍的手段，据说他们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处处都是优惠。
“刘经理，董事长找。”
不多时，小秘书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虽然是个文职，可她每天总要跑上跑下，活动量跟工人差不多。
“好。”
刘成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来到江雪楠的办公室，就见她愁眉不展地坐在办公桌前。
“十几条解约消息。”
见到刘成，她立马开口：“我就说他们不简单，这么快就对咱下手了。”
“不止。”
刘成轻轻摇头：“一上午的时间，许多传媒公司的客户都被拉拢过去了，规模之大难以想象。”
“他们忙的过来吗……”
江雪楠深吸一口气，心里十分不爽。
好不容易平息了内部矛盾，外部危机竟然来的这么快。
“废话。”
刘成轻轻点头：“他们背后应该有个很强的团队，先用低价优惠获取好感，然后稳定客源，让客户形成习惯，这是惯用的商业手段。”
“所以他们要垄断市场？”江雪楠顺着问到。
“差不多。”
刘成再次点头：“不过广告业跟别的行业不一样，他们无法实现全面垄断，但是对于其他公司来说，以后就只能吃他们的残羹冷炙。”
“不行！”
一听这话，江雪楠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虽然江氏的广告公司只是分支，可她刚上任不久，不能一上来就失败。
“激动什么，他们不是还没实现垄断。”
刘成依旧淡然，言语中波澜不惊。
“这么说……你有办法？”
江雪楠仿佛看到了希望，立马冲他追问。
“看怎么说。”
刘成轻轻点头：“我们可以跟他们合作，也可以跟他们竞争，但是无论怎么样，江氏都会付出代价。”
“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雪楠皱起眉，觉得他话里有话。
“你才是决策者。”
刘成面无表情：“而且你最擅长企业优化，完全可以砍掉没用的细枝末节。”
“你是说……砍掉广告公司？”
江雪楠轻轻摇头：“可以砍，但现在不是时候，刚上任就停掉一家公司，员工们肯定怨声载道，甚至会走极端。”
“那就合作，做他们的下属企业。”
刘成又说：“如果实现垄断，他们也免不了跟本地的传媒公司合作，虽然算不上合作共赢，起码大家都能分一杯羹。”
“也不行……”
江雪楠又摇头道：“如果我们这样的大公司妥协，其他的小公司怎么看？”
“那就只有竞争了。”
刘成摊开手，仍旧面无表情：“可我们目前能查到的信息太少，也根本不了解对方。”
“这不是有你在。”
江雪楠目光犀利：“大家都叫你万能胶，都说你人脉很广，调查一下他们应该没问题吧。”
“万能胶……”
刘成面无表情：“我之前因为什么被开除的？”
“因为……”
江雪楠满脸黑线，因为这个外号就是他被裁掉的导火索。
可她之前从没想过，自己竟会如此倚仗他。
“行了，我想想办法。”
好在刘成并没有过多为难，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好。”
江雪楠连忙应承，表情不禁有些尴尬。
……
下午，刘成又开始疯狂打电话。
可他问遍了所有人，就连某些部门的领导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大家掌握的信息都差不多，只知道北也公司是国都来的，身后有些背景，具体的一概不知。
而那些公司之所以选择他们，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优惠力度大。
而且他们做了保证，不仅前期不收钱，达不到理想效果还会赔款。
“有没有进展。”
刘成刚放下电话，江雪楠立马上前问到。
“没有。”
刘成摇摇头：“大家的回答都很模糊，打算了解他们……恐怕要想办法认识一下。”
“怎么认识？”江雪楠再次追问。
“在商言商，当然去跟他们谈生意。”刘成淡然地回答。
“谈生意？那不还是要合作。”
江雪楠低下头，根本猜不透他的意思。
“两码事。”
刘成悠悠地说：“去给我印几张名片，公司随便编一个。”
“哦？”
江雪楠眼前一亮：“你打算用假身份靠近他们，这样能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
刘成毫不在意：“商战可以不择手段，只要不触及底线就没问题。”
“好……”
江雪楠用力点点头，仿佛有了很大的底气。
“我去办。”
另一边，小秘书也立马打起精神。
这种杂七杂八的事，肯定会落在她头上。
……
通过朋友们牵线，刘成很快就搭上了北也传媒的关系。
打了一通电话，两方决定下午碰个面，地点就选在他们的公司。
一切准备妥当，刘成带着假名片出发。
名片上写着刘氏集团，而他的职务是董事长。
可见小秘书一点创造力都没有，编个瞎话都这么尴尬。
“你准备怎么谈？”
一边走着，江雪楠忍不住问到。
“别废话。”
刘成冷着脸说：“尤其是见到他们之后，你千万别废话。”
“我很多余？”
江雪楠咧起嘴，不免有些气愤。
“不。”
刘成轻轻摇头：“非但不多余，反而恰到好处。”
“什么意思？”江雪楠不解地看向他。
“上车。”
刘成却没理她，直接坐上了驾驶位。
很快，二人来到市中心的一处写字楼。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他们公司。
公司门口，两名青年面带微笑，仿佛已经等候多时。
他们的脸庞极具青涩，眼神中透出清澈的愚蠢。
“你好，我就是刘……刘氏集团的董事长。”
刘成淡淡一笑，打招呼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您好，您好。”
可对方丝毫没有察觉，立马热情地迎上来。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董事长，冯涛先生。”
一名年轻人往旁边闪身，大模大样地介绍身后的人。
再看那董事长，分明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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