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董，你好。”
刘成面带微笑，从容地上前。
他一眼就看出对方心虚，所以故作大模大样。
作为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他周身带着一股气场，足以震慑这群涉世未深的“小白”。
“你好……”
果然，冯涛的笑容越发僵硬：“我、我们公司占地八百平米，非、非常有实力。”
“我知道。”
刘成点头道：“我还听说，贵公司给出的优惠力度很大，所以才赶来寻求合作。”
“好。”
冯涛弱弱地说：“我们的优惠条件会持续下去，虽然刚来云城发展，可我们即将参与本市文化宣传的竞标，真的非常有实力。”
“我知道了，冯董不必强调。”
刘成淡淡一笑，心里已然有了盘算。
眼前这货连话都说不利索，明显只是来充数的。
虽然职务是董事长，可这根本是闹着玩，他们背后的推手才是主导者。
“董事长，还不请刘先生进去。”
关键时刻，还是一旁的青年出言提醒。
冯涛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把刘成他们让了进去。
一行人来到会议室，里边还有几名跟他们一样大的年轻人。
望着一张张青涩的脸庞，刘成有种重回大学校园的错觉。
“贵公司，真的很年轻化。”
一边落座，他悠悠地说到。
“对，我们是新公司，大家都是应届生。”冯涛轻声回答。
“是吗，你们是哪个大学的？”
刘成装出好奇的样子，加重语气问到。
“我们……”
冯涛却答不上来了，因为他们只是职校的学生。
“没关系，英雄不问出处。”
刘成则是帮他圆场，毕竟提前做过功课。
“对，不问。”
冯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说：“我们还是抓紧谈生意吧，贵公司是做什么行业的，需要哪种宣传？”
“那可多了。”
刘成咧起嘴，表情夸张：“房地产、通信、公共交通、汽车制造，以上行业我们都有所涉猎，年产值几个亿吧。”
“什么？”
听闻此言，冯涛满脸惊讶。
江雪楠也被雷到了，没想到刘成这么能吹。
不过也对……反正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怎么，冯董没跟大公司合作过？”刘成眯起眼睛反问。
“合作过，当然合作过。”
冯涛急忙应承：“无论多大的公司，我们都有把握应承，不但前期免费，达不到效果我们还会赔偿。”
“赔偿？”
刘成微微点头：“你们签了多少家公司？”
“目前有百余家。”冯涛如实回答。
“百余家公司……”
刘成撇起嘴，故作沉重：“如果项目暴雷，百余家公司的赔偿款可不是小数目，但凡赔偿不到位，公司法人和高管都有可能被牵扯。”
话音落下，他目光犀利地环视四周。
这群人全都面露惧色，仿佛被他戳中了痛点。
“应、应该不会吧……”
冯涛也紧张了，眼皮都止不住颤抖。
“当然不会。”
刘成转而笑道：“贵公司很有实力，跟那些随便挂名的皮包公司不一样，不过那种公司也有优势，出事之后只会叫挂名的人顶包，幕后老板不会担责。”
“对……”
听闻此言，冯涛冷汗直冒。
他防备地冲刘成打量，生怕被他看透。
“至于挂名的人……”
顿了一下，刘成再次开口：“他们可能被列为经济罪犯，除了坐牢还要赔款，有人刚毕业就摊上这种事，父母一定伤透了心。”
“咳……”
冯涛如坐针毡，不由得干咳了几声。
其余的人则是脸色铁青，纷纷垂下头。
“不好意思，多废了几句话。”
刘成又笑道：“赶紧谈生意吧，先说说你们的能力和规模。”
“我们……”
冯涛擦了擦汗：“我今天有点不舒服，要不我们改日再谈？”
“哦？”
刘成笑着看向他，料定这小子被吓怕了。
就这点胆子，也敢挂名董事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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