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面正式开始。”
宣布完规则，周主任缓缓抬头。
虽然他面无表情，可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威严。
这种威严，是专属于单位“一把手”的，无论他是什么级别，只要是“一把手”，都能在自家单位端起架子。
“放心，咱没问题。”
会场后方，高森已然志得意满。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被刘成用人脉压制着，如今自己的人脉终于比他硬了，一定能挽回面子。
黄总则是肯定地点点头，依然选择相信他。
毕竟他是名校毕业生，工作履历也很光彩，单凭这些包装，他足以被别人信服。
“第一家企业，东华集团。”
紧接着，周主任开始宣布企业名称。
听到“东华集团”的名字，刚才那位二把手立马举起手。
在他的带动下，其余的领导们也纷纷举手，只剩三个人没有表态。
周主任看了看大家，继而稍作犹豫。
可他缓了一下，立马高高举起手。
总共十名领导，东华集团已经获得了八票，而且包括周主任在内。
台下，高森认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脸上不禁迸发出笑容。
“黄总，你瞧见没。”
他又侧过头吹嘘：“虽然咱找的关系是二把手，可一把手也得给他留足面子，之所以有两个人没投票，只为了不让咱赢得那么明显。”
“嗯，很好。”
黄总也很高兴，立马表示认同。
可他有点被绕晕了，也没弄清谁是第几把手。
另一边，江雪楠的心情越发焦灼。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凡是大领导主动支持的人，一般都不会差。
毕竟一把手拥有绝对的主事权，手下的人怎么可能不给他面子。
一边想着，她扭头看向刘成。
却发现刘成的表情还是那么淡然，好像一点都没当回事。
“下面是……启悦公司。”
台上，周主任继续宣读公司名称。
可到了举手表决的时候，他再也不举手了，其余的领导们也都不再积极，之后的几家公司只能得到五六票左右。
“瞧见没，黄总。”
会场后方，高森的信心越来越强。
同时他忍不住朝刘成注视，总想找机会对他嘲讽一番。
奈何刘成只顾目视前方，根本不回头看，仿佛对他不屑一顾。
接下来，各大公司的名字陆续出现，可所获的票数稀稀拉拉，最高不过刘票。
相比之下，东华集团已经获得了碾压性的优势。
“下面是……”
终于，周主任再次抬头：“江氏集团。”
听到自家公司的名字，江雪楠心里“咯噔”一下。
过去的几年，本市的文化宣传项目一直由江氏和大为传媒轮流坐庄。
如果在她上任的这一年，江氏丢了这次机会，她不禁会丢了颜面，更是没法跟董事会交代。
“大家举手表决。”
周主任冷着脸，宣布完表决之后，竟直接将双手背了过去。
其余的领导们则是面面相觑，迟迟不肯举手。
“刘成……”
江雪楠轻声念叨着，希望他能想想办法。
奈何这个关系他没能攀上，想必他也无能为力。
“唰……”
可就在她希望破灭时，台上的领导们竟然纷纷举手。
除了周主任之外，其余的九个人全都表示赞同。
“这……”
江雪楠惊了，根本没想到情况会逆转。
在她身旁，刘成压低了声音：“瞧见没，周主任真的很坚持原则，根本没支持我们。”
“你……”
江雪楠知道刘成话里有话，却不知他暗中做了怎样的安排。
这个打工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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