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碎纸机运作着，两份没用的文件全部被粉碎。
刘成拿着项目申请书，仔细地装进了档案袋。
“成了？”
这时，江雪楠快步走了进来。
眼见走廊里没人，她立马关上办公室的门。
“嗯。”
刘成应了一声，根本没当回事。
而且他特意准备三份文件，就是怕方硕多想。
总而言之，此事没有任何瑕疵，反倒让方硕觉得被重视。
“很好。”
江雪楠微微点头，一块心病落地。
毕竟她遭到了嘲讽，不禁被激起胜负欲。
“下午去找方主任，就差他签字了。”
刘成收好档案袋，表情逐渐认真起来。
“按你说的办。”
江雪楠自然没有异义，立马表示认同。
……
下午，刘成和江雪楠再次赶往机关大院。
到达之后，又直奔方主任的办公室。
“又是你们。”
可他们敲门之后，居然是高森上前开门。
这家伙还是一脸不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刘成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步入办公室。
江雪楠紧随其后，高傲地昂起头颅。
“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
高森傲娇道：“这几天我一直给方主任帮忙，我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话音落下，他朝着办公桌的方向望了望。
得到方主任点头认同，他越发挺直腰杆儿。
“闪开。”
刘成面无表情，直接将他绕过。
江雪楠也没搭理他，而是跟着刘成凑到办公桌旁。
“方主任，您好。”
刘成淡淡一笑，恭敬地递上申请书：“这是江氏集团关于助农项目的申请书，我们申请作为本年度的领头企业，望您批准。”
“嗯。”
方主任应了一声，严肃地将其接在手中，随即翻开看了看。
另一边，高森大模大样地转过身，轻蔑地冲刘成打量。
在他看来，方主任已经是自己的人脉了，任谁也夺不走。
自己这次快了刘成一步，直接跟领导攀上关系，绝对是稳赢的局面。
“嗯……”
看完申请书，方主任稍加思索：“项目合理合规，计划周密妥当，予以批准。”
话音落下，他抄起钢笔就要签字。
“方大哥，你不能这样。”
高森大吃一惊，急忙冲了过去。
自己攀了这么久的关系，只为拿下此次的项目，他应该明白啊。
可眼下……他竟然要把项目批给刘成。
“高老弟，工作期间请称职务。”
方主任扬起脸，面无表情地说到。
“方、方主任。”
高森无奈道：“我们公司也想当今年的领头企业，我给您透露过。”
“没错。”
方主任微微点头：“可你们的申请书在哪，一切都要按程序来。”
“申请书……”
高森低下头，突然有些生无可恋。
回想这几天的接触，自己处处捧着方主任，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按脚，简直让他过上了神仙般的生活。
他可倒好，现在才说一切按程序来。
“高老弟……”
方主任再次开口：“交情归交情，工作归工作，虽然你我私交甚好，可我不能违反原则，江氏已经把申请书送来了，一切都很妥当，我没理由回绝。”
话音落下，他先签了自己的大名，又随手抄起公章。
公章按下的那一刻，高森只觉得万念俱灰。
他没想到自己又输给了刘成，更不知道究竟败在哪。
毕竟自己面面俱到，就差认方主任为义父了。
“谢谢。”
刘成依旧淡然，既没有表现出开心，也没有对方主任奉承。
“不客气。”
方主任也很严肃，俨然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
“好，再见。”
刘成轻声告别，继而转身离去。
江雪楠跟在他身后，极力掩饰着激动的心情。
“你们……”
唯独高森咬牙切齿，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就此达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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