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听完刘成的解释，江雪楠不禁有些赞叹。
通过此举，他不仅裁掉了一个没用的人，还扫除了己方的把柄。
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方硕极高的补偿，让他们兄弟俩都无话可说。
“行了，着手下面的工作吧。”
刘成轻轻挥手，示意江雪楠离开。
“好……”
江雪楠冷着脸起身，本以为能跟他沟通一下，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冰冷。
“对了。”
刚想往外走，她突然反应了一下：“下面主推助农项目，各家企业的代表都要去实地考察，我想亲自去一趟。”
“可以。”
刘成平淡地说：“刚好我也要过去，那边也有关系需要疏通。”
“嗯……”
江雪楠应了一声，突然又觉出不对。
明明自己是董事长，怎么好像在给他汇报工作。
“回头细说。”
想到这，她立马板起脸，重新端起架子。
刘成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只顾梳理桌上的文件。
自知无趣，江雪楠只能转身离开。
这个打工人……比老板谱儿还大。
……
与此同时，高森跟着黄总回到东华集团。
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黄总拽到办公室训话。
“这次是扣奖金和降薪，再有下次，我可就倒罚你的钱了。”
黄总坐在办公桌前，脸色无比阴沉。
与江氏集团不同，东华集团不仅需要大项目来撑场面，更急需以此盈利。
“黄总，我知道错了。”
高森低着头，仍旧十分卑微。
他认为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甚至下一步就要自费打工。
“知道错了还不够。”
黄总敲着桌子说：“你赶紧想想办法，让那个刘成别再嚣张了，云城这么大，难道就没没人能治得住他。”
“这……恐怕很难。”
高森弱弱地说：“您也知道，他的外号叫万能胶，云城各单位都有他的朋友，不管机关还是私企。”
“滚。”
黄总忍无可忍，险些用桌上的烟灰缸砸他。
看来这小子已经被刘成挫败了信心，很难再支愣起来。
“您先别急。”
高森后退半步，再次开口：“据我所知，助农项目于后天正式启动，参与企业都会派代表去周边的乡村考察，刘成在市区吃得开，可要到了偏僻的乡下，谁还能认识他。”
“哦？”
高总打起精神，仿佛觉出了机会。
“都怪他欺人太甚。”
高森嘴角上扬，表情逐渐阴冷：“商战是不择手段的，况且对付他那样的强人，无论我们做了什么，他也……”
“打住，直接上干活。”
黄总瞪了他一眼，料定他铺垫这么多话，下面肯定会引出损招。
“揍他。”
高森咬牙切齿地说：“我提前去周边的乡镇，先疏通一下关系，到时候找几个乡镇上的混混，直接揍他一顿。”
“这……”
黄总表面上犹豫，内心却有些期待感。
“没什么不行。”
高森又说：“只要不出人命、不落残疾，这事就好解决，让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我们不仅能解气，公司也能缓口气，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江氏集团。”
“嗯……”
听他说完，黄总抬头看向天花板：“我什么都没听到，一切都与我无关。”
“明白。”
高森会心一笑：“我也什么都没说，只是下面的业务需要一笔经费。”
“哦，经费啊。”
黄总秒变严肃：“用在项目上的经费，我当然要给你批，去财务领钱吧。”
……
领完钱，高森独自前往二百公里外的一处乡镇。
他打算疏通一下关系，买通一批混混，直接对刘成动用武力。
他已经被逼急了，理智全然抛到脑后。
况且商战本就是残酷的，手段也是多种多样的。
国内的某些商战，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家破人亡。
相比之下，他只是想给刘成一个教训，还觉得自己比较仁慈。
“各位好，我是市里来的。”
在朋友的介绍下，他刚到镇上就被拉到一处棋牌室。
棋牌室里烟雾缭绕，飘着呛鼻子的气味儿。
放眼观瞧，十多名社会青年围坐在桌前，有的留着怪异发型，还有两个是光头，面容全都十分狰狞。
“什么事，说。”
一名大光头站出来，说话有些郊区口音。
虽然现在刚开春，可他只穿了一件跨梁背心，露出胳膊和胸口的纹身。
“您好，大哥。”
高森立马点头哈腰，对面这人一看就不好惹。
“对了，您不认识万能胶吧，他大名叫刘成。”
稳妥起见，他决定先问一下。
万一刘成在这也有人脉，自己可就栽了。
“什么万能胶，我还电气焊呢。”
大光头咧嘴道：“赶紧说事，没事就滚蛋。”
“有事。”
高森秒变激动：“我知道各位都不好惹，所以特来请你们帮忙，既然你们不认识刘成，我就开门见山了……”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包拉开，从里边倒出五沓百元大钞。
在场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这群不务正业的小混混，何曾见过这么多钱。
“我想让你们揍他。”
高森再次开口：“后天，市里的企业团队过来考察，其中有一个叫刘成的人，他欺人太甚，一直在打压我，刚好这里没有他认识的人，所以我拜托各位给他点教训。”
“嗯。”
大光头表面上不动声色，双眼却不自觉地瞟向钞票。
虽然他是这群混混的大哥，可他也没工作，平时只靠棋牌室维持生活。
偏远乡镇又比不上市里，他们的生活条件都很拮据。
“嫌少？”
高森咬着牙说：“事成之后我还能再给点感谢费，不过你们别把他伤得太重，教训一下就行。”
“就这么定了。”
听他说完，大光头立马拍板儿。
在座都是打架的行家，平时根本没有正事。
如今打架还有丰厚的报酬，傻子才不同意。
“谢谢各位。”
高森连连点头：“这是刘成的照片，旁边这女的是他们董事长，也可以教训一下。”
“打女人？”
一听这话，大光头立马板起脸：“我们虽然坏，可坏人也有最基本的底线，打女人……得加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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