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面对质疑，刘成依旧淡然：“你我都知道，顾氏的实力和江氏不相上下，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嗯……”
江雪楠微微点头，还是觉得憋屈。
可她知道，商场如战场，胜败也是兵家常事。
可一想到可憎的顾铭，她就不由得怒火中烧。
“不甘心？”刘成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那又怎么样。”
江雪楠颇为无奈：“不过你已经很努力了，我也不能怪你，况且只是丢了几……五个客户而已。”
“不少了。”
刘成轻轻点头：“五个客户，保底能有八十万的利润，八十万，足够十名员工一年的工资。”
“你就别提了。”
江雪楠板起脸：“这点利润我不在乎，员工的工资江氏也发的起。”
“就怕这只是第一步。”
刘成冷着脸，微微低下头，仿佛在等待什么。
与此同时，一旁的小秘书突然激动起来。
“董事长……”
“怎么了。”
江雪楠猛然看向她，从她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情况并不乐观。
“我收到了市场部的十多条消息，好多事等待您处理。”
一边说着，她急忙将手上的iPad递上去。
“嗯……”
江雪楠看完信息，不由得脸色阴沉。
“为什么。”
抬起头，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刘成。
因为她收到了十几条解约消息，跟刘成离职那天一模一样。
她甚至怀疑这是刘成的手笔，因为这种情况只在那天出现过。
“嗯。”
刘成却只是应了一声，仿佛在他的预料之内。
“到底怎么回事。”
江雪楠眉头紧蹙，表情变得难看。
“就是，难道你这个万能胶失灵了。”小秘书也在一旁帮腔。
“可能吧。”
刘成却不慌不忙：“能让五个客户解约，他就能撺掇更多客户，这绝不是顾氏一家的手段。”
“我觉得也是。”
江雪楠点头道：“顾氏集团只是一个企业，他不可能威胁到那么多客户，除非那些客户见利忘义，拿到了顾氏的好处。”
“见利忘义是人之常情，克己奉公是倒反人性。”
刘成淡然地说：“可我觉得，顾氏不可能拿出那么多利益，更像是用了别的手段。”
“又是攀关系那一套？”
江雪楠有些难以置信：“谁能攀得过你啊，那还是人吗。”
“嗯……”
刘成满脸黑线，突然有被冒犯到。
“我是说，你算是人精了。”
江雪楠尴尬一笑：“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有些形容词不知道该怎么说。”
“别废话了。”
刘成扭过脸，直接掏出手机。
就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小秘书又收到了十几条消息。
集团旗下的各大公司都遭受了大批量的解约，就连在建的一些工程，也面临着原材料断货。
“喂，三儿。”
另一边，刘成则是拨通了电话，说正事之前先扯了几句闲白。
……
“这公司交给你，我就知道早晚得黄。”
“我都听说了，各大董事也在议论纷纷。”
“你啊，你……”
下午，江天北来到江雪楠的办公室。
每当江雪楠遇到麻烦，他总少不了要找存在感。
“这不正合你的意。”
江雪楠脸色阴沉：“快去召开你的董事会吧，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能面对。”
“你傻还是我傻。”
江天北愤恨地看向她：“眼看公司快不行了，你想吧烂摊子丢给我？”
“没这个意思。”
江雪楠轻轻摇头：“可你的意图我也很清楚，无非又是夺权。”
“都这样了，我夺权还有什么用。”
江天北无比清醒：“你姓江，我也姓江，这家公司终归是江家的，我们要想办法扭转局面。”
“我们？”
听闻此言，江雪楠颇为动容。
眼前的人毕竟是她堂哥，至少小的时候，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然靠谁？”
江天北呲牙咧嘴：“股东全是外姓人，而且只是单纯的投资者，难道指望他们帮江氏。”
他的话音刚落下，刘成缓缓走了进来。
“哎……”
看到刘成，江天北眼前一亮：“你小子，你小子一定有办法。”
“请你放尊重。”刘成冷着脸看向他。
“不，我是说你肯定能行。”
江天北挤出一丝微笑：“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救救江氏，十多家合作方同时解约，江氏的流动资金极有可能断掉。”
“你还懂资金链。”
刘成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江雪楠面前。
“废话，我也学过企业管理。”
江天北急于争辩，却有些自讨没趣。
“查出原委了？”
江雪楠昂起头，故作淡定地看向刘成。
其实她心里也有点慌，却不能当着江天北表露。
“差不多。”
刘成轻轻开口：“顾氏集团找人了，找的陈金桥。”
“没听过……”江雪楠微微摇头。
“我也没听过。”江天北也凑上来刷存在感。
“不重要。”
刘成脸色平淡：“我听过就够了，那个人的确不简单，是云城总商会的前任会长。”
“云城总商会？”江雪楠好奇道。
“云……”
江天北又想有样学样，却被江雪楠瞪了回去。
“大到富商巨贾，小到街边摊贩，都跟总商会有瓜葛。”刘成平静地说。
“也就是说，他的人脉比你还广？”
江天北顿感事情不妙：“楠楠，我的好妹妹，我现在退股折现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
江雪楠咬牙切齿：“我就是倾家荡产，砸锅卖铁，也把钱折现给你。”
“那还是算了。”
江天北连忙摆手：“倾家荡产，可这个家还有我一份呢。”
“闭嘴，一边去。”江雪楠冷着脸呵斥。
江天北低下头，只能悻悻地闪开。
“你继续说，陈金桥是什么人。”江雪楠又看向刘成。
“老人。”刘成一脸淡然。
“说点有用的。”江雪楠有些着急。
“一句老人就很有用。”
刘成再次开口：“他在云城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社会各界都能攀上关系，虽然年纪大了，做事却非常狠辣。”
“嗯……”
江雪楠微微点头，心情不由得沉重。
公司刚有所好转，又摊上了这种劫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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