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团建转瞬即逝，员工们有些意犹未尽。
见识了江雪楠的手笔，大家对她的看法都有所改观。
虽然她平时刻薄、刁钻，可她真舍得给员工花钱，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好老板。
打工人的要求并不高，只要福利到位，谁都愿意忠心耿耿。
很快又到了周一，江氏大厦又热闹起来。
没人再提前阵子的危机，因为整个集团已然恢复正常。
“早。”
刘成步入总裁办公室，手里捧着一沓文件。
“嗯。”
江雪楠应了一声，又端起总裁的架子。
“恢复的怎么样。”
一边放下文件，刘成漫不经心地问到。
“没问题。”
江雪楠傲然地说：“身为总裁，遇到突发情况很正常，况且我不是第一次遇险了，根本没怕。”
“好。”
刘成微微点头：“那就尽快把文件签署一下，然后列出本周的工作计划。”
“嗯。”
江雪楠表情认真：“许多项目重新续约了，的确要整理一下，可我更关心大家对我的评价。”
“大家。”
刘成面无表情：“你是说员工们，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打工人的感受了。”
“就通过这件事。”
江雪楠微微叹气：“我突然意识到，打工人才是公司的主体，当公司陷入危机时，如何发展全都在于打工人的态度。”
“嗯。”
刘成依旧淡然：“先把文件签了，下午区里有个见面会，顾氏要抛出他们的一些项目了。”
“顾氏已经不行了？”
听闻此言，江雪楠闪过一丝喜悦。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刚好用在顾家身上。
“并不值得高兴。”
刘成却不急不躁：“首先，顾氏只是抛出一部分项目，可他们的主体还在正常运营，其次，一旦顾氏垮台了，不少打工人都会失业。”
“哟，你还开始忧国忧民了。”
江雪楠淡淡一笑，语气颇带讽刺。
“并不是。”
刘成还是一本正经：“失业者变多，一定会影响全市的经济，甚至对我们也会有影响，之前顾氏鼎盛的时候，反倒对我们没太大影响，一切都很平衡。”
“没错。”
江雪楠微微点头，想不到他还考虑到了这一层。
区区一个打工人，还挺关心大环境的。
“所以……”
缓了一下，江雪楠再次开口：“我们应该多收一些顾氏的项目，这不仅关乎经济发展，更是给打工人提供岗位。”
“可以这么说。”
刘成点头道：“但是作为一家企业，还是要以自身利益为重，更多还是为了自己。”
“瞧你，到底是为了谁啊。”
江雪楠满脸黑线，突然觉得他前后矛盾。
“都是。”
刘成却不慌不忙：“我的意思是，能多拿下一些项目，无论怎么说都是好事。”
“行，按你说的办。”
江雪楠有些不耐烦，只得挥起玉手。
“下午两点出发。”
刘成还是有板有眼，语气非常平淡。
……
下午，刘成和江雪楠赶往区大院。
刚拐过通往大院的路口，就见前方停满了各色豪车，大院门口水泄不通。
这种单位不比别处，只要时间没到，身价再高的老板也只能乖乖在门口等着。
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足以说明大家都在惦记顾氏的项目。
顾氏损失重大，恐怕这次要低价抛售。
而这群趋之若鹜的老板们，颇有墙倒众人推的意味。
“真没想到，顾氏也算火了。”
车子缓缓行驶，江雪楠故意感慨道。
“正常。”
刘成却不慌不忙：“一朝决策失误，或是不经意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再大的企业也可能会在瞬间崩塌，不用说顾氏了，就连华国的地产首富也如此。”
“嗯……”
江雪楠微微点头，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一些。
身为企业的决策者，的确要处处谨慎。
“他们都想分一杯羹吗。”
缓了一下，她又轻声问到。
“也有很多是来凑热闹的，更有来攀关系的。”
刘成冷着脸说：“前些年我赶上过一次，有家公司破产清算，不少企业都赶来看笑话。”
“真现实。”
江雪楠轻轻咧嘴，也不知该说什么。
眼前的画面，无疑给她敲响了警钟，既不能瞎做决策，又不能随便得罪人。
到了门口，刘成缓缓停车。
不等他摇下车窗，立马有人上前敲玻璃。
毕竟他人脉太广，认识的人太多了。
“万能胶，好久不见。”
车窗外，几名男子冲他缓缓招手。
“好久不见。”
刘成则是笑了笑，急忙开门下车。
江雪楠也跟了下去，这也是结识人脉的好机会。
“万能胶，还是你厉害。”
一名男子凑上来，在刘成胳膊上拍了拍：“我听说顾氏集团是被你搞垮的，你可真有手段。”
“别瞎说。”
刘成急忙反驳：“我代表江氏集团，只是跟顾氏进行了一番较量，至于他们出了问题，纯属经营不善。”
“还是你会说话。”
对方微微点头，不由得带出赞赏。
刘成的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位是我们江董。”
刘成向后闪身，又把江雪楠让了出去。
“早有耳闻。”
“对，女中豪杰。”
立马又有几个人凑过来，全都出言赞赏。
“大家别客气。”
江雪楠则是故作谦虚：“我只是做了一些小事，谈不上豪杰，请大家惠存我的名片。”
话音落下，她急忙掏出名片夹，一张张发了出去。
对面这些人也纷纷掏出名片，客气地跟她交换。
对于商人来说，换名片就是交往的第一步。
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上来就扫码加v。
“做了些小事？”
融洽的氛围中，突然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江雪楠猛然抬头，就见不远处站着一名年轻男子，正双手插兜，不屑地看向她。
“随便挤垮了一家企业，这也是小事。”
不由分说，男子再次开口。
而且他语气很冲，针对感也很强，仿佛是故意找麻烦。
“这位是。”
江雪楠保持风度，只是淡淡一笑。
经过两个月的沉淀，她的气度远胜于从前。
“这位是丁家大公子，刚从国都过来的。”
“没错，他想全盘收购顾氏。”
旁边的人压低声音，纷纷冲江雪楠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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