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丁昇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孟志军说是去跑关系了，却根本没给江雪楠回信儿。
面对他们的轻蔑，江雪楠已然放宽了心态。
她知道，刘成一定会出手，会让每一个嚣张的人付出代价。
很快就到了转天上午，江雪楠照常上班。
可她刚进入办公室，孟志军的电话就打来了。
她本想问一下项目的进展，孟志军却根本没给她机会，而是又让她去买咖啡。
“好，没问题。”
江雪楠强颜欢笑，心中万马奔腾。
挂断电话之后，她将手机重重摔在桌上。
“我去叫刘经理。”
一旁的小秘书立马会意，赶忙去找刘成。
她知道，每当江雪楠遇到难题的时候，只有刘成能为他解决。
“他又想喝咖啡了？”
很快，刘成步入总裁办公室。
“你猜对了。”
江雪楠微微点头：“昨天等了一整天，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今天总算来了电话，却只让我帮他买咖啡。”
“正常。”
刘成淡然道：“昨天没消息，或许是因为他昨天办的并不顺利，今天还让买咖啡，说明他找不到更合适的手段折腾我们。”
“有道理……”
听闻此言，江雪楠的表情逐渐缓和。
刘成真的很会分析，无论如何总能自洽。
“走吧，继续满足他。”
刘成转过身，依旧面无表情。
作为从底层爬上来的打工人，这种级别的刁难简直是小儿科。
“好，按你说的办。”
江雪楠则是用力点头，立马跟随他的脚步。
二人很快就买到了巴克咖啡，再次赶往那套豪华别墅。
孟志军依旧倚在车边，离远看，他微微低头，神色默然。
可二人开车靠近的时候，他立马昂起脸，又端起了架子。
“孟总，你的咖啡。”
刘成下了车，像昨天一样热情。
“好。”
孟志军接过咖啡，还是那么轻蔑：“我要去跑关系了，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没问题。”
刘成点点头，转而又问：“请问丁总在哪，有没有时间见一面。”
“丁总不在。”
孟志军有些不耐烦：“丁总是总揽大局的人，平时忙得很，这些事由我全权打理，你们等我消息。”
话音落下，他立马开门上车，可谓一点情面都不讲。
刘成却依旧面带微笑，目送他远去。
“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另一边，江雪楠气鼓鼓地感慨。
“不见得是坏事。”
刘成淡然地应承：“如果小鬼遇上小鬼，那他们就会纠缠不清，事情很难办成。”
“哦？”
江雪楠看向他，仿佛听出了话外的深意。
“不急，等等看。”
刘成面无表情，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江雪楠只好跟上去，只能选择相信他。
……
接下来的两天，刘成每次都是主动去给孟志军送咖啡。
孟志军依旧端着架子，根本没把刘成放在眼里。
可要问起项目的进展，他却越发含糊不清，只说自己还在努力。
两天下来，江雪楠也觉出了一些端倪。
似乎孟志军每天都在做无用功，即便丁昇已经打通了上层的关系，可下层的关系还要主理人亲自去走。
正如自己所说的，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孟志军是刁难人的“小鬼”，可他去跑关系的时候，同样会遇到刁难人的“小鬼”。
之后就像刘成说的那样，两只“小鬼”纠缠在一起，只会越来越麻烦，事情很难有进展。
“孟总，你的咖啡。”
这天早上，刘成又来送咖啡。
江雪楠则是紧跟在他身后，默默注视着孟志军的表现。
“好……”
孟志军接过咖啡，弱弱地望向刘成，好像生怕他问项目的事。
“怎么，今天没胃口？”
刘成则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却带来一股不小的压迫感。
“不是……”
孟志军试探道：“你不想问问项目的事吗。”
“不急。”
刘成轻轻摆手：“贵司全是干大事的人，江氏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等你通知就够了。”
“好……”
孟志军微微点头，这才迟缓地上了车。
可他踩下油门，车子开出去没多远，竟然又原样倒了回来。
“刘经理……”
他摇下车窗，脸上挤出一丝讪笑。
“怎么，你的通知到了？”刘成依旧面无表情。
“刘经理，你是不是知道我这边的情况。”
孟志军无奈道：“这些天，我去了好多部门，孟总已经跟这些部门的负责人打好招呼了，可接待我的全是基层领导，个个都说我手续不全。”
“是吗，不应该啊。”
刘成淡然道：“丁总是总揽大局的人，总不能连这点事都安排不好。”
“谁说不是啊……不对。”
孟志军先是点头，随即脸色一沉：“刘经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知道。”
刘成却轻轻摇头：“你说过，江氏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最后分钱，简直就像蛀虫一样。”
“没有最后这句，你别编排我。”
孟志军急忙反驳：“刘经理，要不你还是帮帮忙吧，丁总虽然在外地，可他催的很紧，我都快没法交差了。”
话音落下，他急忙从车里掏出两包华子，用力往刘成怀里塞。
“别这么客气。”
刘成却急忙闪身，仿佛不屑一顾。
“咱是朋友，这不算什么。”
孟志军赶忙客套起来，一改之前的高傲。
其实他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琢磨出刘成的想法。
只是他之前没把刘成放在眼里，想不到一个副经理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对，朋友。”
见他放低姿态，刘成这才笑了笑。
人际交往就是这样，彼此尊重才能互惠互利。
“这样吧……”
接过华子，刘成假装为难：“毕竟我人微言轻，并不认识什么大人物，我只能给你找几个专管的办事员，他们或许能帮上忙。”
“太好了，快上车。”
孟志军连连点头，焦急的表情终于有所缓解。
“不用，我们自己开车来的。”
刘成又淡然道：“毕竟早上要帮你买咖啡，不过咱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
“这……”
听闻此言，孟志军悻悻地低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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