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还没找到真凶吗？我还想着早日解禁，去寺里静养几日呢。”
洛瑾烟语气平淡，透着几分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
裴知衍心中五味杂陈，但他总感觉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真凶即将水落石出，你害怕了？”柳曼怡在一旁，嘴角挂着冷笑，话语中带着刺。
“我有什么好怕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洛瑾烟抬头迎上她的目光，直言不讳。
“你就别演了，你干的好事我们都知道了，是你害了我，你哪有资格当这个世子妃。”柳曼怡咬紧牙关，怒目圆睁地盯着洛瑾烟。
洛瑾烟现在拥有，本该是她的囊中之物。
洛瑾烟轻轻一笑，接道：“我是太后亲赐的世子妃，若你觉得我不应该坐在这个位子上，大可直接去问太后讨个说法。”
这话让柳曼怡噎得接不上话，不甘心地哼了一声：“太后被你糊弄了。”
洛瑾烟撇撇嘴，懒得再理她，转而向裴知衍问道：“夫君今日带这么多人来我这儿，是有何要事吗？”
“我已经查清，药是安月买的，但幕后指使者是你，让她买药害大嫂，这罪你认还是不认？”裴知衍直接质问道。
“我真的不明白我做了什么错事，你怎能这样对我？你知道吗，你下的毒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呜呜……”柳曼怡捂着嘴哭了出来。
虽然心中确实悲痛，但她仍渴望能为裴知衍多添几个子嗣。
但转念想了想，若能借此机会彻底离间裴知衍和洛瑾烟，似乎也是桩划算的交易。
洛瑾烟闻言冷笑：“你们是在逗我吗？诬陷人也得讲点逻辑吧？我为何要害大嫂，这毫无道理可言。”
“更何况，兄长已逝，这能力于你而言并无意义，即便不害你，你也不可能怀孕，我这么做能得到什么？为了让大嫂更好地怀念兄长吗？”
“你害人是因为……”裴知衍急不可耐地说出口。
可话未完，他猛地刹住了车。
这事不宜明说。
“我与大嫂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对她下毒，更不会愚蠢到去收买她的贴身丫鬟，这太荒谬了。”
洛瑾烟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我要害人，应该让亲近或信得过的丫鬟去买药，再通过他们收买安月，我直接收买安月，岂不是太容易暴露了。”
“也许你就是蠢！”柳曼怡理直气壮地反驳。
洛瑾烟嗤笑一声，抬头望着她：“大嫂真是幽默得很。”
她笑中带刺，话锋一转：“说起来，安月是嫂嫂府上的自家人，卖身契都攥在您手心，我哪有本事让她为我所用，去害您呢？这理由，我寻思半天也编不出啊。”
裴知衍听着洛瑾烟的话，心里的疑惑如野草般疯长，但信任的天平仍偏向柳曼怡，他坚定地挡在她身前，低沉问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要说什么？”
裴知衍心里明镜似的，洛瑾烟嫌疑最大。
他们那些勾当确实不光彩。
但这事不宜声张。
望着洛瑾烟，他心头涌上莫名的焦虑：“初入王府时，你是多么温婉贤淑，如今你却做出如此肮脏之事。”
“你若真要害嫂嫂，莫非是误会了我与嫂嫂间的情谊？我与兄长情深义重，如今他不在了，照顾好嫂嫂是我应该做的。但是你怎会行此狠毒之事？”
洛瑾烟听着裴知衍振振有词，差点失笑。
若他真有半分怀念亡兄，又怎会被柳曼怡轻易俘获？
“无凭无据便判我罪，我还能说什么？你们想怎样？”洛瑾烟反问道。
“你终于承认了，是你在害我！”柳曼怡激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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