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睿，我爸是三扬贸易的老板，”男青年见陈默接过香烟，更加得意了，“在K市，我们可是响当当的大公司！只要你们能优先送我回家，重金酬谢！”
服务区的灯光忽明忽暗，在梁睿脸上投下诡异的阴影。他压低声音，“这群妹子全是我带出来浪的，你懂的...只要送我回家，她们随便你们处置......”猥琐的声音太恶心。
林微微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这种人渣，应该被丧尸分食。她注意到陈默的表情变了，那是一种她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平静的表面下藏着刺骨的寒意。
“K市是吧？”陈默慢条斯理地掸了掸烟灰，目光却冷得像冰，“真可惜，K市昨天就沦陷了，最后一批幸存者都已经撤离。”
梁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对了，”陈默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引诱、容留他人卖淫可是重罪，五年起步。虽然现在是末世，但法律可没有失效。”
林微微忍不住笑出声，这一刻的陈默帅呆了。她看着梁睿灰溜溜地退到角落，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服务区的另一边，一群幸存者正焦急地等待着。陈默拿出平板电脑，开始安排下一步计划。林微微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对中年夫妻特别认真地在听。
“各位，现在有两个选择，”陈默的声音清晰地传来，“一是留在服务区等待救援，二是跟我们一起上路。但我必须提醒大家，无论选择哪一条路，都充满了风险。”
“我叫钱强，”那个中年男人主动站了出来，他穿着朴素的工装，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我是开大车的，修车也在行。就想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
他身边的妻子张春兰赶紧补充道：“我会做饭！之前在超市躲丧尸的时候，我还自己出去拿过药呢！打丧尸我也不怕！”
林微微看着这对朴实的夫妻，这才是真正有求生欲望的人，不像某些人，还在妄想用金钱买命。
“那个小姑娘看着身体不太好，”张春兰突然指着林微微说，眼神里充满了母性的关切，“让我家小雅陪着她吧，小雅今年也十七岁，正是爱交朋友的年纪。”
林微微连忙摇头，她可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娇滴滴小女孩。
陈默却笑着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满是的温柔：“她很能干，不用担心。”
这句简单的评价让林微微心里一暖。
夜幕降临，服务区里的气氛越发紧张。林微微看着窗外游荡的丧尸，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末世的残酷已经让太多人失去了人性，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她却看到了希望。
一阵微风从破损的玻璃缝隙中吹进来，带着末世特有的腐朽气息。林微微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明天又将是一场硬仗。但有陈默和队友们在，似乎一切都没那么可怕了。
服务区的角落里，梁睿独自缩在那里，眼神阴鸷地盯着众人。林微微注意到他时不时摸着口袋，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她决定要多留意这个人，在末世里，人心比丧尸更可怕。
雨停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服务区的玻璃窗洒进来，地面还残留着昨夜暴雨的痕迹。积水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
林微微从温暖的毯子里探出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环顾四周，发现陈默就睡在自己身边，再过去一点是杨小翔。其他幸存者们或坐或躺，都还在休息。
透过落地窗，她能看到外面停着的几辆改装车，车身上还沾着昨晚雨水冲刷后的泥点。
晨光中，林微微伸了个懒腰。身下的毛毯柔软舒适，让她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摩挲。不料手一滑，不小心碰到了陈默的大腿。
“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陈默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林微微想要收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掌温热干燥，在她手心轻轻捏了一下。
“这么早就想吃豆腐？”他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嗓音调侃道，呼吸间的热气喷在她耳畔。
这声音让林微微莫名觉得耳朵发痒。她慌乱中抓起毛毯就往陈默头上盖，试图掩盖自己的窘迫。耳根泛起一抹红晕，蔓延到脖颈。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人了，而不是丧尸。
“我去看看白谦他们。”她匆忙站起身，差点被自己的鞋带绊倒。
身后传来陈默闷在毛毯里的笑声，那低沉的笑声像是在她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回头一看，这人居然就这么裹着毛毯继续睡，一点都不把她的窘迫当回事。
林微微撇撇嘴，心里暗暗腹诽。她知道在这些人眼里，自己就是个需要照顾的小丧尸，总爱拿她寻开心。可她也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了。
停车场上，白谦和林鸿博正带着钱强忙活着改装一辆大巴。他们脸上和衣服上都沾着机油，显然已经忙活了一会儿。其他幸存者则在擦拭车厢内部，为即将到来的长途跋涉做准备。
林微微站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目光扫过停车场里的车辆。她开始挑选完好的车辆收进空间，只要没有丧尸尸体的都不放过。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消失在她面前，接着是一辆面包车。
“小班长！”白谦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带着些许责备，“这里虽然清理过丧尸，但变异生物可不长眼睛。”
林微微转身，举起平板快速打字：【我没事，你忙。】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移动，动作熟练而自然。
她继续专注地收车，从小轿车到货车，一辆接着一辆消失在她的空间里。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鞋子，但她毫不在意。
白谦看着这一幕直摇头，掏出对讲机联系陈默：“你家初恋在外面瞎晃悠，我可看不住。”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沙沙声，然后是陈默含糊的应答。
没多久，陈默的大长腿就迈了过来。他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刚起床就赶来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林微微提溜起来夹在腰间。
“收够了吗？空间留着装要紧的。”他语气宠溺中带着无奈，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总自己乱跑，多危险。”
林微微瞥了眼已经被自己收完的区域，倒也没挣扎。反正看中的都收走了，她索性任由陈默把自己带回室内。阳光透过他的发丝洒在她脸上，温暖而柔和。
服务区内，其他幸存者们也陆续醒来。有人在打包行李，有人在检查装备，整个休息区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小班长！”杨小翔顶着一头鸡窝似的短发迎上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肚子，“我饿死啦！”
张春兰适时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出现：“谁说饿了？尝尝我的手擀面。”香气四溢的面条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看着杨小翔屁颠屁颠跑去要面的样子，林微微忍不住笑了。这个大男孩总是这么容易被食物收买。她坐在窗边的长椅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
陈默端着两碗面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吃点东西，一会儿还要赶路。”他递给她一双一次性筷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林微微接过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面条。虽然她没有味觉，但温热的汤汁让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她偷偷瞄了眼陈默，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吃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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