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段淮煦侧身一倒，萧煜立马坐过去扶住他。
说实话，还挺怕段淮煦这时候死了。
“喂！清醒点！”
虽说他也希望这人早点死，但就怕凤九颜以为是他杀的。
萧煜一巴掌拍在段淮煦脸上。
“别死。”至少别这个时候死。
轰！
五层，杨连朔神功盖世，一下下的尝试，终于震碎那石板。
他身后是几十具尸体，包括他儿子杨昭的，还有那忠心耿耿的三王。
他的眼睛红似血，一步步地往上方走，所到之处，尽是杀戮。
他也不想着找什么玉石碑了，只想先杀了那两个人。
苏幻！
皇帝！
他们都得死！
九重塔外，南山王还在咬死不松口。
如此固执之人，就是凤九颜也没见过。
东方势道。
“我家先祖既然用九重塔镇压玉石碑，想来，太祖皇帝并不希望玉石碑重见天日。”
陈吉直接跪在南山王面前，眼眶发红。
“王爷！您可听见了！太祖皇帝若是需要玉石碑，怎会将它镇压，该将它供奉起来才是！
“所以您莫要再犹豫了！快些毁了九重塔吧！！”
南山王的眼神变了变，但还是无情转身。
“凤脉，不能断。”
他和那些将士的职责，就是守护凤脉。
凤脉一断，他们都得死。
月光照在凤九颜脸上，清冷肃杀。
她颇为郑重地对南山王道。
“杨连朔既然敢进九重塔，势必有法子出来，此刻不毁九重塔，它早晚也会毁于杨连朔之手，更别说，那玉石碑，也会到他手中，届时天下大乱，这是王爷想看到的吗！”
南山王依旧背对着众人，但眉头紧锁，也在深思熟虑。
段正救兄心切，大怒着骂道。
“老匹夫！凤脉不能断，萧氏皇族的血可断否？
“今日我段正在此立誓！九重塔不毁，我哥出不来，我就杀尽萧氏族人，让他再无人可继承皇位！”
南山王脸色一沉。
“你敢！”
段正冷笑，“你看我敢不敢！老匹夫，我先杀了你！！”
凤九颜倏然将段正拦住。
段正立马止住，隐忍着看向她。
“你快想办法啊！就差一步了，差一步我哥就能出来了！”
南山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就是本王同意，那些将士也会抗命死守。”
对于这玉灵山的守军而言，守护凤脉，是他们的荣光，是他们誓死捍卫的。
凤九颜瞧出来了，南山王并非不愿出手，他只是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也能说服手下将士的理由，并且，这理由足以向天下人交代。
但至今，陈吉也好、段正也好，都没有给足他毁塔的理由。
凤九颜当即摘下脸上的面具。
陈吉借着火光，看清了她的脸，随即，他素来没有表情的脸，止不住震惊，眼睛也瞪得如同那铜铃铛。
苏幻？
前皇后？
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幻面具下的脸，怎么会和前皇后一模一样！
是易容吗？
还是说，本来就是一个人？！
陈吉嘴上一声不吭，脑袋却乱成一锅粥。
东方势第一次看到苏幻面具下的脸，总觉得有些不符合他的想象。因而有些愣神。
他想象中的苏幻，应该是丑陋的，否则也不会成天戴着他那破面具，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但眼前这个，怎么漂亮得跟女人似的？
凤九颜对着南山王行礼，直言。
“王爷，我乃凤家女。”
南山王诧异了一瞬。
“你说你是谁？”
陈吉立马站出来证明。
“不错！她就是前皇后！”
南山王不可置信。
东方势更是惊讶得连眯眯眼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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