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对Boss做了什么？或者说，你和Boss什么关系？”
叶笙背后直冒冷汗，感叹于姚露露敏锐的直觉，与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只得用自己那不值一提的转移话题的能力：“那什么，露茜，工作了，一会儿让Boss看到我在闲聊就又该给我找事儿做了。”说完，就打算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毕竟刚刚被讨论的人就在隔壁，一墙之隔，让叶笙觉得心中不安，总感觉会发生什么意外的事。
转过身，就看到穿着黑色西服，本该在隔壁工作室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
叶笙睁大眼睛，连忙回过头看刚刚和自己八卦的姚露露。姚露露正对着自己，分明是能够看见穆晓的，但是却没有提醒自己，为什么？
叶笙眼里满满的疑问。
但姚露露确实两手一摊，表示，我不知道。但满脸挂着的都是看戏的表情。
叶笙僵硬地回过头，眼神都不敢往上移，生怕看见穆晓的眼睛。
穆晓看着眼神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中暗暗地笑，刀刻般的脸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冷硬：“上班期间，讨论上司的八卦，你觉得很好玩儿？”
叶笙一直低着头，根本就没看到穆晓眼底隐隐浮现的笑意，仍旧是胆战心惊，毕竟几分钟以前，还被穆晓教训了一段，那些话还能被她一字不落地说出来，转眼间，就又被穆晓抓到了开小差，真是祸不单行。
叶笙根本就是不知道穆晓在身后站了多久，那些话听到了多少，只能乱说一通：“没有，我只是对总裁您表示关心。向前辈请教一些关于您的事情，了解您的工作风格，没有想要窥探您的隐私……”
这话说出来，叶笙仿佛都能感觉到，身后的姚露露憋着笑，都快憋死了。
但她只能装作一脸正经的样子。
穆晓看着一脸“痛苦”的叶笙，心中有一部分，很是柔软。
如果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她可以来问自己啊，何苦问了小陈又问姚露露呢？而这些话，从自己离开她前往纽约的时候，就再也不会说出来了。
穆晓将心情略做整理，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叶笙，公事公办：“你说要我给你一个表现自己，向上爬的机会。现在，我给你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穆晓看着文件，看着叶笙，“这是一份广告策划的工作，我要你在三天之内，把这个广告策划的想法以及细节整理出来。”
叶笙目瞪口呆，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心中渐渐升腾起兴奋。但听到穆晓说的期限，又有些踌躇：“三天啊？三天的时间太短了，五……”
“太短了么？”穆晓打断叶笙的话，说道，“别人虽然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你不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么？就需要效率比别人高，用的时间比别人短。”
“你和别人都一样，我需要你有什么用？看你不顺眼了，永远能有下一个人来顶替你得位置！”
穆晓永远能说出让叶笙没办法反驳的事实。
如果没有一项能让他人达不到的能力，就会很快被别人取代。
优胜劣汰，是从古至今流传的真理。
叶笙对自己鼓了股气，用一种自信的语气，应道：“可以，我能够胜任！”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做到的话，就没有人相信了。所以就算是欺骗自己，也要有这份自信！
穆晓见叶笙自信满满，分外笃定自己可以的表情。让穆晓觉得霎时时光倒流，叶笙十几岁的样子，马尾高高地束在脑后的骄傲、生气的模样。那是青春洋溢，生气满满的叶笙。
穆晓有的时候，都不敢想，自己一个月前见到的叶笙，是本尊。时光雕琢，不光是他自己在改变，叶笙亦然。
穆晓满意地点点头，象征性的做对任何职员都会有的鼓舞：“嗯，我觉得是有这份能力的，尽力去做，做到你自己的最好。极限是可以突破的，我希望你的极限可以一直突破，达到完美，明白吗？”
叶笙听完穆晓的话，满眼的不可思议。是自己做梦了，还是穆晓发烧了，怎么会说出这么官方但又的确很激励人的话。
是不是，穆晓在交给别的员工任务的时候，也会对那个人说这么多的话，让人心生暖意的话。
叶笙想到那一幕，心中就涨涨的，很不舒服，对穆晓说话的语气，也连带变得怪怪的：“行，我知道了。”
穆晓看着变脸迅速的叶笙一头雾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就变成了这样。难不成叶笙不喜欢听这样官方的话？
穆晓保持着高冷，没再会叶笙的话，转身就走。
他们之间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时候，叶笙很喜欢这样的时光，享受穆晓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并且那话还只是对自己说的。
叶笙并没有发现自己的想法发生什么变化，从头到尾这是跟着心走，只是那时在那个地方看到的场景，至今是她心头的一根刺。过了太久，扎的太深，再想拔掉，已经是太难太难。
叶笙手里拿着穆晓给的文件，看着穆晓离开的方向，站在那个地方没动。
最后还是姚露露扯了扯叶笙的衣角，把叶笙的思绪拽了回来。只见姚露露一脸的坏笑揶揄：“还说你和boss没关系，这下人证，”姚露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叶笙手里攥着的文件，“物证俱在，你还要说什么？”
叶笙的嘴只是张开，气息还没冲到声带，姚露露就接着说：“反正你说什么我都是不会听了的，我呀，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其他的我可不管！”
叶笙感觉和姚露露根本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哪条路都被姚露露堵死了，不如不说，说多都是错：“你觉得怎么样就怎样，我现在要去整理文件，不和你闲聊了。”
姚露露一脸错愕，本来还以为叶笙会解释一番，自己能从细枝末节上捞到点八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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