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钱翠莲便早早地起床。她在镜子前仔细打扮，涂上鲜艳的口红，喷上最贵的香水。孙大壮还在呼呼大睡，丝毫没有察觉妻子的异常。
午后，钱翠莲步履匆匆，手里提着从菜市场买来的菜，脸上写满了疲惫。转过巷口，她看到了蹲在墙根下的孙大壮，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微皱。
孙大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酒气，衣衫不整地倚在墙边，像一团软塌塌的烂泥。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勉强聚焦在妻子身上。
“回家做饭吧。”钱翠莲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会先让你吃的。”
这句话像是刺痛了孙大壮的神经，他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媳妇......”他哽咽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钱翠莲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当初嫁给他时，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但至少勤勤恳恳。可这些年来，他越发颓废，整日里不是喝酒就是无所事事，家里的一切开销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日子总要过，柴米油盐总要花钱。”她叹了口气，“李勇那小子能做什么？别想那么多了，回来洗洗就行。”
孙大壮听到李勇的名字，浑身一颤。那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最近在村里风头正盛。不仅赚了不少钱，还总是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羞愧和无力。
钱翠莲察觉到丈夫的异样，忽然心生一计。她凑近孙大壮，压低声音说：“要不，咱们先进屋？人家想了......”
话音未落，孙大壮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钱翠莲惊呼一声，手里的菜掉在地上。她本能地搂住丈夫的脖子，却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
与此同时，在村子另一头的李勇家里，饭桌上的气氛有些凝重。
“小勇，孙大壮那人虽然不成器，但你也别太过分。”李金莲一边给侄子夹菜，一边语重心长地说。
李勇嗤笑一声：“婶，你不知道那混蛋整天在村里说我坏话。什么我和清雅姐的关系不正当，简直是污蔑！”
一旁的韩清雅听到这话，手中的筷子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眼帘，想起之前和李勇的种种，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既然这样，那你也得有个分寸。”李金莲皱眉道。
李勇随意应付了几句，草草扒完饭就往外走。刚出门，一股熟悉的桂花香就钻入鼻孔。陈玉婷倚在墙边，笑吟吟地看着他：“哪个女人让我们勇子这么着急啊？”
“婶子今天怎么有空在这儿？”李勇笑着走近，目光在她身上扫视。陈玉婷今天穿了件贴身的碎花连衣裙，将婀娜的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
“怎么，是不是不想见到婶了？”陈玉婷挑逗似的靠近，呼吸轻轻打在李勇耳边。
李勇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忙着卖西瓜，还有和司书记的赌约要应付。好不容易忙完，第一时间就来找婶了。”
“少来，要不是我在这等着，你能想起我？”陈玉婷嗔怪道，却又主动贴近他，“今晚你别想跑。”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之际，村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原来是司书记带着几个干部来视察。李勇赶紧整理衣服，朝陈玉婷使了个眼色就匆匆离开。
陈玉婷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她知道，自己对李勇而言，不过是消遣之物。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忍不住沉沦。
月色洒落月塘边，树影婆娑。李勇猛地推开了紧贴在身前的陈玉婷，警觉地打量四周。
夜晚的微风吹过，他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直到确定周遭无人，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真没想到，你李勇也有这么胆小的时候。”陈玉婷一边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那双勾人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李勇轻哼一声，目光故意避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不是这妖精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至于在这种地方放纵自己。想到刚才的意乱情迷，他的耳根又烫了起来。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陈玉婷踱步上前，柔若无骨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胸膛，“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李勇一把握住她作乱的手：“婶儿，适可而止。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了，恐怕没好果子吃了。”
陈玉婷闻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我收你做干儿子，往后天天疼你。”她说着，纤纤玉指又不安分起来。
李勇无奈地叹了口气。自从被蛇咬后在这些婶子身上尝到甜头后，他发现自己确实变得大胆了许多。但这样四处拈花惹草，迟早要惹出麻烦。
“婶儿，回去吧。”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玉婷急忙追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你是不是嫌弃人家了？”
李勇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又软了几分。这女人，明明比他大了好多岁，怎么撒起娇来比小姑娘还要勾人？
“不是嫌弃，是真的不能这么胡来。”他放缓语气，“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了...”
“这么晚了，能有谁？”陈玉婷贴得更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你看这月塘边多清净...”
月塘的水面泛着粼粼月光，远处蛙鸣阵阵。李勇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被蚕食。
“婶儿...”他艰难地开口，“你要是想要，我答应你。但得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陈玉婷眼前一亮：“什么条件？”
“以后除非我主动找你，你不能来撩我。这事得悠着点来，不然真要出事。”
陈玉婷咬着下唇思索片刻：“那...你得保证经常来找我。我可受不了太久见不到你。”
“放心，虽然过些时间要去上学，但只要回来就去找你。”李勇许诺道。
陈玉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听说你跟司雨雨那丫头...”
“别提她。”李勇神色一沉。
“怎么？跟她闹矛盾了？”陈玉婷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李勇不想多说这个话题。那天晚上的事，就像一根刺，始终扎在他心里。虽然占了她妈的便宜，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行了，别打听了。”他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这就要走？”陈玉婷不依不饶地搂住他的腰，声音糯糯的，“人家都等了好几天了...”
李勇无奈，这女人就是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
夜色渐深，月塘边的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远处的青蛙似乎也识趣地停止了鸣叫。
月亮躲进云层，仿佛也不忍偷窥这暧昧的一幕。只有微风轻拂过水面，带着些许涟漪，诉说着这个夜晚不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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