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史有些尴尬的笑,“不是,主要是怕送去了你不要,人工挺贵的,都是出力流汗干活……”
“理解,理解。”
老史的态度顿时让陈远志释怀,倒是自己多心了。
他拍了拍绿军挎说,“别急,我这就给你,不过,你得给我写个收据。”
老史皱着眉头,一脸抗拒。
“还要写收据啊?我都不认识几个字,字写的像狗爬……”
“没事,字好赖都没关系,就是个字据,白纸黑字,免得以后麻烦是不是?”
商场征战,陈远志深刻明白一个道理。
嘴里说的再好听,都不如白纸黑字写下来。
红口白牙,将来人家不承认,你根本没办法证明。
但是写了字据就不一样了,字据就是证据,就这么简单。
“那行吧!”
老史只好给陈远志写了收据,果然像狗爬一样。
不过无所谓,只要能看出来写的啥就行了。
搞定了石灰,下一步就是买砂石料了。
至于地基怎么打,陈远志还没有规划好。
前世搞建筑的,基本上都是水泥浇筑。
但是在农村盖房子,都是用石头扎跟脚比较多,水泥地基至少要往后几十年才慢慢的推广。
一路上,陈远志就在考虑。
按说水泥地基比较好,最起码老鼠钻不进去。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
前世七十年产权,四五十年房子就老了,但是石头扎跟脚,一百年都不会坏。
走着走着,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来一件事。
前世好像见过,用三合土打地基的。
就是把土和石灰按7:3的比例混合均匀,打夯之后,结实程度不亚于混凝土。
而且坚固耐用,坚硬程度堪比石头,几十年不会坏。
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当天晚上,喝罢汤以后,陈远志照常听周腊梅给他讲中医。
周腊梅诲人不倦的说,“这中医啊讲究阴阳平衡,白天是阳,晚上是阴,人也一样,身体里面阴阳平衡,才不会生病。”
陈远志越听越感觉玄奥,
“奶奶,我怎么觉得,中医的尽头是玄学,要不是知道您身份,还以为是神婆在传道呢!”
周腊梅一本正经的说,“中医本来就讲究道,秋收冬藏,三餐规律,又譬如望闻问切,都是根据阴阳气血来判断的。”
一席话让陈远志受益匪浅,但他还不满足,“奶奶,那您什么时候教我望闻问切?”
奶奶戳了他一手指头,笑骂道:“你呀,刚学走路就想跑,哪个学中医的,不经过三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积累?”
陈远志实话实说。
“我又没打算当中医,只是学点办事傍身,不用太精。”
周腊梅脸色一变,“学艺不精,是会害死人的,还不如不学!”
怕周腊梅误会,陈远志急忙解释,“奶奶,如果我准备做中医,肯定是学的越精越好,但是我不准备当中医,就不需要太精,能够做到大概就行了!”
“譬如一个人脸色发黑,我告诉他这是肾虚,让他去医院看看,这就够了,您懂我的意思吧?”
周腊梅叹了口气,问:“那你何必多此一举?”
陈远志苦笑着说:“没办法,一是我没太多精力去学,二是中医的地位尴尬,明明是几千年留下来的瑰宝,却倍受打压,所以只能这样了!”
前世,曾经有三年,中医立下汗马功劳,可最后论功行赏,却没有中医的份。
甚至还拍了一部电影,说中医诊断错误,导致一个病人病危,是西医力挽狂澜,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然而,事情就这样神奇的发生了,电影依然顺利发行。
这就是某只神秘大手的力量,普通老百姓议论也罢,愤慨也罢,根本改变不了任何。
所以,他无意做中医,只是想多个技艺傍身,或许将来能为他拓展人脉发挥作用。
仅此而已。
周腊梅怔了怔,好久没说话,似乎很失落,最终叹了口气,
“算了,本来就是这样,我还执着什么?明天我就教你望闻问切。”
经过这些年,她怎会不知中医的地位,只不过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有一天能在孙子手里发扬光大。
但是陈远志把话说清楚了,幻想破灭,心里反而坦然了。
老人看得很开。
以后陈远志想学,她就教,不想学就算了。
不强求。
李红旗和张新民又来了。
前半场陪着玉竹一起去采蘑菇,晌午也不走,说想吃忆苦思甜饭。
“以前那种粗茶淡饭,你们真吃的下啊?反正我是吃不下!”
不是陈远志挑食,实在是以前的饭难以下咽。
黑面窝窝头,又粗又硬,吃着都拉喉咙。
还有纯玉米面的,又干又硬又涩,刚出笼还凑合,稍微放一会儿,咬着都费劲。
他是一点都不想吃!
张新民忍不住干笑着说,“你们别听他的,有吃啥吃啥就行,最好掺点白面,不然太拉喉咙了!”
玉竹微笑着说,“行,晌午让你们尝尝我做的手擀面。”
“姐,我来做吧,你们看着把调料烘干,别糊了!四姐,你去抓鸡。”
说过要请李红旗和张新民吃饭的,自然不能一顿手擀面敷衍了事。
家里喂了三只鸡,宰了一只,还有两只,正好再宰一只,在开始盖房子之前,把它们吃完。
陈木蓝皱着鼻子:“为啥又是我?”
陈远志理直气壮,
“我怕鸡圈熏得慌!”
陈木蓝气得打他一下,“我就不怕是吧?”
陈远志嘿嘿笑,“谁让你是我四姐呢?”
陈木蓝顿时就没招了。
“行行行,我去行了吧?”
木蓝抓鸡,鸡飞狗跳。
没有狗,陈木蓝咋咋呼呼,很快就带着几点鸡屎出来了。
“鸡给你,一会儿做好吃点,我要多吃点,也不枉我两手鸡屎!”
“杀鸡的时候,不也有鸡屎,我说什么了吗?”
这么一说,陈木蓝顿时无话可说,搂着陈远志脖子嘿嘿笑,“咱姐俩谁跟谁啊,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
“行了,你去烧热水,我先给鸡放血,一会儿做大盘鸡。”
烧水,放血,拔毛之后,剁掉鸡头,从中间攉开。
接下来就是把里面的脏东西处理干净,鸡素子、鸡肠子就不要了,直接当垃圾扔了。
还有肺也不能吃,掏出来直接扔。
鸡屎包拿出来刚要扔,周腊梅忽然走过去说,“鸡内金不要扔,晒干了放着,去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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